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失望至極

蔣諾婕聽我的意思是要上樓單打獨鬥,不禁抖了一下,走到我身邊一把摟過我的肩膀,背對著那些壯漢壓低聲線道:“纓禾,樓上可不是一般人,我們不帶點人無法確保安全呀!”

“怕了?”

蔣諾婕挺直腰板瞪大眼睛逞強道:“怎麽可能?!”

“趕緊讓他們走,我們得上去了!”

她見我執意不想帶那些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朝那幾個壯漢勾了勾手指。

壯漢們點頭哈腰,齊齊的喊了聲,“蔣二小姐!”

蔣諾婕嚇得一縮脖,食指點在唇間罵道:“現在是淩晨,你們他媽小點聲!”她說完從包裏掏出一遝大鈔,甩錢那姿勢又帥又酷,“拿去給兄弟們吃夜宵,我請!大家先撤吧!”

為首的光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連擺手道:“蔣二小姐這可使不得,我們什麽都沒做哪能要您的錢呢?

你有吩咐直接跟兄弟說,千萬別客氣。

樓上就是天王老子我今兒也給你抓下來,任你處置!”

蔣諾婕癟了癟嘴,歎了口氣道:“你們真想去?”

“嗯!”

“那我就跟兄弟們說實話吧!上麵是宮主…”

那光頭呦嗬一聲不過腦的嘲諷道:“還公主!今兒就是妲己我也得給他拽下來給二小姐出氣!”他拍了拍肥壯的胸.脯保證道:“交給兄弟你放心!”

後麵人提醒般的推了他一下,“你他媽瘋了!上頭是宮主!你自己去拽吧,我們可不去了!”

一群壯漢四散離開,光頭這才反應過來蔣諾婕說的是誰,雙腿止不住的打顫道:“蔣二小姐,那個…我也有點事,改天約酒!”說完,身上的肥肉亂顫著跑了。

我笑著調侃道:“咱們帶這些人上去都不夠丟人的,走吧!你帶路!”

蔣諾婕對著他們離開了的方向呸了聲,“空有其表,啥也不是!”

我和蔣諾婕分別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聲響太大,在電梯裏果斷脫掉鞋子拎在手中。

她問我:“如果看到不該看的你會怎麽做?”

我搖了搖頭,沒回答。

我們找到米粒家的門口,雕花雙開門的防盜門氣派無比。

我抿了抿嘴唇按響門鈴,不一會兒米粒穿著浴袍將門打開。

她在看到我的時候驚訝的問道:“纓禾?你怎麽過來了?”

我掃了一眼門口並沒有男士的鞋子,隻有幾雙擺置規整的女鞋。

“我和諾婕剛好路過,來看看你。”說完,我撞開她的肩膀大步向裏麵走去。

玄關處隻點了一盞不算明亮的射燈,將米粒清明的眸子看的清清楚楚,看不出半絲驚慌。

客廳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邊擺放一張圓桌,兩個沙發椅。

其中一張椅子上麵坐著鬱秋庭,桌麵兩杯沒喝完的紅酒,燃燒到一半的蠟燭,氣氛浪漫略顯曖昧。

“還挺有情調的。”我說。

鬱秋庭目光坦**的點了點頭,問:“這麽晚還出來了?”

“路過,沒想到你也在,怎麽?在敘同學情?”

米粒走到我身邊,親昵的挽著我的手臂道:“纓禾,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和你家老鬱可沒事啊!你別想歪了!”

蔣諾婕火爆的性子哪裏受到了這個,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吼道:“你他媽說的這叫人話嗎?沒事你穿個睡袍露大腿到處走?沒事你大半夜的和他約會喝酒?你不知道避嫌嗎?不嫌害臊!你拿纓禾當朋友了嗎!”

米粒一臉無辜問道:“諾婕,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什麽都沒做呀!

我們隻是在商量纓禾生日怎麽過,對吧秋庭?”

秋庭…叫得倒是親切!

蔣諾婕指著她,“你放屁,纓禾還有三個月過生日!

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說完,她邊揮起了手。

我拉過情緒激動的諾婕,對米粒笑著說道:“看來是我小氣了,我等著你們給我生日驚喜。”

鬱秋庭始終盯著我雲淡風輕的臉,沒人知道我咬碎了牙逼自己看起來紋絲不亂。

以前哭的夠多了,掉過的每一滴眼淚都是我對愛情最大的敬意。可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那樣了,失望攢夠了也就哭不出來了

蔣諾婕不可思議的叫我,聲音裏充滿心疼,“纓禾,你別這樣!”

“不早了,讓米粒休息吧!你和我回去嗎?”

鬱秋庭點我下頭,起身道:“回。”

“好。”

米粒將我們送到門口,再三確認的問道:“纓禾,你不會真的和我生氣了吧?我和秋庭…”

我皮笑肉不笑的打斷道:“真的沒有,改天找你出去玩。”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鏡麵的電梯呈現我們三個人的倒影,蔣諾婕三番五次的側頭盯著我們兩個看。

我和鬱秋庭目視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電梯開啟我率先進入,在這樣狹小密閉的空間更讓人感到壓抑。

蔣諾婕清了清嗓子,道:“纓禾,不如你今晚和我去留願住吧?我一個人怪沒意思的!”

“明天我過去找你,今天就不去了。”

蔣諾婕抱著肩膀,渾身跟紮刺了似的,說道:“別明天了,都這樣了還回去幹嘛?

不是,你倆有什麽就說開了唄?

鬱秋庭你到底怎麽回事啊?大半夜跑米粒家幹嘛啊!”

我依稀記得蔣諾婕第一次在我家時見到鬱秋庭時束手束腳的模樣,他站這蔣諾婕不敢坐著。

他在宗洲的地位連蔣叔叔都不敢得罪,諾婕就更不敢了。

他如強大似鬼魅的統領,所有人在他眼裏不過螻蟻,輕輕一捏便可以讓對方不留痕跡的消失。

她今天能有勇氣這樣做,全是因為我是她的朋友,而此時她在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

我心底無比感激。

鬱秋庭側頭看向我,來回答蔣諾婕的話,“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蔣諾婕窮追不舍,“那是什麽樣!”

我笑著看向他與他對視,同樣問了一句:“那是什麽樣?”

“她所牽的公司背後是南冤和傲姍在操控,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米粒白天忙所以改成了晚上見麵。”

他說的一板一眼,可我一個字都他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