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楊正站在趙楚歌的身後,手上的手杖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他的手中有一坨黑洞,正要掙脫束縛,衝出來吞噬一切。

“楊叔不至於,真不至於!”

丹恒拉著他的手,生怕楊叔一個手抖,就把這玩意丟出去了。

“你放開我!這家夥絕對是奧托偽裝的!我一定要幹他一票!”

楊叔的眼神中帶有一絲血絲。

很顯然。

他被狠狠地刺激到了。

他越這樣,丹恒就越不敢放手。

“雖然我不知道奧托到底是什麽人,但這人是仙舟高層!怎麽可能是奧托?”

丹恒再次勸阻道:

“你仔細想想,他要是奧拓,那整個仙舟聯盟恐怕都不安全了。”

楊叔沉吟了一下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整個仙舟聯盟都是奧拓!”

丹恒快瘋了。

明明平常這麽冷靜的一個人,為什麽今天就這麽衝動了?

“瓦爾特,你冷靜一點!”

姬子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走了過來。

今天的姬子和平常的穿著有些區別,她上身黑色,頭上還頂著一頂黑色小禮帽。

頭發不再披散在身後,反而被綁在腦後。

“就是呀!你也太衝動了吧!”

三月七也跑過來,補充道。

她的衣服倒是挺常規的,還是破除穿得那一身常服,但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留著一頭長發。

“話說,楊叔,你看我這樣子帥不帥!男裝的我也很好看呢!”

星從後麵走了過來。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沒有半分想要阻攔楊叔的動作,反而還在看著自己最新的著裝。

“你說我弄了短發,還染白難道不好看嗎?”

現在的星一頭短發。

哪怕眉宇間還能看出一些女性的柔和,但一眼望去和‘穹’沒什麽兩樣。

瓦爾特看見這一幕,嘴角瘋**搐。

“嗬嗬!嗬嗬!”

他向後退去,直到身體抵在了一旁的護欄上才停下來:

“確實,確實是我太敏感了!”

他在原地深呼吸,盡量調節著自己的呼吸節奏。

黑洞化作手杖,再次被楊叔拿在手中,他自嘲道:

“這和我的家鄉有一定的關聯,稍微有點應激了,抱歉,是我的錯。”

他搖搖頭。

開始解釋道:

“全宇宙很容易遇見似是而非的人,我不應該做出那麽大的反應的,我剛才把你們當成熟人了。”

即使對方穿著,甚至行為都有相似之處也是。

他在心裏安慰自己道。

丹恒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和這個奧拓到底有什麽仇?居然瞬間失控了。”

星竄出來好奇地問道。

“這個啊?”

瓦爾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裝作無所謂地說道:“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就不用提了。”

也不過是把自己全家殺了而已。

說出來了也不過是自揭傷疤而已,而且對方已經死在了複活愛人的路上。

他早就應該放下了。

“那你們今天是要幹點什麽?”

剛才一直不說話的趙楚歌詢問道。

他看向楊叔的表情有點心虛。

畢竟剛才他有用自己的能力故意牽引對方的怒氣。

姬子微笑地說道:

“我們列車打算留下來,一起對抗造翼者,當然要是遇到真的危險,我們會撤退的那種。”

“這次來是為了和仙舟的將軍商談細節。”

她的視線不自覺下移,看向趙楚歌懷中抱著的嬌小女人。

隻見來了這麽多人,她還是沒有任何起來的想法。

正抱著趙楚歌的腰一言不發。

“這位是?”

姬子咬緊了自己的唇角,來到趙楚歌的身邊,想要讓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起來。

可符玄像是沒聽見一樣。

依然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趙楚歌的身上,一言不發。

“咳咳,這位……”

就在趙楚歌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懷裏的符玄突然掐了趙楚歌一下。

趙楚歌想要介紹的想法瞬間沒了。

“你們要是有事就趕緊找景元吧,正好,我們仙舟的宴請也是他負責,讓他請你們吃頓好的。”

星瞪大了雙眼,詢問道:

“將軍不應該是帶兵打仗嗎?為什麽還有宴請的工作。”

姬子正想要給星解釋呢,趙楚歌就搶先道:

“因為彥卿是景元在負責。”

見周圍人都沒什麽反應。

他開口解釋道:

“景元的徒弟就叫做彥卿,所以,這句話巧妙的運用了諧音的方式……”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了其他人反而都笑了出來。

“這都什麽話啊!”

姬子掩嘴輕笑。

“笑話的好笑程度零,解釋的好笑程度百分之一萬!”

星不禁開始吐槽道。

瓦爾特和丹恒這時候也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其中丹恒更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這家夥!

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一個樣子。

全場唯有三月七一個人還沒緩過神,她死死地看著趙楚歌懷裏的粉色頭發女孩不放。

別人能當著一大堆人的麵抱趙楚歌不放。

那自己為什麽就不可以呢?

“話說回來了,為什麽今天不見點刀哥了?他不是也加入了星穹列車嗎?”

趙楚歌好奇地詢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朝著丹恒看齊,就等他出來說話了。

“這個由我來解釋吧。”

丹恒歎了一口氣,雙手抱胸道:

“今天早上有個叫鏡流的女人找了過來,然後點刀哥就和對方去切磋武藝了,我們出發的時候他倆還說會追上我們。”

趙楚歌渾身一顫。

臥槽!

把鏡流給忘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先去忙吧。”

再不走懷裏的符玄應該要炸了,等之後還要去看鏡流。

“那之後見。”

姬子看了一眼趙楚歌,最終還是打算先帶人去找景元。

一行人離開。

三月七刻意走在最後麵,她臨走時,貼到趙楚歌的身邊說道:

“今天晚上來找我一下,我有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從身後看去,還能看到對方通紅的耳朵。

“唉?她是想幹嘛?”

趙楚歌撓了撓頭,愣是不清楚三月七到底想要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呢?她都邀請你晚上去房間了,看來你的豔遇不淺啊。”

剛才一直在裝死的符玄起勁了。

她向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這怎麽可能?你別瞎說好不好。”

趙楚歌翻了一個白眼。

三月七頂多和艾絲妲一個級別的,衝動了說不準會做一些事情,但整體來說還是挺保守的。

真要是想要那些**的場麵恐怕不可能。

“嗬嗬。”

符玄冷笑了一聲,完全不相信趙楚歌的說法。

“反正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麽關係,你玩成什麽樣子也和我沒什麽關係。”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有些不貧。

明明在預言中是我的,現實卻還和這麽多人有牽連,和自己卻關係平平。

果然。

所有的預言都是錯的。

不能相信!

“你剛才還和我摟摟抱抱來著的,說什麽沒關係呢。”

看見符玄恢複了平常的模樣,趙楚歌立刻升起了想逗逗她的想法。

“來來來,讓我再抱抱!”

趙楚歌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態。

符玄一臉嫌棄想要躲開,可趙楚歌怎麽可能這麽簡單讓她如願。

連忙擋在她的身前。

“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符玄插著腰,抬頭仰望著趙楚歌。

“嘿嘿嘿,你喊吧,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管你喊誰都是沒有用的!”

趙楚歌哪管這麽多。

看到符玄這個樣子反而更加想要欺負了。

“嗯~~~那我又怎麽樣?”

就在這時,趙楚歌的身後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鏡流俏生生地站在趙楚歌的身後滿臉色冰冷。

“你這麽長時間都沒來看我,就是為了在這裏調戲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