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引聽到這話心像是被紮了一下,開口聲音有些顫抖道:“對我你隻能想到這些事麽?”

言無憂緩慢的眨了眨眼,他還記掛著剛才薛含丹說的“多雙修”,抬手覆上對方隆起的腹部揉了幾圈,道:“那你還想讓我想什麽?我對你已經夠上心的了。”

雲引已經受不了了。

明明這種絕望與惡心他已經體會過一次了,可是再度經曆卻還是難以承受。

不如消亡。

就在言無憂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雲引肚子裏的靈團忽然翻滾起來,興奮的在腹中翻來覆去,滾得不亦樂乎。

言無憂見狀笑了笑,道:“你看他多喜歡我,一聽到我們要雙修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你肯定餓著他了。”

雲引合上眸子,雙手逐漸握緊。

言無憂摸著他的肚子,回想起對方原本那麽平坦纖細的腰肢,如今因為他而隆起這樣一個弧度,心情不由得開朗起來。

雖然雲引總是冷冰冰的,脾氣不好又喜歡打人,但如今懷了他的孩子,就連發火找茬兒的樣子也是挺惹人憐愛的。

因此,言無憂決定要再多對他好一點。

“等你把他生下來,我就有借口扶你上位了。隻要魔族有了繼承人,想必無妄眾的老家夥們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言無憂想得很好,等到小崽子一落地,他就同雲引結為道侶,到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好。

雲引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幻想:“他不會是什麽魔族繼承人,我不允許。”

言無憂眉頭蹙了起來,低聲道:“他也是我的,憑什麽你一句話就……”

“沒有憑什麽。”雲引麵無表情道:“就憑我可以決斷他的生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言無憂沒想到他再冷情竟會到連親生子都能下手的地步。

靈團似乎也能聽懂他的話,聽到娘親不想要自己了,頓時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

“雲引,你這人怎麽能無情到這種程度?”

雲引頓了頓,抬眸嗤笑一聲:“說我無情,你又何曾真的在意過?若不是我點明,你到現在都不會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你我之間到底是誰更無情?”

“你,你……強詞奪理!”

言無憂氣得慌,不想同他計較,正想躲出去可轉念一想又坐了回來。

他一把將對方按住,開始動作粗暴的扯他的衣裳,沉著臉悶聲道:“早點幹完早點完事……”

雲引驚惱的瞪大了眼,竭力掙紮著喝斥道:“孽障,你做什麽?滾開!”

“臭脾氣的小娘們兒。”言無憂受不了,幹脆將人雙手高高束在床頭,冷眼道:“你最好老實點,我是為你好。”

雲引羞惱的渾身發抖,他不知道對方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做這種事也可以說是為他好!

言無憂看他掙動的還是那麽厲害,怕他傷著便驅動了主仆契,命令道:“別亂動。”

雲引受了契約束縛,真的動彈不得了。

一陣劇烈的屈辱感湧上,讓他遍體生寒,眼眶燒得通紅。

“言無憂……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讓你這樣恨我?”

言無憂感到莫名其妙,一邊繼續解他的衣帶,一邊反駁道:“我不恨你啊。”

“那你為什麽要這般羞辱我?”

雲引克製不住的咬緊了下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始終不肯往下淌。

言無憂頓了頓,不解反問道:“我羞辱你?什麽時候?”

雲引看他明知故問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眼前一陣陣發黑,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言無憂嚇了一跳,連忙把他解下來渡去幾縷靈力,對方的情況這才緩解了一些。

雲引呼吸又淺又急,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啞聲顫抖道:“我死了,你才滿意是不是?”

言無憂詫異道:“你說什麽呢?我幹嘛盼你死!”

雲引沒有力氣同他爭辯,他閉上眼盡量輕緩地喘息,眼角隱隱有淚水滲出來。

言無憂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他意識到自己是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可事到如今早已於事無補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注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

須臾,言無憂抬手撫上他的側臉,輕輕拭去人眼角的淚水,皺眉低聲道:“你別哭啊,我哪裏做錯了你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麽辦呢?”

他難得這樣溫柔,雲引卻極力躲開他的手,不願被人觸碰。

言無憂隻好轉而去捏他的下巴,沒想到對方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其中有一顆犬牙很尖,一下子就把他手指咬破了。

“嘶……”

言無憂倒抽了口氣,耐心終於被磨光了,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冷聲道:“你就這麽恨我?”

