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多怪!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愚蠢,為了修煉什麽狗屁的化功大法,弄得自己一身毒。這種練功之法,無異於是飲鴆止渴,最終就算是我不出手廢了你的武功,你也會被體內的劇毒反噬,自食苦果,”冷笑一聲的言空,便要一把抓起丁春秋帶他離開。
就在此時,一道虛弱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喂..大..大俠,救我!救救我!隻要你救了我,我就將星宿派的寶物神木王鼎送給你。”
“哦?”挑眉神色微動的言空,轉頭看向那躺在地上的紫衫少女,已是猜到了她的身份,不禁玩味問道:“神木王鼎?是什麽了不起的寶貝嗎?先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紫衫少女一聽頓時烏溜溜的大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連道:“大俠,這神木王鼎不在我身上,被我藏在了一個地方。隻要你肯出手救我,為我解毒,我就帶你去取。”
“阿紫,你個小賤人,竟敢將我的神木王鼎交給外人,我..”一旁的丁春秋忍不住怒喝道。
阿紫卻是撇了撇嘴道:“師父,你已經武功盡廢了,以後也用不著神木王鼎來修煉化功大法了。就算我將神木王鼎給你,你拿著神木王鼎去吸引毒物,隻怕會先把自己給毒死吧?”
“嗬嗬..有意思!”輕笑一聲的言空,便是上前一掌拍向了阿紫的肩頭,在其一聲驚呼聲中,手掌靠近阿紫肩頭約莫一寸距離時就停了下來,而後無形的陰陽內力湧入阿紫的體內,幫其迅速化解著體內的毒素。
看到這一幕的丁春秋,不禁老臉再變的目中閃過了一抹驚色。能夠手掌不貼住阿紫的身體就能為她療毒,言空這內力之深隻怕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了啊!這樣一位神秘而年輕的高手,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莫非是無崖子那老家夥還沒死,是他**出來的弟子?
不過盞茶的功夫,等言空收回手,阿紫已是能夠從地上爬起來了,運轉內力感覺體內無一絲滯澀,不禁又驚又喜。
“好了,你可以去取神木王鼎了,”言空淡然說著,卻是讓阿紫微微一愣:“你是說,讓我自己去取?”
“難不成,還要我跟著你去?”言空反問了一聲,頓時把阿紫給噎得不輕,大眼睛眨了眨才道:“你就不怕我拿到神木王鼎之後跑了,不回來把神木王鼎給你嗎?”
“那你盡管跑好了,”不置可否一笑的言空,便是一把抓住丁春秋,帶著他身影如幻的飄然離去。
如此輕功,看得阿紫目眩神迷的同時,又不禁有些驚疑不定,他剛才的話什麽意思?莫非,是在自己身上留了什麽手段嗎?
想到這兒,微微蹙眉的阿紫便是咬牙道:“哼,想唬我,可沒這麽容易。等我拿回神木王鼎,練成了化功大法,我..”
說著想到師父練了這麽多年的化功大法,非但沒能化了言空的武功,反倒是被言空給廢了,阿紫又不禁泄了氣:“算了,大不了以後躲著他點兒。除了他,其他人應該是抵擋不住化功大法的。”
“哼!”心思轉動的阿紫,低哼一聲之後,瞥了眼那些中毒呻吟垂死的同門,便是徑直離開了。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言空便是在山間一處燃著篝火的山穀中找到了方才逃走的丐幫眾人..
看到言空來了,尤其是注意到他手中提著的丁春秋,一眾丐幫弟子包括中毒的全冠清,都是臉色一變。
“馬..馬副幫主..”待得聽到那頭發花白的消瘦老丐老汪對言空的稱呼後,本就驚疑不定的全冠清,頓時臉色再次變了,瞪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言空:“他..他是..怎麽可能?”
“今日,我隻殺全冠清一人,其他不相幹的人,都給我滾!”言空一聲低喝,頓時讓全冠清臉色白了下,而其他丐幫弟子則是彼此相視,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有一個年輕的丐幫弟子忍不住道:“你..你真是馬副幫主?為..為何要殺全舵主?”
“清理門戶!”冷淡說著的言空,身影一幻已是到了全冠清麵前,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已是一掌拍在了全冠清的腦門,手掌尚未碰到全冠清的腦袋,無形的掌力已是直接將其腦殼裏震成了一團漿糊。
待得口鼻耳朵之中盡皆溢出血跡的全冠清瞪眼驚恐不甘的無力倒了下去,身影一幻的言空也已是帶著丁春秋離去了。
當晚回到之前路旁發現的那個小廟歇息了一晚的言空,第二日一早繼續趕路。這日午後,帶著已經餓了兩三天的丁春秋在大路旁一個涼亭內打坐休息的言空忽然聽得馬蹄聲,四騎疾馳而來..
“大哥、二哥,亭子裏有水,咱們喝上幾碗,讓馬兒歇歇,”呼喝聲中,幾人已是跳下馬來,走進了涼亭。
見言空閉目盤坐,一旁還趴著一個虛弱的狼狽老者,四人略微一愣,雖覺得有些奇怪,一開始倒也並未準備多管閑事,隻是走到清水缸邊,拿起瓢來舀水喝。
“水..水,給我口水,給我口水吧!”丁春秋呻吟開口,四人中一個瘦小的黑衣男子見丁春秋嘴唇幹裂的樣子,不由忙上前要將水瓢遞給他。
而就在此時,豁然睜開雙眸的言空,揮手間一股無形的勁氣已是擊碎了黑衣男子手中的水瓢,猝不及防下的黑衣男子也是狼狽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影。
另外三人臉色一變,那黑衣男子更是忍不住怒道:“你這人,對一老者如此,我不過是給他喝些水..”
“喝水?你可知道他是誰?”冷笑一聲的言空則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星宿派的掌門人丁春秋。”
丁春秋?一聽言空這話,不光是那黑衣男子,就連一旁的另外三人也是臉色一變的驚訝看向這會兒正趴在地上舔著灑落之水的老者,有些難以相信這老頭會是大名鼎鼎的星宿老怪。
就在四人驚疑不定時,對麵路上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的僧人大踏步走來,在涼亭外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眾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謝謝,喝一碗水。”
黑衣男子等四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言空,沒有說話。而言空則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眼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醜的和尚,突然笑著問道:“小和尚,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嗎?”
啥?黑衣男子等四人一聽言空這話,頓時愣了下,神色略有些古怪起來,一見麵就要收徒,這是什麽操作?而且,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和尚,有什麽特殊之處嗎?竟能引得這位神秘高手欲要主動收徒?
年輕和尚同樣愣了下,隨即雙手合十連忙道:“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是少林派的,不能轉投他派。”
“轉投了又如何?小和尚如此迂腐,難道準備在少林寺當一輩子的和尚不成?”言空淡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