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邊有問題。”

在姬子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暗金色的身影便來到了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絕滅大君之一的昆汀大君,焚風。”

冰冷的機甲音下,對於對方的出現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男子伸出手,輕輕點過,“一個、兩個、三個……”

“嗤,無所謂了,反正,全殺掉就是了。”

“吼——”

“嘶——”

四周匯聚而來的屍群與沸騰的蟲群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的眼眸中閃過濃鬱的殺意,“走狗的走狗,也敢來打擾我?”

右腳猛地一踏,以他為中心,一股熱浪綻出,將那些湧來的屍群與蟲子盡數湮滅。

“好了,這下就沒人打擾我們了。”

輕笑著,焚風右手驟然握拳,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他的身影更是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烈焰環繞,令人難以直視。

機甲試圖鎖定他,但在那熾熱的烈焰中,所有的探測係統都仿佛失靈了一般,無法捕捉到焚風的軌跡。

突然,焚風出現在薩姆的上方,他緊握的右拳猛地向下一砸,一道巨大的火焰柱從天而降。

機甲的防禦係統迅速開啟,但那火焰柱的威力遠超預期,機甲的外殼在接觸的瞬間便開始融化,內部傳來的警報聲連連。

與此同時,焚風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薩姆的側麵,他揮出一拳,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薩姆隻能倉促應對,劍刃在空中進行格擋,最後隻聽到一聲悲鳴,巨大的機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砸倒一棟接一棟的樓房。

“星核獵手?隻有這樣的水平?”

焚風不屑道。

看著幾個絕美的女子,焚風想到待會就可以看到她們慘死在自己的手下,他的身體就忍不住興奮的直顫抖。

“離我的夥伴們遠點!”

氣勢磅礴的龍吟響徹天際,青色的光輝驟然降臨,淡淡的不朽威壓讓焚風心頭一跳,身影向後爆退數十米。

當他看清來人之後,他臉色上的凝重頓時消散,“哈哈哈哈……一條沾了點不朽龍氣的泥鰍罷了,虧我還以為是誰來了。”

丹恒身形一動,衝天而起,隨著青光陣陣,便化作一條青色巨龍,龍鱗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威嚴而神秘。

巨龍發出震天的龍吟,聲波如同無形的利刃,朝著焚風席卷而去。

焚風冷笑一聲,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屑。

爆炸的餘波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卻讓丹恒的身影卻愈發清晰。

“丹恒!”

幾人稍稍心安,卻是不想,在那片模糊中,還有著一道熟悉的金色身影降臨。

羅浮仙舟的神君揮舞金色的陣刀揮舞而下,將焚風的影子劈出數百米。

赫然是前幾日因為巡獵射出的那一箭而趕來的景元。

…………

而在匹諾康尼之外,層層黑暗中,金色光束如同太陽洞穿雲翳,開始熊熊燃燒,帶來足以摧毀一個文明的凶惡毀傷。

毀滅的納努克降臨,銀色的頭發在祂身後飛舞,燦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冰冷的殺意。

而在祂之後,則是巡獵的嵐,豐饒的藥師。

三位星神,亦是星神中的新人。

祂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對謝玄出手,顯然是在等待謝玄做些什麽。

謝玄扭動龐大的身軀,雙手輕輕探出,如今成為星神之後,宇宙的諸多限製在祂手中宛若玩物。

將目光看向匹諾康尼,在那裏,巡獵的神君揮舞陣刀與不朽的龍裔一同對抗毀滅的絕滅大君。

即便是二打一在數量上占了優勢,可在焚風大開大合的激烈攻勢下,兩人陷入下風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開拓星神阿基維利已經消失,但麵對開拓的信徒,這些高高在上的星神依然不會對他們動手。

謝玄緩緩伸出手指,在焚風舉刀之時,屬於星神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匯聚在一點朝他落下,在納努克的麵前,祂碾死了祂的令使。

這已經是**裸的挑釁了。

可納努克也隻是冷淡的看著,仿佛謝玄碾死的隻是一隻與祂毫不相幹的螞蟻。

看著列車組那些熟悉的麵孔,謝玄歎了口氣。

也不管其祂幾位星神,祂開始慢慢清點起來:

瓦爾特、姬子、三月、丹恒、薩姆、星期日兄妹……

搖了搖頭,謝玄懶得再看下去,將所有人打包都一股腦地傳送回了列車上。

而帕姆看到他們已經回到列車上,早已被星神降臨時的威壓嚇得瑟瑟發抖的帕姆毫不猶豫地啟動了衝動躍遷,瞬間消失在了這片星域之中。

嵐淡淡的瞥了一眼景元,將其丟回了遠處全速駛來的羅浮仙舟。

與納努克相比,嵐更加心疼自家的令使。

一些重要的人離開了,留下的都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物,所以祂們也就不再有所顧忌。

納努克向前踏出一步,祂的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一個光年,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冷漠與毀滅的光芒。

謝玄知道,自己與這些星神的差距仍然巨大,但祂也沒有絲毫的懼意。

畢竟,祂如今也是一名星神。

麵對納努克的攻勢,謝玄的身形開始緩緩虛化,祂的身形仿佛融入了這片宇宙,成為了宇宙的一部分。

轟鳴聲響徹寰宇,金色的光芒與無形的屏障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

僅僅隻是一次簡單的交手,星神之間所爆發的威力便將這一片星係打上了靜默的標簽。

無數文明在那餘威的衝擊下瞬間消失,距離最近的匹諾康尼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

在箭矢搭上弓弦時,真空的宇宙裏竟然傳來了風聲。

嵐的眼眸中同樣泛著冷意。

箭矢破空而出,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在星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

這是巡獵的箭矢,所過之處,一切都會被洞穿。

可麵對謝玄,那箭矢卻仿佛失去了目標,在半空中拐了個彎,最終消失在星域深處。

一聲嘶鳴,甲殼蟲扇動著翅膀,宛如一座山巒撞向藥師。

粗壯的枝條湧出,一條旅仗出現在藥師細膩的手中,祂宛如隻會樂隊的指揮家,手中旅仗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宇宙深處。

祂眼簾低垂著,操控枝條洞穿甲殼蟲的軀體,賜予他人不老生機的枝條在這一刻卻如鯨吞蠶食,將甲殼蟲體內的生機盡數裹去。

甲殼蟲嘶鳴不斷,作為原初之卵,藥師的攻擊於它而言毫無作用。

三位星神好似默契的打工人,已經暗暗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

與祂們相比,謝玄雖然同為星神,但前任繁育星神早已死去多時,雖然祂留下的繁育概念已經在謝玄的身體中得到了重組,但命途卻依舊破碎。

與毀滅、巡獵這些有著完整命途的星神相比,謝玄的實力依舊差了許多。

兩位星神對付一個新晉的殘缺星神,局勢本該是單方麵的碾壓,可在毀滅與巡獵的手上,祂們的動作卻格外遲緩。

如同貓戲老鼠、狗拿耗子。

祂們這般做的目的也十分簡單明確,無非就是需要謝玄出手的次數多一些,殘缺的命途補充得多一些。

因為隻有這樣,在後麵祂們殺死祂之後,所能瓜分到的命途才更寬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