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臣走在前往地下工坊的階梯上,Caster被打倒,事件安然平息下去,這令他心情相當不錯。
打開某間密室,裏麵站著一個熟悉的男人。
時臣意外道:“assassin,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綺禮去哪了,他應該在這裏等我的。”
“時臣大人,綺禮大人讓我在此等您,並通知您一個消息:他臨時有事,需要前往教會處理,請您靜等片刻。”紅衣暗殺者聲音毫無起伏。
時臣大度說道:“不用這麽一絲不苟的,明明隻要等一下解釋清楚就可以了。綺禮他對自己總是如此嚴格,這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這是因為綺禮大人很尊重您,畢竟您是他的恩師......綺禮大人,您來了!”暗殺者看向時臣身後。
時臣微笑著轉過頭去:“綺禮你......”
空無一人......
“——唔!”
後心傳來劇痛,時臣不可思議的低頭看,一截小小的刀尖從他心口冒了出來。
即使是想要使用令咒也來不及了,就算是遠阪時臣這樣優秀的魔術師,受到這種傷害也是必死無疑!
生命在迅速消失,時臣勉強轉過頭去,看向刺殺他的男人:“assassin......為什麽......”
“因為您是綺禮大人‘尊重’的恩師。”
無情的說完這句話,暗殺者抽出匕首,時臣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表情嚴肅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時臣,麵無表情的向暗殺者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暗殺者反問道:“你為什麽沒有阻止我?”
言峰綺禮沉默了。
是啊,他為什麽看著自己的從者殺死恩師,明明有能力阻止卻一動不動呢?
他對時臣沒有怨恨,沒有嫉妒,沒有利益衝突,沒有欲望訴求。可以說不存在任何的殺人動機,以常理來推斷,他應該是不想看到時臣死去的。
但為什麽......
為什麽他非但沒有感到悲傷,反而隱隱興奮呢?
暗殺者觀察著綺禮的表情,微微搖頭:“看來這還不夠......需要更多的刺激。”
......
“嗯?”
娘閃閃坐在維摩耶上突然一愣,控製著黃金之舟落在大橋上,她捂住胸口,難以置信道:“時臣......死了?”
對她來說,時臣隻是一個無聊透頂的存在,不管死不死都無關緊要。但是時臣一死,她作為從者就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沒有禦主。
從者在現世活動需要滿足兩個條件:憑依和魔力。
魔力的問題對娘閃閃來說不值一提,比令咒更珍貴的魔力資源在她寶庫中應有盡有,但憑依不一樣。
憑依是從者與現世的聯係,一旦斷裂,從者將無法維持現界!
Archer職介有單獨行動的技能,娘閃閃在失去禦主後仍然可以行動一段時間,但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天空中響起一聲驚雷,征服王駕著神威車輪降落在大橋上,衝著不遠處的娘閃閃豪邁笑道:“又見麵了啊,金閃閃的家夥。”
娘閃閃臉色一沉: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Saber的光輝你也看到了吧,有何感想啊?難道還有自信將她納入後宮嗎?”
娘閃閃傲慢道:“正因為聖潔,才有去玷汙的價值。火焰也是在熄滅之時才最為絢麗,Saber的夢想破滅的那一刻,不甘流下屈辱的眼淚......舔起來一定美味非凡吧。”
“果然我和你相性不合......巴比倫的英雄王啊。”
Rider摸摸胡子,突然沉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變了?魔力、氣勢......跟黑漆漆的家夥戰鬥受傷了?不對,沒那麽簡單,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大廈沒有了地基一樣。”
何等敏銳的家夥......
娘閃閃也不屑於掩飾,直接說道:“本王那個沒用的臣子死掉了,失去了禦主的從者遲早都會消失,故而本王現在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候。”
她眯著眼睛,猩紅的雙眼魅惑道:“如果是現在的話,Rider,沒準你可以戰勝我哦。”
但她此時心中卻在想:說到底也隻是個雜修,隻要本王示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撕咬吧......也好,就讓他見識一下本王的實力,讓他知道真正的王者,即使虛弱也不是雜修可以覬覦的!
但出乎她的意料,Rider竟然毫不猶豫的說:“說什麽傻話,本王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
“哈?”娘閃閃意外了。
大帝自傲一笑:“無論敵人還是部下,都是越強大越好!隻有這樣,才有征服的意義!”
“......”
娘閃閃無語了一會,最後放棄了一樣說道:“啊啊,真是讓本王吃驚,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如此地步,不過......”
她笑了起來:“不過很合本王的胃口。可惜,天上地下能做本王摯友的隻有一人(恩奇都),否則將你的座位擺放在本王的禦座旁也不是不可。”
“還是老樣子......一副囂張至極的語氣。”
“征服王,本王在這裏向你承諾:你將有幸拜見世界的起始——本王賜予你這個權利!”
......
“話是這麽說,但我也得盡快找到禦主才行。”
娘閃閃漫無目的走在街上,身上穿著一套入時的流行衣褲,華麗的金發和赤瞳引來行人不斷側目。
她從昨夜一直找到現在日上三竿,沒有找到半個擁有禦主資格的人,心中漸漸急躁起來。
她對聖杯並無需求,就算消失也沒有什麽損失,但她既然已經與征服王進行約定,要全力一戰——身為王者就必須履行諾言!
整整一天,娘閃閃物色了許多人選,但始終找不到滿意的。魔術師本來就數量稀少,而普通人雖然也可以當禦主,但也沒有她能看上眼的——這也跟她的眼光實在太高有關係。
不知不覺,搜尋的範圍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冬木……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麽地方。
魔力流逝的速度相當快,娘閃閃感覺自己最多再支撐幾個小時就會消失......
她隨意盤坐在路燈下,此時夜晚來臨,昏黃色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映照的如同妖魅,誘人中帶有幾分淒涼。
“難道本王竟要食言嗎?”娘閃閃如此想著
“那個......大姐姐,你怎麽了?”
聽到稚嫩的聲音,娘閃閃轉頭看去,一個馬尾小蘿莉畏畏縮縮的走近。
小蘿莉見她不回答,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大姐姐,你是迷路了回不了家嗎?要我幫忙嗎?”
娘閃閃啞然失笑:“你?幫我?”
她堂堂人類最古之王,英雄中的英雄,什麽時候需要小女孩來幫忙了?
“嗯,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都是警察,他們一定能幫大姐姐找到家!”小蘿莉拍拍胸脯,學著大人的語氣和動作,笨拙的姿態讓人忍俊不禁。
娘閃閃也為之失笑,忽然,她心中一動,看向小蘿莉的目光微妙了起來。
“嗯......長相勉強算是符合標準,雖然遠不及我小時可愛,但在人類中已經算是極好的了。性格則是小孩的天真和......求知欲?資質嘛......算了,魔力我可以想辦法補充,關鍵是找到憑依。”
小玲見她支支吾吾不說話,將她自動腦補成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在思考回路奇特的腦海裏,漸漸將她和流浪貓劃上了等號。
下定主意,娘閃閃問道:“汝,姓名為何?”
小蘿莉被這口吻震懾了一下,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神......神無月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