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確定想好了嗎
麵對祝可星直言不諱的疑問,我也沒有躲躲閃閃,雖說自古套路得人心,但既然我已經決定拿她當我的朋友,待人不精不誠,不能動人。
我神情嚴肅並且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沒有,我和鬱秋庭並沒有聯手。
但隻要有我雲纓禾在一天,我便在穀隱宮守他一天。
誰想傷害他,都不行。”
蔣諾婕抬頭詫異的瞪大眼睛,手中拿著雞爪指著我,驚歎道:“雲纓禾,你這是在表白麽?”
我搖了搖頭,“沒有啊!”
她夾著嗓子學我說話的語氣,誇張的重複道:“隻要我雲纓禾在一天,我就守他一天,這他媽還不是表白?”
我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解釋,對可星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你。我知道西乘和鬱朝翰的關係,我不會讓你在中間為難。
但我真的很需要九怪的資料,哪怕一點點都可以,行嗎?”
祝可星深深的歎了口氣,惆悵道:“我就知道和你做朋友得麵對這種選擇,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那我就幫你了解了解吧!
不過事先說好,你可不能出賣我說是我傳出去的。”
我心裏一喜,連連點頭道:“我保證不說,你等下我找個本子記一下。”
我從包裏找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蔣諾婕一臉吃瓜群眾聽故事的模樣,坐的板板正正。
祝可星往嘴裏灌了口啤酒,一副壯士赴死的姿態,“先從九怪之首東風說起吧!
東風已經消失了七年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但首位依舊是他的,在九怪裏地位很高無人可撼動。
南冤是鬱海寧係,他這個人非常狡猾,看起來性子很柔,但就是個笑麵虎。
西乘...也就是我哥,我哥是朝翰大哥的朋友,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有多深就不用我說了。
北驚哥我猜測應該是宮主的人,他和潮叔走的很近,負責鬼王殿和白色聖殿的安全係統。
菩提的話,人和名字是兩個極端,黑白通吃,在外麵名聲赫赫,很多人都怕他,為人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你那個朋友董進寶現在不就跟著他呢麽?
金鸞是製藥世家的千金,聽說從不參與紛爭...我還聽說,宮主上位的時候,前任宮主有意...”
蔣諾婕一臉認真蹙眉打斷了她,“有意什麽?”
祝可星瞟了我兩眼,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也隻是聽說...有意讓宮主娶她。”
我心裏‘咯噔’一聲,在得知占命師不能結婚的時候我便知道我上了鬱承林的套,這樣我既能留在穀隱宮,又不可能和鬱秋庭走的太近!
這隻死老狐狸,每一步都算得那麽精明!
蔣諾婕氣憤的拍了下桌麵,‘啪’的一聲巨響嚇了我一跳,我收回思緒看著她,問道:“你這麽生氣幹啥?”
“我替你不值啊!明明你才和...”
我臉色訕訕的打斷她,嘴硬的回:“他愛娶誰娶誰,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我,點了點,“你就倔吧!等人跑了你別上我這哭來!”
我對可星說:“你繼續,金鸞下麵是瓊姒了吧?”
我見過瓊姒一次,她陪著西乘一起來找我,我很喜歡那個姐姐,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可星連連點頭,繼續說道:“瓊姒姐人很好,不過她嘴不太好,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但我覺得她拎的最清。
她就在北華路有個二層古樓開古玩店,幾百年基業,外麵都叫她四姑娘,因為她叫瓊姒,家裏也排行老四。”
我好奇的問道:“她是不是喜歡西乘?”
祝可星有些驚訝的吸了口氣,“你怎麽知道?這也算得出來?”
我抿著嘴笑了笑,“那天見過一次,她看你哥的眼神很不同。”
“嗯,好多年了。瓊姒姐姐對我也很好,可不知道為何我哥到現在也沒給人個名分,木的跟頭牛一樣。
其餘兩個是遇嵐和玄鶴,遇嵐人比較活潑健談,目前天南海北到處走,玄鶴...玄鶴這人有點迷,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很少與人接觸,聽說風水這方麵是這個。”
祝可星誇張的舉起大拇指,一臉仰慕的模樣。
她接著說:“其實九怪就是九大家族,每個人都有自家的產業,據說在老祖宗的時候便有盟約,九家聯合起來共同守護穀隱宮。
每代都會有一個繼承人來接替九怪的位置,隻要穀隱宮有難必定不留餘力的鼎力相助。
他們也有一部分的投票權,但也從沒有出過什麽大事,需要他們來參與投票。”
我看著自己本子上記得亂糟糟的筆記,這人物關係有點亂,有點不明白的問道:“可星,鬱海寧是誰啊?”
“宮主的姑姑呀!這你都不知道?這女人可厲害了,身為女兒身卻是男人心!野心大的很!
宮主的姐姐鬱傲姍就是被她接過去一直養在身邊,她一輩子都沒有結過婚,也沒有自己的小孩。”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些人在大典那日我應該都見過,但私下裏除了鬱朝翰還從未有人找過我。
難道是嫌棄我級別不夠?
亦或者覺得即便我入了穀隱宮也不能改變他們的局勢?
我在心裏感歎道:鬱秋庭啊鬱秋庭!你瞧瞧你都被逼成什麽樣了?還天天跟我倆作威作福的裝大爺呢?
蔣諾婕同樣無奈著深深歎氣拉起我的手,酒瓶和我麵前的酒瓶輕輕碰了下,“喝一個吧!姐妹兒,你這比嫁到豪門世家的關係都亂。
你自己保重,姐妹兒我在後方支持你!”
祝可星讚同的點頭,眼神中有些凝重的說道:“纓禾,雖然鬱秋庭有鬼王臂身份又名正言順,但站他隊的人好像真的不多,他們完全可以架空他,讓他繼續做一個傀儡,你確定這條路你走的起嗎?”
三個人中間,反倒是我顯得最輕鬆,“確定,本來我們倆也什麽都沒有。聽沒聽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和鬱秋庭剛認識的時候,他的臥室都沒有這個餐廳大,屋裏除了一張木板搭的床什麽都沒有,換洗的衣服也就兩套。
那時候他就抽現在抽的煙,至今都沒有換過。
我想,說不忘初心有點太矯情,他隻不想忘了那時候的日子,我對他有信心,對我自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