雲引嘴角掛著血,冷漠的看向他。

兩人無聲對峙許久,終究還是言無憂先認輸敗下陣來。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言無憂舔了舔手指被咬破的地方,心裏還是有點負氣,看了眼對方於是將手遞過去:“你咬的,你給我舔。”

雲引哪裏肯答應,可又扭不過他,掙紮半天還是被人趁機將手塞進了口中。

言無憂一邊壓他的舌頭,一邊摸索著咬破自己的那顆牙,找到後還鄭重其事的端詳了一陣,道:“果然很尖,上次親你的時候,還把我嘴劃破了。結果這次又咬了手,你想怎麽補償我?”

雲引含糊不清的哼叫著,雙眼怒瞪著對方,身上所剩無幾的衣裳也早被掙開了。

言無憂另一隻手揉揉他的肚子,又摸了把胸前,發現竟變得格外有彈性了,不禁嘖嘖稱奇:“懷了崽子就是不一樣,連身子都變軟了……”

雲引聽到他這樣說,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狠狠推了對方幾把,怒道:“滾開,別碰我!”

言無憂笑吟吟道:“好,那我開始了。”

在他眼裏,對方這副樣子已經可以算是邀請了,畢竟每次都是這樣開場的。

雲引又驚又怒,正想要反抗卻被對方一縷靈力給治得服服帖帖。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臉在眼前逐漸放大,卻根本什麽都阻止不了。

他就像是一個物品,沒有尊嚴,也沒有感情,能做的隻有躺在**任人擺布……

……

渡過靈力後,雲引的嗜睡症果然緩和了許多,已經能保持清醒大半日了。

隻是,言無憂呲牙咧嘴的察看自己身上的傷勢時,還是覺得這代價似乎太大了點。

怎麽會有人在雙修時,對愛侶又抓又咬,又打又踹啊?這麽凶的婆娘,怕是尋遍三界也找不到第二個。

其實光是這樣,他也就忍了,最可惡的是在此之後對方就沒同他說過半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過。

言無憂氣極了心想,他就不該多管這人的閑事,睡死了才好呢,直接一了百了!

因為這個,他一連幾天主持無妄境事務時都是沉著張臉,弄得底下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隻有沈宿雪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變成這樣的。

全都怪那個正道的劍修,成了爐鼎還不老實,總要同他兄長逆著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宿雪暗自決定,一定要替兄長好好教導他何為主仆尊卑。

自從他打了這個念頭,之後沒過幾日便找到了機會。

無妄眾那邊要與言無憂洽談關於如何反擊正道的要事,因此會離開彌荒殿幾日,沈宿雪就借著這個時間去找雲引。

他住的殿是彌荒裏最奢麗又方位最佳的一間,坐北朝南,還配有偏殿前庭和一方漂亮的大花園。

沈宿雪見狀冷哼一聲,明明都給他這樣好的待遇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正道果然都是一群自詡清高的白眼狼。

門口有守衛阻擋,沈宿雪便搬出言無憂說是他讓自己來看護的,如此就輕而易舉的被放行了。

他氣勢洶洶的進了殿內,本來想當場給對方個下馬威,卻不想正巧撞見雲引沐浴完在更衣。

他身上還濕著,水珠將白衣浸得半透,長發緊緊貼在身上,不斷有水滴落。

對方進來時,雲引正係著腰帶,衣帶鬆鬆垮垮的搭在微隆的腰腹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弧線。

他知道今日言無憂不在,因此沒想到此時會有人進來,下意識便抄起身邊的墨硯丟了過去。

沈宿雪還在原地怔忡,麵對這突來的凶物,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砸了個正著。

“唔!”

他捂住淌血的額角,目露凶光的怒瞪對方一眼。

雲引顧不得頭發還濕著,迅速將外袍披上,冷聲質問道:“誰準你進來的?”

沈宿雪偏開視線,他剛才隻是不小心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看到……

不對,他是來找雲引算賬的,怎麽自己先心虛起來了?

沈宿雪想通了立刻板起一張臉,怒衝衝道:“你這個凶神惡煞的母夜叉,竟敢對我兄長那般不客氣,今天我也要對你不客氣!”

雲引眉頭不禁抽了一下,等等,這詞是誰教他的?

看出了對方的來意,雲引合衣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你想怎麽對我不客氣?”

