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聽到這兒,也明白過味兒來。隨即說道:“那現在怎麽辦,我們難不成跟警察硬拚嗎?”

趙關西搖了搖頭,“跟警察硬拚,誰有那個本事。老大當年修這個廠子的時候留了個暗門,讓他們頂著,帶點兒路費,我們馬上就走,離開西城。”

“那幫兄弟呢,他們怎麽辦?”秦林有點兒遲疑的說道。

趙關西冷哼一聲,“現在顧不了這麽多了,我們自身都難保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各顧各吧!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不管你了!”

“走,隻不過你怎麽這麽好心,願意帶著我?”秦林有點兒疑惑。畢竟i兩個人不對付了這麽多年,很難建立信任。

趙關西冷眼看著他,“秦林,我勸你不要多想,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幹了這麽久了。你幹了點兒啥,我幹了啥,誰不是心知肚明的。要不是怕你被抓了,把我供出來,指望我帶著你,想什麽呢!”

秦林嘿嘿一笑,“這個回答就對了,這才是我了解的你嘛!”

“好了,別廢話了,走不走!”

秦林點了點頭,緊跟著趙關西就走了。

而前麵梁颯年兩人來到了前麵,招呼著老街會的人就在前麵頂著。一批批的人就堵在廠房門口和警察對峙著。

梁颯年看著外麵的陣勢,警察麵前誰不糗。這幫人雖然平時在其他人麵前很豪橫,可看見警察就慫了。腿肚子發軟,止不住的向後退。

看著這幫人的這個樣子,梁颯年就要到前麵去。他可是不慫的,上去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卻被身邊的這位一把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動。

“走,讓他們頂著,跟我走!”這人對著梁颯年說著,很認真的看著他。

“陳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老大不是讓我們頂著嗎?”對於陳凱的這個行為,梁颯年很疑惑。

陳凱沒有解釋什麽,而是說道:“別廢話了,你入行這麽久我虧待過你嘛,相信我,跟我走!”

梁颯年雖然很疑惑,但陳凱自打他入行以來就一直帶著這他,對他很是照顧。每年都會拿錢貼補自己。出於對陳凱的信任。梁颯年點了點頭,乘著其他人還沒發現,跟著陳凱走了!

等梁颯年跟著陳凱來到剛才趙關西他們開會的地方,趙關西和秦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大他們人呢?”

陳凱冷哼了一聲,“還老大呢,別惦記了。人家早就跑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這種愣頭青就是給人家當炮灰的命!趕緊,跟我走吧!”

梁颯年陰沉著臉,對於趙關西的背叛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但還是對陳凱說道:“陳哥,走去哪兒啊,現在外麵都被警察圍了,都出不去。

而且就算趙關西他們不仁,我們也不能不義。我們一走,外麵那幫兄弟就得背鍋。不能走。”

梁颯年這話出來,陳凱上去就是一巴掌。“呸,少他媽的廢話,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在他們眼裏頂多就是聽話的狗,想要背鍋你還不夠格兒。你待在這裏不就是隨了他們的願了?

再說了,你待在這裏你就得背鍋。怎麽著你想進去了,你躺在**的老娘怎麽辦。等死嗎?”

這番話倒是把梁颯年給弄醒了,梁颯年什麽都放得下,不惜命。可是老娘就是他的**,老娘出了事情,他得愧疚一輩子。

梁颯年點了點頭,“好,陳哥我聽你的!”

陳凱拍了一下他,“好了,別愣著了。趙關西他們是從小道出去的,那條路當年建的時候我也參與了,記著路呢。再耽擱一下,那幫人就回過味兒來了。”

就這樣陳凱帶著梁颯年跑了出來,躲開了警察的圍堵。而工廠裏的人被一網打盡。但令他們奇怪的是,自己的老大卻離奇消失,隻剩下他們一幫手下頂罪。

出來後,梁颯年告別陳凱就往家裏趕去。陳凱看著梁颯年的身影,歎了口氣。隨即打起了電話。而電話那頭的正是黃三兒。

陳凱和黃十二他們是一個縣的,也在飛手黨幹過,後來加入了老街會。當年黃十二曾經幫過他,一直記著這份恩情。黃三兒被梁颯年追殺的時候,就是靠著他的幫忙才躲過一劫。

黃三兒這次讓他幫忙把梁颯年撈出來,也正是隨了他的願。打梁颯年進老街會的時候,就跟著他。這麽多年了,都快將梁颯年當自己兒子了。

“喂,三兒,颯年走了,你說的那個人靠不靠譜啊?”

黃三兒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說道:“放心吧,不會虧待他的,隻不過老哥你也要保重啊,有什麽幫忙的就跟我說。”

陳凱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麽要幫忙的,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以後啊,就希望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你也保重,有緣江湖再見!”

陳凱在這裏幹了半輩子了,平常就在機修廠幹維修工,修修機器。偶爾跟著其他人後麵,壯壯聲勢。一輩子沒犯什麽大錯,但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大事兒。就這樣普普通通的一輩子,養活著一家人。

他們這一輩兒,在鄉裏縣裏待了幾十年,都沒什麽大本事。進了城,隻能隨著大流幹點營生。老街會沒了,以後,就沒有這樣的了。

另一邊,等梁颯年匆忙趕到家的時候。正巧就看見了待在他家裏的我和陳玲。也許是陳玲在這裏,他微微放鬆了警惕。

“我見過你,在黃河大酒店,你來找我什麽意思?”梁颯年看著我,戒備地說道。

“走吧,找個地方聊聊!”我盯著梁颯年,開口說道。

一旁的陳玲也適時開口道:“颯年啊,跟我們老板聊聊,人給你找了個活兒,你聊聊看嘛,我在這裏陪著姨。”

梁母也是說道:“小年,跟老板聊聊,人可是幹大事兒的。給你找的活兒肯定比現在好!”

梁颯年點了點頭,指著外麵,“走吧,劉老板,聊聊‘工作’的事兒!”

“請!”,說罷,我就和梁颯年一起出去了,留下陳玲陪著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