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想去旅遊嗎?(1/3)

一天的時間,在經過孬蛋搶房的折騰後,很快過去。

徐子清在鐵皮房後的一堆廢舊木板旁,錘煉了一整個下午。

這堆木板,正好被堆成了“凹”字形,足有將近兩米高,他藏在其中錘煉炁場,最為合適。

而那隻紅靈鳥,則始終乖乖的守在一旁,為他通風報信。

“呼!”徐子清收攏心神,從口中吐出一股濁氣:

“想不到‘地禁術’所需的真氣竟然這麽多,僅僅是這麽點的範圍,就把我炁場的真氣用去了三分之二。”

同時,在鐵皮房附近錘煉炁場時,他也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以他炁場二層的道行,需要經過二十四個小時的錘煉才能將炁場充滿真氣。

可自從他那次為了北海大學的事下山後,炁場錘煉的速度,竟無形中快了許多倍。

他在對付四旬小鬼前,曾經隻用了六個小時就將炁場灌滿。

他曾暗自分析過,可能是北海市風水極好,全市的精氣都很充盈,所以錘煉速度就會快。

隻是他這個疑問還沒解開,他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原本在山下隻要六個小時就灌滿的炁場,現在竟然需要至少十個小時才能完成。

時間又增加了將近一倍。

這個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按照常理來說,像北海市、萬寧市這種規模的城市,風水是全部相同的。

畢竟麵積有限,不可能出現同一個市區,某個區域精氣充盈,某個區域突然稀薄的情況。

就算有變化,那也是極有限的,可能就是半個小時,甚至一柱香的差距。

所以出現這種問題,極有可能是:

要麽他體內的炁場受了傷,導致錘煉精氣的速度大大下降。

要麽他錘煉精氣的功法出現了問題。

“等等!難道是那天替沈夢晴針灸時,那股陰氣鑽入我的體內,傷到了我的炁場?”

徐子清猛然想起那天針灸時最後一針的事,沈夢晴體內的陰氣幾乎全部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隻是當時他自覺並無大礙,所以才沒有放在心上。

“可為什麽當時我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難道我想錯了?”

想到此處,徐子清突然懷念起了慈念道人,如果那位道界大拿還在身邊,或許這些疑團片刻就能解開。

隻是……哎!

徐子清歎口氣,心中關於慈山觀被毀,師父、

師兄弟盡皆被殺的哀愁,浮上了心頭。

再加之回家後,看到親生父母淒涼的現狀,讓他頓生了一種難解的愁緒。

這時,站在木板上方的紅靈鳥突然“啾啾”的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

徐子清忙收斂心神,抬頭一看是父親過來了。

“爸,有事嗎?”

這些天他在後麵錘煉炁場時,徐勇幾乎不來打擾他。

今天主動過來,必然有事。

“小清……是這樣的,這幾天咱們先不在這裏住了……我在外麵又找了個沒人住的房子,咱們去那邊吧?”徐勇有些為難的說道。

“為什麽要走?”

“孬蛋那人不好惹,我剛才去村裏撿東西,聽人說他表哥回來了……”徐勇表情更加無奈。

“哦,是那個什麽楊建國吧?”徐子清笑了笑,“爸,沒事。他就算來了,也進不了咱家。你放心,晚上你和我媽就安心睡覺,有我在,什麽人也進不了咱家。”

徐勇還要再勸徐子清不要亂來,忍忍就過去了。可徐子清卻已去前麵忙活著做晚飯了。

“哎!我這是作了什麽孽啊!”

一家人還是和平常一樣吃過晚飯,席間,李阿秀還談起了徐子清小時候調皮搗蛋,為了打麻雀,結果把鄰家玻璃給敲了的事,一家子人回味無窮。

但隨著夜色越來越濃,徐勇的眉頭漸漸緊鎖在一起,時不時的坐在床前,打量一眼徐子清。

而徐子清則坐在油燈前麵,一臉鎮靜,逗著紅靈鳥。

“小清,我覺得咱們還是出去的好……”徐勇緊張的情緒終於壓製不住,再次開口提議,趁著夜色還逃掉。

“爸,你太多心了。他們不敢來,再說你不是也說了,他們要是敢來就報警嗎?沒事,你和我媽早點休息吧,我去外麵再坐一會。”

徐子清說著話就站起身,獨自坐在院中。

此時,一抹淒楚的月光,淡淡的灑在他的身上,為他裹上一層銀灰的光暈。

他抬頭看看月亮,圓如銀盤,光暈無限。

這樣的夜色,他曾經坐在慈山觀的院中,觀望過無數次。

隻是明月依然在,故人卻難來。

“希望我的‘地禁術’管用吧。”徐子清對著紅靈小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用封印術,不知道管不管用。”

做為降妖道人,他隻會那些抓鬼降妖的法術,像這種封

印術,他隻是偶爾從大師兄牛冥子那裏了解一些。

“不知道大師兄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醒過來?等家裏的事忙完了,我一定得去見見他。他應該知道當時是誰在觀中逼迫師父……隻是他到底在哪家醫院?”

這時,幾道快速靠近的燈光,打亂了徐子清的思緒。

仔細看去,那是幾輛麵包車,趁著夜色,正疾馳而來。

“來了。紅靈,這是咱們第一次並肩作戰吧?”徐子清歪著腦袋,向肩頭的紅靈小聲打趣道。

那隻通人性的小家夥,馬上底氣十足的“啾啾”叫喚兩聲,用力的揮舞著翅膀。

說話間,那幾輛麵包車已經“吱吜”一聲停在了鐵皮房的院子前。

“嘩啦、嘩啦……”

隨著車門被人猛得拽開,一幫虎背熊腰的壯漢,紛紛拿著鋼管、砍刀從車中跳了出來。

為首的車上,大大咧咧的走下一個人,站到人群之前,舉著手電在院中一掃視,正好瞧見了院中端坐的徐子清。

“喂,小破爛佬,破爛徐在哪裏?讓他滾出來,就說他老子楊建國來了!”

徐子清斜眼看看他,燈光照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淡定的說道:“你表弟還好吧?”

“草!你就是白天弄傷他的臭小子?媽的,老子就是來找你的!”楊建國上下打量著徐子清,眼中不屑之意瞬間浮現。

別說像徐子清這樣的毛頭小子了,就算比他厲害十幾倍的工地老板,楊建國都打殘好幾個了!

更何況還是一個垃圾佬的家屬,打死就地活埋,神仙也不知道!

“老虎,今天這事,看你表現了。”楊建國盯著徐子清,喊出一個名字。

一個光頭青年立刻應聲而出,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臉上還掛著一道三寸多長的刀疤。

雖然他看著年紀輕,但眼神中透出的那股狠辣之意,卻是讓人不敢小視。

“楊哥,要腿要還是要胳膊?”老虎摩挲著刀身,冷笑的望著徐子清。

他是楊建國手下的頭號打手,好幾處工地的承包權,都是由他去談判的。

有一次,對方埋伏了十幾號人打算趁機收拾老虎,結果反而被他砍倒了好幾個,全身而退。

據說他當年學過幾年功夫,也蹲過三年的號子,殺心和膽性不是一般的厲害。

“老虎,想去外地旅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