沈宿雪以為這是在對他拋媚眼,頓時紅著臉惱羞成怒道:“你還要不要臉?背著兄長還勾引其他男人,你,你水性楊花!”

雲引:“……”

這兄弟倆兒的腦子是不是一起被門夾過?不然怎麽連犯蠢的點都這麽相似……

第39章 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一個可以隨便戲耍欺騙的玩物麽

雲引不想理這個腦子有病的傻子,於是好心開口道:“回去吧,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沈宿雪覺得他是在看不起自己,明明隻是一個修為被封,受縛於人的爐鼎,憑什麽還端著這副假清高的傲氣?

“想得美,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你明白何為尊卑!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服侍我兄長,不準再忤逆他,否則……”

雲引眼都懶得抬,用軟巾輕輕擦掉自己發上的水,隨口問道:“什麽?”

“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雲引忍不住輕嗬一聲,慢悠悠道:“就憑你?”

沈宿雪對他這副輕蔑的態度徹底忍無可忍,抽出一早準備好的長鞭便狠狠朝人甩去。

隻聽“啪”的一聲破空聲,沈宿雪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雲引穩穩的接住了他的鞭子,虎口雖被打的通紅,麵上卻連半點痛意都看不出來。

他將鞭拉緊了,接著右手成刃,竟是化出劍意直接將長鞭一劈兩半。

沈宿雪心中大駭,這可是由龍脊所煉,世間至韌至堅之物,怎麽會被人用手便輕而易舉的斬斷?

雲引雲淡風輕地將斷鞭隨手扔到一邊,繼續擦拭頭發。

“你不是修為被封嗎?為何還……”

雲引緩緩眨掉眼睫上的水滴,瞥眼道:“我修的劍道不止是形之劍更是心之劍,元神早與劍意融為一體,和修為無關。”

沈宿雪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既然有這樣的本事,怎麽會那麽輕易就被他們捉來呢?難道他是故意的,又或者另有隱情?

沈宿雪看他隻覺得深不可測,站了一會兒後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他這就去找兄長揭露這個毒婦的真麵目!

……

言無憂從無妄眾那邊回來,好不容易對付完一群老油條,隻覺得身心俱疲想好好歇歇,結果剛一進了門又被沈宿雪給堵上了。

看到對方,他心裏就咯噔一下,光看表情就知道這小子準沒憋好屁。

果不其然,沈宿雪見他頓時眼前一亮,開門見山道:“兄長,我發現雲引可能是素華宮派來的奸細!”

言無憂深深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宿雪就等著他問這一句,接著便將今天發生的事分毫不差的交代幹淨了。

言無憂聽後一怔,皺眉道:“你私自去他那兒了?”

沈宿雪點點頭:“去了,我還替你教訓過他了,從今以後他必然不敢再對你不敬。”

被砸斷鞭的事兒他是半點不提。

言無憂瞬間氣血上湧,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我讓你不準插手他的事,你不長記性是吧!”

沈宿雪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卻還是嘴硬道:“他活該,你這般護著他,他不是還照樣不領情?對付他那種人,就不能太心慈手軟了!”

言無憂低喝道:“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沈宿雪也毫不示弱道:“我就是看不得你因為他變得那麽萎靡不振的樣子!你是無妄境的尊上,怎能總是這樣為情所困?你讓他做了爐鼎,不也是為了讓他聽話嗎?主子怎麽能被奴隸牽著鼻子走?!”

這一句突然點醒了言無憂。

為主,為仆……

也許就是因為彼此關係的不對等,才讓雲引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所以總生氣不願意理他了。

言無憂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他讓雲引成為爐鼎也隻是想讓對方離不開自己罷了,並沒有想讓他低自己一等的意思。

如果把話說開,兩人的關係也就能緩和了吧?

這樣想著,言無憂懶得再與他糾纏,放開手徑直走開了。

沈宿雪本以為自己今天免不了一頓打,結果對方竟就這樣放過他了……

一定是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吧!

沈宿雪看著對方迅速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件正確的事。

兄長肯定是趕著去教訓那母夜叉了哈哈哈!他果然還是和自己一條心的!

……

言無憂過去時,剛進院子就看到了正端坐在二樓廊外遠眺的人。

雲引身著一襲素衣,盤坐在蒲團上脊背立得很直,柔順的長發披散著蜿蜒了一地,倦怠清冷的眉眼如畫般寧靜美好,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言無憂記得他這樣的表情,在自己剛入門那一陣,雲引也經常像這樣望著某處,臉上流露出寂寞哀傷的情緒。

那時,他就在想像雲引這樣的人也會露出這種表情麽?

