葉青三人放走了布魯,使得黑之caster相當生氣,而saber的過激舉動也讓戈爾德對他的忠誠度產生了懷疑,盡管saber默默承受了禦主所有的責罵,但還是沒能取得戈爾德的諒解。

 “你如果不滿的話,那就將saber的契約轉讓給別人。”

 達尼克不耐的話語止住了戈爾德的喋喋不休。

 在達尼克看來,這一次的事情還遠遠說不上是“反叛”,隻是從者們作為英雄的立場和禦主的立場發生了衝突而已。

 雖然caster似乎很看重那名人造人,可說到底那也隻是量產化的產物,造價甚至可以說極其低廉,千界樹一族並不缺少這一點資產。

 真的要做出取舍的話,戈爾德的憤怒比起來三名從者的感受,自然便是微不足道的了。

 比起怎麽懲罰從者們,難道更重要的不是確認他們的忠誠嗎?

 “諸君,這種事情餘不希望有下一次。”Lancer端坐於王座上開口說道,“一名人造人而已,無關緊要,但是為了這種事情而內訌——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連內部團結都做不到的話,談何迎敵?”

 葉青和saber、rider低頭應聲:“遵命。”

 葉青雖是一臉無所謂,但saber和rider確實是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比起這個,”達尼克銳利的目光掃視大殿內的眾人,“失去聯絡的assassin......白天的時候,原定的暗殺者禦主相良豹馬被人找到了。”

 “哦?”

 這個意外的消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暗殺者和其禦主一直沒有消息,還以為是那家夥(相良豹馬)害怕逃走,根本就沒召喚從者,或者幹脆就被紅方幹掉了呢。

 沒想到竟然會在聖杯戰爭的中途聽到這個消息,還真是意外啊。

 達尼克“嘖”了一聲,這名陰沉的魔術師,罕見的直白表現了自己的不屑。

 “被人找到的時候,那家夥已經是個廢人了,渾身都是咒毒,就連血液也變成了氰化物一樣的**。

 似乎是依靠將一般人的生命轉移到自己身上,對應的,將體內毒素分擔出去的邪道手段苟活了下來......原本他就是這種屬性的家係。

 但即使如此,肉體的損傷似乎也是不可逆的,那家夥現在已經是絕對的毒素體質,連喘口氣都要特意帶呼吸機的地步了。”

 “這聽起來倒像是被詛咒了呢。”

 黑之caster雖然不滿自己相中的爐心被放走,但卻沒有直接敵視葉青三人,給人的感覺便是漠不關心。

 此刻,他冷靜分析道:“他被人下了毒——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一般來說,毒素是依存於肉體才能發揮效果的,而他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通過和一般人交換生命力(血肉)的方式來解毒。

 但顯然是沒有發揮作用,毒素不僅沒被驅逐,反而越發深入,最終和他這個‘存在’合為一體,讓他再也無法擺脫毒素這個影子,可以說這已經變成他的‘構成要素’的一部分了。”

 Caster沉吟道:“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毒藥,而是像‘概念之毒’一樣的存在了,應該不是被魔術師,而是從者襲擊了吧。

 並且從他還沒有死亡這一點來說,襲擊他的很可能就是他所召喚的assassin。

 現在的謎團隻有兩個,一:為什麽assassin會在一開始就反叛,二:既然襲擊了禦主,為什麽還要讓禦主活下來呢?”

 不愧是caster職介的從者,僅憑最底限度的情報便推理出了大部分事實真相。

 達尼克麵無表情:“那家夥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如今隻是一團還會動彈的肉而已。

 但是真相正在向我們移動——暗殺者一路行凶,此時大概已經到羅馬尼亞境內了。”

 原本在上麵閉目養神的弗拉德三世,此時突然睜開了眼睛,淩厲的眼神仿佛帶起了兩道幽光。

 “這裏是餘的家鄉,餘的國家,不容宵小之輩放肆!”

 “您說的正是,王。”達尼克以臣子之禮侍奉Lancer,“但是這件事情還無需王親自出手,屬下等人便會將之解決的。”

 達尼克用力揮動雙手,下令道:“Archer,你來追捕assassin!如果是archer職介的洞察力,就算是神出鬼沒的暗殺者也能捕捉到吧。

 Rider和saber會由他們的禦主懲罰,而這一次的任務,就當做對你的懲罰好了。”

 “叔父大人!”菲奧蕾有些激動,“我才是archer的——”

 葉青伸手攔住了菲奧蕾,撫胸施禮,說道:“遵命,族長大人。”

 達尼克麵無表情,暗中卻悄然握緊了權杖。

 擁有單獨行動技能的弓兵,絕對是偵查任務的不二人選,尤其是在黑方缺少暗殺者的情況下。

 追捕背叛的暗殺者,最佳的人選其實是caster,但達尼克卻選擇了葉青,為此放棄了偵探地方情況的機會,自然是有著試探葉青之意——也是因為這個,所以菲奧蕾會如此激動吧。

 原因無它,達尼克過於忌憚葉青這個來曆不明的英靈了!

 其實......達尼克真的多慮了,以葉青的作風,隻要你不去惹他,或者做什麽讓人惡心的事情,他是懶得多管閑事,更不可能和達尼克作對的。

 雖說遲早會有內戰,但那也應該在紅黑大戰結束後再考慮,達尼克焦慮過頭了。

 “達尼克大人,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在會議即將解散的那一刻,黑之caster開口說道。

 “什麽?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

 或許因為對方是比自己優秀得多的魔術師,達尼克對caster一直相當尊敬,而caster也是從者中唯一能理解達尼克的思想和策略的人,兩人說是上下級,倒不如說是朋友和盟友。

 “沒什麽,”caster揮揮手,輕描淡寫的說道,“暗殺者的禦主已經沒有什麽價值可言了吧,不如將之交給我吧,或許可以發揮一些作用。”

 將曾經的同伴交出去似乎是不道德的行為,但達尼克隻是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就是魔術師的作風。

 離開大廳,葉青將菲奧蕾送回她的房間,將要離開時菲奧蕾突兀的開口問道:“你有信心嗎archer?”

 “嗯?”葉青相當詫異,難道說菲奧蕾認為以葉青的實力拿不下暗殺者嗎?

 “如果......以Lancer或者saber為目標,你有信心嗎?”菲奧蕾肅然道。

 哦,是這樣啊。

 葉青微微翹起嘴角:“我的禦主也終於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怎麽,是有危機感了嗎?”

 “不,隻不過是為遲早到來的事情做好準備而已。”

 菲奧蕾深吸一口氣:“達尼克叔父是決計不可能放棄聖杯的......我也不會放棄重新站立的機會!”

 葉青認真思考起來:“Lancer的力量我還沒見到過,憑氣勢來說是最強的一列,但我的一些能力可以說是他‘領土’的天敵,倒也不算難對付。

 至於saber......很棘手,他似乎是克製我的......不過我有信心。”

 他對著菲奧蕾笑道:“隻要你對我的信任不動搖,我就有信心戰勝任何對手——這是從者對禦主的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