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以李莫愁的冷厲性子,聽得言空所說的拜他為師之言,也不禁美眸微瞪:“明明知道我要殺你,你竟然還想要收我為徒?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好好教?”
“嗬嗬,放心!隻要你拜我為師,我會的,但凡你能夠學得了,我都可以教你,”言空笑道。
“你圖什麽?”李莫愁蹙眉疑惑連問道,她實在是有些看不透言空了。
“難得遇到一個天賦好的苗子,當然要好好培養一下,”言空淡笑隨意道:“如果你將來能夠成為五絕那樣的高手,那我不是很有成就感?如果你真的有機會能超越我,培養出一個青出於藍的弟子,我會更高興的。”
“怎麽樣?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如果你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永遠失去了踏足當世頂尖高手層次的資格了,”言空轉而又道。
聞言神色變幻的李莫愁,略微糾結猶豫之後,便是咬牙直接對言空跪了下來:“弟子李莫愁,拜見師父!”
“很好!現在我要告訴你,陸展元沒死,我已經將他救活了。如果你還想要殺他的話,為師絕不阻攔,”滿意點頭一笑的言空,說完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聽言空這話,抬頭一瞪眼的李莫愁,臉色一陣變幻後,便是略帶苦澀無奈一笑的起身跟了上去。
中秋之後,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在入冬前,莎莎總算是回來了..
嘉興南湖旁的一座清幽小院,乃是言空在這裏買的宅子,平常清修閑居之所。微寒的風吹過了院子,院內涼亭內,溫著一壺酒的言空,正在獨自琢磨一盤棋局。
“爹,她是?”徑直走進涼亭內的莎莎,側頭看了眼外麵草地上正練著九陰神爪的李莫愁,不禁好奇問道。
“為父新收的弟子,”言空話音剛落,同樣注意到了莎莎的李莫愁,也是停下練功走了過來,對言空恭敬行禮喊道:“師父!”
“介紹下,莎莎,這是你小師妹李莫愁,”言空輕點頭淡然道:“莫愁,這是為師的女兒,也是你師姐。”
“見過大師姐!”李莫愁連忙對莎莎略微施禮喊道,而莎莎也是連忙還禮:“李師妹,不必多禮!”
在言空的抬手示意下,走上前來的李莫愁為言空倒了杯酒後,才在一旁坐了下來。
輕品了口酒的言空,隨即向在對麵坐下的莎莎問了聲:“怎麽隻有你回來了?靖兒呢?他的事還沒忙完嗎?”
“師弟和拖雷王子去了漠北,”剛開口見言空眉頭微皺的樣子,莎莎便是連道:“爹,是蒙古派人來和我大宋商議聯手對付金國之事。拖雷他們遭到了金人的襲殺,我和師弟正好碰到,師弟說什麽也要送他一程。”
言空聽了不禁輕搖頭一歎:“靖兒這孩子,就是太重感情了!這一去,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回來。”
“對了,裘千仞呢?他怎麽樣?還活著呢吧?”言空緊接著問道。
裘千仞?李莫愁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眉頭一挑。她雖然在江湖中闖**的時間不長,卻也是聽說過鐵掌幫幫主‘鐵掌水上漂’威名的,知道這是一位武功堪比五絕的高手。
“活著呢!爹你說要留他一命,我和師弟自然不敢違逆爹你的吩咐,”莎莎連笑道:“裘千仞的鐵掌功夫的確是厲害,不過和師弟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他雖然打傷了黃蓉,卻也是被師弟打成了重傷。估計是被師弟給打怕了,現在可是一門心思要帶著鐵掌幫抗金呢!”
一旁的李莫愁一聽莎莎這話,不禁美眸微瞪,裘千仞竟然被打成了重傷?大師姐的師弟,那自己不是要叫一聲師兄?這位師兄應該年紀也不大,竟然能夠打敗裘千仞,莫非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五絕那個層次?
師兄都這麽厲害,那作為師父的女兒,必然得到師父更多偏愛的大師姐武功又得有多高?李莫愁愈發覺得,自己拜的這個師父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啊!自身武功奇高也就罷了,弟子也這麽厲害,難不成師父門下的弟子都是武學奇才?若非如此,那就隻能說明師父教導弟子的能力很強了。
“黃姑娘受傷了?”言空聽得莎莎說黃蓉受傷,卻不禁微微蹙眉。
莎莎連道:“爹,你放心!蓉兒她沒事,雖然不小心被裘千仞打了一掌,但好在有軟猥甲護身,師弟又以九陽神功為她療傷,早已經無礙了。”
“這丫頭聰明反被聰明誤,此番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輕搖頭的言空則道:“莎莎,你回來的正好,來,陪為父把這盤殘棋下完。”
“好啊!”莎莎一聽頓時美眸一亮的目光落在了棋盤之上,她自幼聰慧,在言空的教導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還真是有日子沒有陪言空一起下棋了。
李莫愁對下棋沒什麽興趣,卻也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看著,不時的給言空和莎莎倒酒添茶,美眸閃爍看著麵帶笑意認真下棋的莎莎,想著什麽時候有機會和這位大師姐切磋一下,看看她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
入冬後,天氣更冷了。轉眼到了臘月,一場大雪飄落,整個嘉興城慢慢的變成了一片雪白。隻穿著一身單薄衣衫的言空,就這麽站在院中練拳,動作緩慢的太極拳在言空手中,仿佛有了靈性,有著一股特殊的韻味般,引得周圍的飄雪圍繞著言空旋轉,無形的勁道在旁邊鋪了一層積雪的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道弧形痕跡..
待得言空收功吐氣停下後,早已在走廊中等候的莎莎不由忙拿著一件厚袍子走了過來,親自給言空披上:“爹,天冷了,注意身體!”
“嗬嗬,爹身體好著呢!還不懼這點兒嚴寒,”笑說著的言空,和莎莎一起回到了走廊中,不禁道:“莫愁呢?去華山了?”
莎莎微微點頭道:“爹,你不願意去爭那天下第一的虛名。可莫愁的性子,你也知道。她雖是一介女流,卻很是好強。這幾個月,又蒙爹您悉心教導,她武功進境神速,自然也是想要去找真正的高手切磋較量下。”
“她連你都打不過,還想要去和五絕那等高手較量,實在是太過自信了,”言空則是搖頭一笑:“也是你之前和她切磋時太手下留情了,讓她有點兒不知道天高地厚。”
“爹您不是說過,習武之人,當心無畏懼,才能有大成就嗎?莫愁這性子,不也正是您喜歡的嗎?”莎莎笑著道。
言空一聽不禁笑罵道:“你這丫頭,倒學會拿我的話來噎我了。心中有鋒芒銳氣是好事,但凡事就怕太過,鋒芒畢露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莫愁還需要多曆練啊!”
父女二人正說話間,隻見一意氣風發的白袍青年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是楊康。看他這樣子,言空不禁神色一動,看來此番去臨安參加秋闈,這小子收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