後來兩人相處久了之後,對方就很少再這樣了。

然而現在又看到這樣的雲引,言無憂心裏莫名感到陣陣酸澀。

他在門口躊躇良久,內心竟生出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言無憂覺得自己還是要把話和對方講清楚的,於是長出了一口氣,到底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上了兩樓,雲引還維持著原狀沒變,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他過來了。

言無憂猶豫著叫了他一聲,對方身子極其細微的動了動,卻沒有理他。

他頓了頓,隨即走到人身邊坐下,嚐試著開口道:“沈宿雪今天來煩你了?你沒有被他欺負吧?”

雲引一言不發還是看著外麵,神情就好像入定了一樣。

言無憂見狀也不泄氣,拉過他的手認真道:“我有話想和你說。”

雲引垂眸看了一眼,沒說話。

言無憂也順勢往下看,突然看到對方左手虎口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在他纖白如玉的手上顯得無比猙獰。

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言無憂目光中的陰鷙一閃而逝,他回頭一定好好收拾那混小子。

“沒事,我幫你舔舔,一會兒就好了。”

言無憂遇到傷口很喜歡這樣舔一舔,他幼時無父無母,從小就和沈宿雪一起在無妄境艱難求生,經常被揍得遍體鱗傷,那時他就發現凡是自己舔過的傷勢都好的特別快。

沈宿雪夜裏用手偷偷伸到他嘴裏蹭口水,還被他狠狠打過幾頓。

除了自己以外,雲引是唯一一個他願意去舔的人。

雲引卻不願領他的好意,直接冷漠的將手抽回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言無憂有點失落,但又厚著臉皮繼續貼過去。

“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了,你是不是在意主仆契的事兒?別擔心了,我沒把你當爐鼎看過。要是你想,我們還可以和以前一樣相處。”

他說完許久,雲引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

言無憂本來以為他聽完之後會高興的,可沒想到還是這樣。

“怎麽了?還有別的問題嗎?”

雲引緩緩合上眼,表示不想再聽他看他了。

這下,言無憂又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麽?

他徹底不懂了。

“你有話就說啊,我不想再和你這麽僵著了,沒意思。”

言無憂皺眉看著他,見人不理又湊近道:“你又覺得寂寞了?我可以陪你啊,還像之前一樣,我陪著你……所以別不理我了,好不好?”

他把下巴輕輕擱到對方肩上,歎息著喚道:“師尊啊……”

這一聲讓雲引顫了一下,隨即緩慢的睜開眼。

言無憂很少這樣正經的叫過他師尊,他也知道對方心裏其實根本沒把他當師尊看過。

他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裏到底算是什麽,一個可以隨便戲耍欺騙的玩物?供他修行發泄的爐鼎?或者是其他任何沒有感情,沒有心的東西……

言無憂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心裏是怎麽想的,從來沒有。

“是我這個樣子讓你不適應了麽?那我也可以繼續變成從前的樣子。”

言無憂摟住他清瘦的身子,態度難得這樣懇切。

雲引輕聲道:“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言無憂。”

言無憂正要脫口而出,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個問題並不容易回答。

師尊?道侶?還是別的什麽……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對對方的情感到底算什麽。

不是愛也不是恨,又或者是比這兩者還要濃烈的情感。

“我也不知道。”

雲引聞言自嘲一笑,轉頭冷冷道:“那你還和我說什麽廢話?滾。”

言無憂被他陰晴不定的樣子驚了一下,忍不住生氣道:“我和你好好說話,你就這個態度?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你倒是說啊!”

“你憑什麽覺得還有挽回的機會?”雲引麵無表情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再原諒你了,而且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

言無憂說不出話來。

他沉吟許久,突然開口道:“你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你鬆口的。”

雲引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懶得多想便起身要回去了。

然而,他剛站起來就一陣頭昏目眩,身子歪了歪眼看著要倒下去,言無憂連忙下意識伸手扶住他。

“你怎麽了?”

他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還沒有給對方輸靈力。

雲引一聽以為對方又要借此來羞辱他,拚盡力氣想要脫身,結果沒躲開幾步就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滾開,我不用你!”

他眼前發花,氣喘的厲害,縱使如此還是強撐著不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