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山這邊兒動手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陳玲來了之後,我們一起去了梁颯年的家裏,拜訪他的母親。

陳玲和梁颯年從小長大,跟梁母之間自然很熟絡,倒是聊得來。

“阿姨,這麽多年沒見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氣色越來越好了。”陳玲嘴甜的說道。梁母摸了摸陳玲的腦袋,誇讚道:“打小你這丫頭就嘴甜,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梁母雙腿殘疾,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的病根。以前跟著梁颯年的父親在機廠裏幹活,出了事兒了。梁颯年的父親在事故中去世,梁母雙腿落下殘疾。靠著點兒繡花的手藝把梁颯年養大了。

梁颯年把母親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盡心竭力地為老街會做事兒就是希望多掙點兒錢,讓老母親過得好一點兒。

“嘻嘻,姨,颯年還沒回來嘛。他幹啥呢,很忙吧!”陳玲試探性地問道。

梁母聽到這兒歎了口氣,“哎,颯年這孩子啊,孝順。就是沒學什麽本事,整天奔波在外地掙著些辛苦錢。指不定哪天把自己搭進去了。”

“姨,颯年是個聽話的孩子,不會的。”

陳玲一開口,梁母抓住了陳玲的手,“小玲啊,剛才姨聽你說你現在當老板了。等颯年回來你勸勸他,他從小聽你的。你給找個活給他,這孩子雖說沒有別的本事,但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肯定能幫你的忙!”

陳玲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姨,你放心,隻要颯年願意,就來我茶行當夥計。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梁母拍了拍陳玲的手,欣慰地說道:“小玲啊,那颯年就擺脫你了!”

陳玲和梁母聊天的檔口,我一直盯著時間,想著現在也差不多了,李江山那邊兒應該也動手了。

老街會的老巢在舊廠街的一家維修廠裏麵,這裏是老街會的產業。當年也是個大廠子,後來不行了,被老街會的幾個頭頭包了下來,開了這間維修廠。雖說不掙錢,但也沒有虧損。一直以來都是老街會成員的聚集地。

梁颯年自打從醫院回來後就來到了這裏,接受老街會的老大們審判。還沒來得及離開呢,就被李江山的人堵在了這裏。

“梁颯年,這麽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我們養著你有什麽用。到底能不能幹了!”秦林是老街會最早的四大老之一,一直都看不起梁颯年,百般打壓。因為梁颯年的老大趙關西和他一直都不對付。

不過平常他也不敢這樣,因為梁颯年可不會慣他這臭毛病。但今天老街會都被人抄了,梁颯年從醫院回來也是帶著傷的。和戴武那樣的高手過招,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秦二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誰都知道李江山的人不好對付。這次保衛部更是傾巢而出,戴武和晁棟這樣的好手誰不迷糊。我們手底下的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不然也不會被人逼得躲到這裏。

你把錯都怪在我的人身上,現在李江山的保衛部和保安部都在外麵,要不你出去試試。”

“哼,”秦林冷哼一聲,沒再搭話,老街會的人跟李江山的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戴武這樣有名望又有實力的人都在保衛部掛職,其實力可見一斑。

秦林在嘴皮子上一直說不過趙關西,於是氣憤地說道:“陳凱旋呢,當初是他鼓動我們去動李江山的人的,現在老街會出了事情他人不見了。”

趙關西搖了搖頭,“陳凱旋那個人本來就是把我們當槍使,當初我就不建議接下這個活兒。李二那是什麽人,你我都很清楚。可老大就惦記著那點兒錢,拿了人家的,這件事兒我們就得接著。”

“哼,說起老大來我就更來氣。明明是他收了陳凱旋的錢,現在事兒全是我們擔著,他人反倒不見了。”秦林憤怒的說道。

趙關西歎了口氣,“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外麵的李二。我們得跟李二談談,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情,再跟李二幹下去,我們都得玩完!”

秦林冷哼一聲,“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嘛,誰都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麽跟李二談,李二願不願意跟我們談!”

說到這個,兩個人現在都冷靜下來了。事到如今,他們缺少跟李江山談判的籌碼。就在兩人思考對策時,外麵的陳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老大,不好了。外麵有警察,已經將這裏給圍住了!”

“什麽!”聽到這話,秦林和趙關西都震驚了,警察的到來可遠遠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趙關西焦急地問道:“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警察。那李二的人呢?”

小弟點了點頭,“老大,是真的,外麵全是警察,李江山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趙關西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媽的,被李二給套進去了,這個渾蛋!”

秦林在一旁焦急地轉來轉去,指著趙關西道:“看看,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事兒!現在好了,我們被警察給圍了。”

這時一旁的小弟說道:“老大,要不出去,跟警察投降,反正我們也沒犯什麽大事兒,不久就出來了。這麽多警察,硬碰硬可沒戲啊!”

秦林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趕忙說道:“對,沒錯就這麽辦!”

一旁的趙關西看了一眼秦林,眼神裏透露著一股無奈。收拾了下心情。轉過頭來對梁颯年和小弟說道:“颯年,你和他帶著兄弟們去門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我和秦二哥把重要的東西收拾一下,看見我們出來,就向警察投降吧!”

梁颯年還想要再說什麽,被陳凱拉了一下就停下了。“是!”梁颯年點了點頭,就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趙關西就破口大罵:“媽的,你個蠢貨。跟警察投降你也說的出來。別說這些年我們做的那些爛事兒,就依著李二的性子你還指望他能放過我們。這擺明了就是李二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