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鱗淵境的一個小房子中,兩個人聚在這裏說道。
“我確定。”
丹楓點點頭。
隻見他們桌子上擺著的是一塊血肉。
它在不斷地生殖。
應星吞了吞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可這是倏忽的血肉,一個令使,我們都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持明族的數量在不斷減少,要是沒人能夠研製出化龍妙法,那持明遲早滅絕,我是龍尊,我有義務完成化龍妙法。”
丹楓雙手握拳,他的心中知道這些十分危險。
可他也不得不這麽做。
“你想想看,白珩還有很長的壽命,你還有多長時間?”
丹楓繼續勸說道。
這也是他這麽幹的第二個理由。
應星身為短生種的壽命實在是太短了,再這麽下去遲早**陽兩隔。
“……”
應星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沉默了。
現在的他也能感受著自己鍛造的雙手開始逐漸遲鈍,身上會時不時傳來一些痛感,皮膚也開始變皺。
這是藥物無法抑製的,正常衰老的現象。
隻要是人就無法避免。
可白珩呢?
她的壽命還很長,等自己死了,她會一個人呆在這個世界。
自己真的舍得和她永遠陰陽兩割嗎?
一分鍾也好。
哪怕隻有一分鍾,他也希望能夠多和白珩相處。
“我們有多長時間?”
應星抿了抿嘴唇,他知道這些很瘋狂,但他不得不去做。
“趙楚歌已經被我支開了,他走之前好像察覺到了什麽,讓鏡流看著我們。”
“大概有72個小時。”
丹楓撇了撇嘴角。
他總覺得趙楚歌像是在故意針對他們一樣。
但凡和倏忽血肉有關的內容,趙楚歌完全不讓他們觸碰。
這塊血肉也是他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弄過來的。
“那我們就開始吧。”
兩個人一拍即合開始了這次的實驗。
……
“墮入魔陰者,六塵顛倒、人倫盡喪。回去吧景元,鏡流已逝。”
空靈宏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景元咬著牙,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怎麽會呢?
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師父,在今日怎麽就去世了。
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她教我劍技,卻始終未與我親近一些。但在無邊的夜色中,哪有比始終當空的明月,更親近人的存在呢?
“我會在她完全陷入魔陰後再來的。”
景元的嗓音有些幹澀。
他知道,師父故意疏遠自己是害怕陷入魔陰後,他不願意出手。
但這一切是否太過殘酷了。
劍首徒弟的職責之一,居然是要在未來殺死自己的老師?
他沒法理解。
“哎呀,大家都聚在這裏呢?”
趙楚歌玩世不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焦而去。
“你回來了?”
“對呀,真是的,短短幾天時間搞出這麽多麻煩。”
他捂著腦袋,像是早預料到了這些事情。
“來之前我抽了好久的煙,都沒弄明白,這倆玩意為什麽和倏忽過不去。”
“剛把他倆揍了一頓,現在不就趕來你們這裏了嗎?”
他慢慢走向了鏡流。
“鏡流已逝,切莫再向前走了。”
警告聲從耳邊傳來,趙楚歌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向前。
“應星、丹楓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剩下仙舟的問題就需要你出手了,我會在這裏陪著鏡流。”
直到她自己想要離開,我再送她走。
當然這後半句話,趙楚歌沒說。
周圍傳來了幾道淩厲的氣刃,打在趙楚歌的身前。
“再向前走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警告聲再次傳來。
“哼。”
趙楚歌冷哼一聲,斜眼看著他們。
“我知道你們在例行公事,但這件事情和我有關,所以請你們網開一麵,省得我還要和你們慢慢講道理。”
全場的聲音沉默了下來。
不是因為趙楚歌的一句話,而是因為他們腳邊出現的裂縫。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悄無聲息地向所有人動手,還沒被發現。
這代表對方的實力遠超於他們所有人。
“我也不為難你們,就直接說我也魔陰了,直接把我消檔了,就算我死了如何?傳出去也好聽一點。”
他緩緩低下身子,抱著鏡流微微顫抖的身體。
“聽我說:你的魔陰身將會被壓製。”
他的言靈不算很強,但也稍微有一點的作用。
話音剛落。
鏡流的身體顫抖幅度明顯縮小了不少,她扭頭看向身旁的男子,奮力地想要將他推開。
“你快走……”
趙楚歌摟得更緊了。
“我怎麽可能在這時候離開?”
鏡流咬住他的肩膀,想要驅趕他離開,但趙楚歌反而抱得更緊了。
他低著頭,對外麵的景元沉聲道:
他走到景元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元,當你當上了將軍,你會發現一切都變了,那些美好的一切都將一去不返。但是不要放棄,一定不要放棄。誰都不能隔岸觀火。”
“在巡獵的視線死角下,仍有豐饒孽物在做夢。”
“活下去,景元。這就是,最後一課了。”
“仙舟,一定會戰勝豐饒。”
……
星曆7379年。
飲月君丹楓和應星,共同以白珩的部分基因和倏忽血肉作為原料研製孽龍。
後因劍首帶人及時處理,沒釀成大禍。
同年。
羅浮劍首鏡流墮入魔陰身,其徒景元繼任將軍之位。
據悉。
羅浮的神秘強者也在同年墮入魔陰身,據說也和孽龍事件有關聯。
星曆7380年,羅浮劍首徹底墮入魔陰身。
眾人聚力欲要與其血戰,然無從尋其蹤跡。
星曆7381年,十王司人事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