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找到證據

我從歡喜的聲音裏聽出一種難掩的興奮,他雖然心思活絡辦事細致,但畢竟年齡小,有時候考慮事情跟個小孩子一樣單純。

在他的觀念裏鬱秋庭找我過去,那就一定是好事,至少還有一些緩和的餘地。

我對著電話問道:“都誰在?”

“大家都在...”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犀牛已經過去接您了,他到了在出來就可以。”

我掛斷電話後掀開被子,裴深伸手阻攔蹙眉問道:“你都這樣了,還要去管他的事?”

“哥,我不是管他的事,我是要處理自己的事。”

“你不是說你不在做那份工作了?”

我:“......”

“纓禾,你是一個女孩子,我不想你天天跟那些鬼啊神啊的打交道,每次你回家晚我連覺都沒有辦法睡,我在想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麽危險,第二天是不是又渾身是血的回來!

你聽哥一次好不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不好嗎?

即便你畢業什麽都不去做,我也有能力養你,隻要你平安健康我別無所求。”

“哥,我不是非要去做這行,我隻是...”

“你隻是舍不得不管他,對吧?”

我連忙搖頭,“不是的,你知道我是一定要走這條路的。”

裴深沉下臉,好像今天非要跟我掰扯清楚一樣,“這天下哪有什麽是必須的道理?今天你哪也不許去,在家休息。”

我晃著他的胳膊語氣軟了下來,商量道:“哥!我去解決完馬上就回來,你讓我去吧!”

裴深繼續沉默,一副我說什麽也不好使的樣子。

我從沒想過裴深平淡如水的性子烈起來比酒要辛辣,後來我沒節操的找來了奶奶,在這個家我也隻能找來奶奶出來為我做主了。

我說完自己出去的目的,裴深立刻跟奶奶強硬的說道:“她現在需要休息,哪也不許去。”

“我已經躺半個月了,不需要休息。”

“我不管,不許去。”

“奶奶,你看我哥呀!”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爭執不下,奶奶的目光在我倆身上流連很久,思忖了一陣問我,“用奶奶和你去不?”

我立刻升起笑顏,“不用,我去說清楚馬上就回來。”

奶奶點頭道:“去吧!多穿些,別著涼了。”

裴深突然起身,無可奈何的喚道:“奶奶!”

奶奶伸出手打斷他的話,“這事你別管了,你在這等我,我送她出去回來有事和你說。”

我滿心歡喜的抱著一套嶄新的運動裝走進浴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快速離開家,奶奶見我上車後才放心的回去,裴深一臉陰沉的坐在那生悶氣。

奶奶坐在他的身邊,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以前從不會管你妹妹這些事情的,今天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跟奶奶說說?”

裴深苦笑了一下,道:“我覺得您太慣著她了,她一撒嬌您就心軟。”

奶奶笑嗬嗬的摟過裴深的肩膀,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道:“你還說奶奶呢?你不是也一樣?”

“奶奶,那不一樣,您不會也覺得她一定要走這條路吧?我不這麽認為!”

奶奶歎了口氣,布滿皺紋的手撫在裴深手上,“深啊!我知道你是心疼大寶,但她的選擇我們不能去幹涉。”

“為什麽?您怕她以後會埋怨您?”

奶奶嗬嗬笑了聲,“怎麽會?我養大的孩子什麽心性我清楚,如果要是有不好的事,即便她埋怨我,我也會阻攔的。

隻是這方麵...她帶著屬於自己的緣分,不走這條路她也不會快樂的。

這丫頭是長大了,可心眼一點沒見長,哪有做闌尾炎手術身上沒有刀口的?竟然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的換衣服,她幹什麽去了我心裏清楚,如果這樣做能換來她心裏舒坦,我自然當做沒有看見。”

裴深一怔,“您的意思是她給邊堯捐骨髓了?”

“你覺得呢?既然她不想說,你就當做不知道吧!深啊,我聽大寶總說你和邊堯的姐姐關係很好?

若是中意,正式帶回家來看看,別委屈了人家姑娘。”

裴深蹙眉否認道:“沒有的事,別聽纓禾瞎說。”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考慮這個問題了,你媽嘴上不說可心裏著急,你始終也沒動靜她也不敢問你。”

“我現在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對了,那邊裝修快好了,我們很快就能搬過去。”

奶奶欣慰的點了點頭,裴深在任何事上樣樣優秀,唯獨在感情上稍有欠缺,可無論在親的關係話也隻能點到為止,畢竟每個人的人生要自己去選擇。

我上車後發現犀牛很貼心的放倒了後排的椅子,還準備了一條羊絨毛毯。

我不解的呦嗬了聲,“這是鬧哪出啊?”

“宮主說讓你躺著過去。”

這個鬱傻子還躺著過去,哪有那麽嚴重...?!

我鑽進車裏靠在後座旁,犀牛遞給我一份文件,道:“這裏麵是北驚調查的情況,到時候你見機行事。”

我快速瀏覽一遍上麵詳細的標注和人物之間的關係,看到後麵有些不太清楚,問道:“這個馮開到底是鬱朝翰的人還是鬱海寧的人?

怎麽會有兩個分支?一人吃兩家飯?”

“兩家都算吧!也可能是鬱朝翰和鬱海寧連手了,這個還沒調查清楚,但今兒必須抓到一個,你可弱的抓。”

“弱的?”

“他們今天是一定要損失點什麽的,太大的不一定動得了,估計馮開也不敢咬大人物。”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馮開我有印象,他好像是負責後麵祭祀台的工作,上次讓歡喜給鬼王殿的祖宗們上供燒元寶,他好像就去找的這個馮開。

沒想到鬼王殿裏的眼線竟然是他。

我下車時犀牛幫我拉開車門伸手要過來扶我,我愣了下,“你不用這樣,我自己能走。”

我隻是做了一個小手術,弄得我跟下半身不遂似的。

“裝的嚴重點不會損失什麽。”

我聽他的話也有道理,裝模作樣的伸出右手扶在他手臂的那一刻,我頓時有了一種宮裏娘娘的氣勢,抬頭挺胸大步向前走,後來轉念一想,我好像不是裝貴人來了,我連忙又彎下了腰裝起了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