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隻要太卜大人喜歡就好。”

趙楚歌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還挺能裝的。

成天跑七八次白露那裏開糖水喝,每天下班了總要喬裝打扮一番,去奶茶店裏買。

關鍵是偽裝技術不熟練。

要不是我和景元幫你瞞著,整個羅浮都知道你喜歡喝奶茶了。

“所以,你這次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找我?”

趙楚歌詢問道。

“就是有關於這次大戰的問題。”

符玄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她的內心稍微有點不安。

“這次戰鬥的變數太多,牽扯到了很多令使,已經完全超出窮觀陣所能運轉的極限。”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占卜不是萬能的。

甚至很多時候的卜者完全會被占卜的結果反向操縱。

“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們不是還能請帝弓司命來一擊嗎?”

趙楚歌一臉無所謂。

現在的情況是,除非對方也有星神下場。

否則再來多少個令使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可造翼者出得起星神嗎?

豐饒要是能來,趙楚歌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這根本不可能好吧!

至於毀滅那邊確實稍微有點麻煩,但這也隻是稍微罷了。

毀滅真身降臨不太現實。

最多化身。

如果真的是化身的話,那有帝弓司命的一擊,也完全沒有問題了。

“是嘛……”

符玄的語氣有些消沉。

很顯然,她並不是很相信。

“你知道嗎?窮觀陣運行原理是大型計算機,但終究沾點預言的能力,我將全部的算力放在了占卜重要人物的存活上。”

她說話時頓了頓,看向趙楚歌,想要說什麽,卻又有些不敢說。

“怎麽了?”

趙楚歌疑惑道:

“難不成我死了不成?”

不能被預測的能力是可以自動開關的。

他早就給符玄授權了。

所以,現在的符玄可以預測他的未來。

其他人哪怕是艾利歐,甚至是星神,理論上都沒有辦法預測他的未來。

“你猜對了。”

符玄的神情有些低沉:

“在我觀測的未來中,你被帝弓的弓矢穿過,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宇宙之中。”

她看向趙楚歌,張了張嘴,接著道:

“而下達射擊命令的人是我!”

她說完之後,頭低下,根本不敢看向趙楚歌的臉。

“你……”

趙楚歌輕輕將手放在了符玄的臉上。

符玄的身體微微顫抖,但還是什麽都沒做,任由趙楚歌施為。

他慢慢挑起少女的小臉,鄭重地說道:

“符玄!你還記得你的老師嗎?”

符玄眼神一黯,但還是點點頭,開口道:

“我當然記得他,玉闕仙舟的太卜,同時也是配合帝弓司命,重創壽瘟禍祖而死的人。”

"那就好。"

趙楚歌點點頭,看來這個安慰大概率是有點作用的。

說起來,這也是他帶來的變故之一。

原著中的倏忽是被白珩用自殺性恐怖襲擊幹掉的,但現實中,卻是被圍殺致死的,準確來說,是活活累死的。

倏忽破不了他的防,還跑不過他。

論消耗,有樂子神在後麵看著,也完全不用擔心能量枯竭的問題。

最後配合全仙舟的力量才圍殺成功。

但接下來問題大了。

倏忽的肉身上,長出了一個人影,準確來說是壽瘟禍祖的身影。

壽瘟禍祖不會殺人,但他會引起別人的魔陰身狀態,讓人和死了無異。

不!

甚至還不如死了算了!

最後還是帝弓司命解決掉了對方。

他接著說道:

“那你應該就記得,他的語言到底是什麽,也肯定知道,他為什麽會死。”

他對著符玄鄭重地說道:

“我殺了你的老師啊!”

符玄插嘴道:

“你隻是提議使用帝弓的力量,而他正好是唯一能夠通知帝弓的人罷了,這不怪你。”

"更何況,他走得很開心!"

她歎了一口氣。

老師是全仙舟最相信命運的人,收她作徒弟,也隻是為了完成自己的預言,僅此而已。

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

在老師的語言中,她——符玄!就是最後殺死老師的凶手。

“是的,他的預言出錯了,說明未來是有變數的,不是嗎?”

趙楚歌砸吧砸吧嘴巴,把殺了對方親人這件事情作為安慰實屬有點地獄了,但符玄這類卜者還真吃這一套。

“嗯,謝謝,好多了。”

符玄歎了一口氣,緩緩抱住了趙楚歌,小粉拳像是雨點一樣打在趙楚歌的身上。

力量不大,反而像是按摩一樣,很舒服。

趙楚歌享受了一會才開口道:

“你幹嗎?”

“麵對弑師仇人還要幫對方辯解,這個感覺太奇妙了,都怪你讓我陷入這個狀態。”

符玄說話有些失真。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靠趙楚歌太近,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你這家夥……”

趙楚沒說什麽,默默抱住懷裏的少女。

錘了幾分鍾,符玄或許也感到沒意思了,手收了回來。

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趙楚歌胸口的衣服。

“那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她將腦袋埋在趙楚歌身上,讓人看不到表情。

“在當時絕望之際,除了你以外,還有一個人想到了讓帝弓出手的主意,她隻是比你晚提出了幾秒。”

趙楚歌知道眼前的少女在求救,但他卻沒有什麽好辦法。

因為符玄並不是在向他求救,而是在向她的老師求救。

隻有老師複活了。

才有可能讓符玄走出心裏的陰影。

不能再讓氣氛繼續這麽下去了,必須要好好轉移一下話題。

他沉吟了一會,整理好了自己的語言接著道:

“這讓我怎麽說呢——我是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殺了你的老師,但你大可不必記到現在!”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對著天空說道:

“你是沒有了老師,但你還有我啊!我完全充當了你人生的引導者,不是嗎?就像我培養藿藿和素裳一樣!”

符玄的身體微微顫抖,她輕輕錘了一下趙楚歌。

“這說的是什麽話啊!”

她的心情總算是輕鬆了不少。

但趙楚歌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他感受到自己的渾身汗毛聳立,一個微型黑洞在自己的身後展開。

“擬似黑洞!全功率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