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同學
有天上學我們‘四人幫’集體遲到了。
原因是我們在路口等米粒,可她遲遲沒有來,最後實在趕不及了才騎著自行車趕往學校。
大家都有自己的自行車,而我為了省錢拒絕了奶奶要給我買自行車的好意。
所以上下學都要靠九五捎著我,每次出行他都要罵罵咧咧好一陣,說我沉還說我耽誤他的速度。
我們趴在窗戶下麵看早自習班主任沒在屋內,悄悄溜了進去。
剛坐下前桌的李麗麗轉身告訴我,米粒今天有一個鋼琴比賽不會來上學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板凳還沒等坐熱,班級的門便被開啟了。
我們班主任叫馬地理,也不知道當時家長怎麽給起的名字,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很好笑。
他二十多歲剛剛畢業,三七分的頭發,臉上一副黑框眼鏡,身材微胖,給人一種很老實很踏實的感覺。
豈不知,他有一個搞笑又有趣的靈魂。
他總是故意板著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可班級裏沒有一個人怕他。
今天也一樣穿著不倫不類的著進入了教室,清了清嗓子,嗓音渾厚的對我們說道:“大家把手頭上的事停一下,我有事宣布。”
我們大家同時抬起頭,蘇明旭這時趁機往我的桌上丟了一個包子。
馬地理看到後大聲訓責道:“幹嘛呢!在我眼皮子低下還搞小動作!”
我心虛的笑了笑,連忙將包子塞進了課桌裏,隻聽他繼續獅子吼道:“沒吃飯是怎麽的?”
我癟著嘴,裝作委屈的點了點頭。
“快吃!”
瞧,他就是這麽一個人,總是要吼著說話,卻幹盡了溫柔的事兒。
隨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少年。
他身上穿著一件已經洗到褪色的黑色T恤,一臉淡漠的看著馬地理在台上表演強硬的溫柔。
他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指著男孩和大家介紹道:“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叫鬱秋庭大家互相熟悉一下。”
他說完轉頭對新來的同學語氣和藹的說道:“去找個空座坐就行。”
我完全沒管講台上發生的事情,管他秋庭還是冬庭呢!
我隻負責專心的低頭吃我的包子。
餘光隻見這個渾身煞氣的少年走在我身邊停下,書包一甩丟在我身旁的桌麵上。
我:“???”
“這有人了。”
他似乎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提高了音量,“有!人!了!”
身旁的人還沒等說什麽,馬地理到不樂意了,“雲纓禾你吃你的包子!搞小集體是不是?欺負新同學是不是?”
我:“......”
我搞什麽小集體了?
“老師,那米粒明天來坐哪兒呀!”
“明天我在給她找地方,你少操心了,有那功夫把多管閑事的勁兒用在學習上!”
九五和蘇明勳在後麵嘻嘻的笑著,自然也被馬地理臭罵了一頓。
我嘴裏的包子下不去也上不來,噎在喉嚨裏越發難受!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轉頭一看身旁掛著譏諷笑容的麵孔,越發的感到討厭!
就這樣我的同桌從米粒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鬱秋庭。
米粒第二天來氣得不行,不管不顧的去找馬地理理論,最後還是讓馬地理唇槍舌戰的駁回了。
馬地理說:“下次考試前進五名,我就讓你回去。”
米粒被他氣得臉都綠了。
這點仇都記在了鬱秋庭身上,要是沒有他也就沒有那麽多事了。
不得不說鬱秋庭長得很帥,以前我是我班女生們的團寵,現在無疑變成了他...!
我這心裏不免有些失落,這幫花心的少女,見一個愛一個!
而且他學習還倍兒好,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怎麽把優點都分給一個人了呢?
讓董進寶可怎麽活呀?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每次放學的時候,校門口總是出現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在那等他。
他就跟看不見一樣自顧自的走,那個女人在身後緊緊跟著。
每次我們都離得很遠看得不太清楚,有次我納悶的念叨著:“鬱秋庭的媽媽好漂亮啊!好像不是咱們這的人。”
米粒笑著說道:“他哪有媽媽?你看見鬼了吧!你不知道他是孤兒嗎?”
我坐在九五的後座上差點沒折下去,孤兒?
“那我每次看見來接他的女人是誰啊?”
九五哢嚓一個急刹車,我貫力般的向前衝,額頭結結實實的磕在了九五的後背上。
痛的‘哎呀’一聲。
“九五,你有病啊!”
一抬頭發現他們四個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董進寶舔了舔嘴唇緊張的說道:“哪有什麽女人啊!每次都是他自己走,你別嚇唬我們。”
我:“......”
我又看錯了?
把鬼當成人了?
我想到了董進寶之前的事,那女人不會看鬱秋庭有一副好皮囊,因此相中他了吧?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幹笑了兩聲沒在說話,魂不守舍的回家。
我是一個心裏擱不住事的人,有什麽事都寫在了臉上。
奶奶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晚上來到我的房間準備找我談談。
她幫我衝了一杯牛奶,放在書桌上,“大寶,學習呢?”
我點了點頭,“嗯,奶奶,你怎麽過來了?”
“我瞧你晚飯沒怎麽吃,過來看看你。”
她還在我桌麵上放了一個小盒子,說道:“這個是你哥給你寄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說對你學習有幫助。”
“裴深哥?他寄東西回來啦!他在那邊好嗎?”
奶奶笑著點頭:“好,聽說還拿了獎學金呢!”
我滿眼的羨慕,奶奶提起裴深哥的時候總是很驕傲的樣子。
“大寶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在學校遇到事了?”
我垂眼想了想,緩緩的點了下頭,我將鬱秋庭的事情說給奶奶聽,想讓她給出出主意。
“你是說你看錯了?”
我點了點頭,“他們都看不到,但是我看到了,我又不覺得她是鬼,她看著鬱秋庭的時候滿眼都是愛,就像嬸嬸看裴深哥那樣。”
奶奶了解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那可能是對他沒有傷害的靈魂,也許是家人吧!”
“那他不會像董進寶那樣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