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言空和任我行都是經曆了大戰的,可言空絲毫無損,任我行卻是被左冷禪算計受了重創。

就算是在全盛之時,麵對連修煉了辟邪劍譜的嶽不群都不是對手的言空,任我行可也沒有幾分獲勝的把握。

“莫非,今日要栽在這裏嗎?”任我行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一旦和言空交手,漏了底,讓正道高手們知道他已經沒多少反抗之力,隻怕這些正道高手真會一擁而上將他們三人留下來。

看任我行眯眼看著自己沉默不語的樣子,言空不禁笑道:“怎麽,任教主,你也算是前輩高人了,卻不敢和我這個後起之輩動手嗎?”

“看來,任教主是太過謙讓了,想讓我先動手是吧?那我便得罪了..”言空說著直接閃身向任我行攻去。

這下,不待任我行出手,意識到任我行狀況不對的向問天已是主動出手:“我代教主與你一..”

“向兄弟,退下!”低喝一聲的任我行,卻是突然伸手推開了任我行,隨即抬手迎上了言空的手掌。

蓬..二人雙掌對碰,本來臉色沉冷的任我行,卻瞬間臉色一變,瞪眼驚訝的看向言空:“你..你練了..”

嗤嗤..下一刻,肉眼可見的寒氣已是順著任我行的手臂湧向了言空的手掌,使得言空手掌上迅速形成了一層冰霜般,並且這冰霜寒氣還在向言空的手臂蔓延。

“你..”發現言空非但會吸星大法,而且他的吸星大法似乎比自己的吸星大法威力更大,心中震驚的任我行,見他竟是將自己體內的那股寒冰真氣給吸了過去,不禁更加驚訝起來。

看到言空手掌之上的寒氣,同樣察覺到了什麽般的左冷禪,也不禁臉色微變,心中暗驚:“怎麽回事?我的寒冰真氣怎麽會從任我行體內轉移到了言空的身上去?任我行的吸星妖法莫非還能將侵入體內的真氣給反攻出去不成?不對,若他真有這本事,方才與我交手時為何不用呢?”

轟..氣勁交擊般的爆響聲中,彼此對掌的言空和任我行幾乎同時渾身一震的踉蹌後退開去。

後退之後,鬆了口氣般的任我行,深深看了眼言空,而後便是雙手抓住向問天和任盈盈躍身離去:“走..”

“不必追了!”天門道長、震山子他們正要再動手阻攔時,一揮手的言空,卻是手臂微微一震,一股寒氣從其手臂和手掌中逸散而出。

看到這一幕的左冷禪,愈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上前沉聲喝問道:“言空,你為何要相助任我行,幫他化解了我注入他體內的寒冰真氣?你將寒冰真氣從他體內吸出的功夫,是不是吸星大法?”

“沒錯,是吸星大法,”言空幹脆利落的點頭承認,倒是讓左冷禪和一眾正道高手都神色變了下。

“這麽說,你真的加入了魔教?”嵩山派的丁勉忍不住質問道。

目光如電看了眼丁勉,看得他臉色一變下意識後退一步的言空,不禁笑道:“練了吸星大法,就是加入了魔教?這是什麽道理?人有正邪善惡,武功又有什麽正邪之分,向來是由人來用的,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方證大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阿彌陀佛!言大俠之言,倒也不無道理,”方證大師喧了聲佛號道。

“我們都知道,吸星大法隻有任我行會,你究竟是從何處學來?莫非是他親自教你的?如此說來,倒也解釋得清你為何要助他離開了,”左冷禪道。

言空聳肩不置可否:“這吸星大法,也算是他教我的吧!我是在東方不敗囚禁任我行的地牢中發現學來的,當時,我師侄令狐衝被向問天算計,李代桃僵被困在了地牢中,我去救他,意外發現了任我行留下的吸星大法修煉法門。”

“知道是魔教妖法,竟然還去修煉,莫非你真的是想要墜入魔道?”左冷禪同樣不置可否的質問道。

“習武之人嘛,麵對一門厲害的修煉法門,怎會不好奇想要去修煉一番呢?”言空搖頭道:“我正是因為知道吸星大法的厲害,所以才會忍不住琢磨修煉了一番,欲要尋找出克製吸星大法的方法。卻沒想到,任我行留下的吸星大法修煉之法是有殘缺的,弊端很大,剛一修煉便是出了岔子..”

聽得言空這話,扶著寧中則的令狐衝不禁神色一動,想到之前在杭州客棧時言空的異常,看來言師叔就是那時候修煉吸星大法出了狀況的。

彼此相視的一眾正道高手,見言空神色沉凝的樣子,也不禁好奇起來,莫非他真的是找到了克製吸星大法的方法?

“言師弟,你可是真的找到了克製吸星大法之法?”天門道人當先忍不住問道。

言空卻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麽好的克製之法,不過我苦心琢磨嚐試一番,最終卻是消除了吸星大法的弊端,使得這門功法變得更加完美,威力應該也比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更勝一籌,如此才能吸出他體內左盟主注入的寒冰真氣。”

什麽?完善吸星大法?一眾正道高手,包括方證大師、衝虛道長以及左冷禪都是驚訝了。完善一門功夫,其困難程度可並不比創出一門功法容易的啊!隻因創出這功法之人,都未能將之完善的。

“這麽說,你果然還是有意放走任我行的了?”左冷禪隨即便是接著質問道。

“沒錯!”言空淡然一笑:“我是故意放他走的,隻因為我知道他和東方不敗注定勢不兩立,他們之間必有一戰。到時候,無論是他死還是東方不敗死,或者兩敗俱傷,對我正道來說都是大好事。既如此,咱們又何必費心費力的非要將他留下來呢?”

左冷禪聞言一滯,萬沒想到言空竟然會這麽說,不管他是真的這麽想,還是打的別的主意,這個解釋似乎也是無懈可擊,聽起來很讓人信服,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其他正道高手彼此相視,也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頭,方證大師則是再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左盟主,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言空看向左冷禪笑道:“其實左盟主你不用如此針對我,你想讓五嶽劍派並派,我又沒說不同意啊!什麽時候,左盟主你覺得五嶽劍派並派的時機到了,讓人給我捎個信,我來給你捧場還不行嗎?”

一聽言空這番話,在場眾人不禁都是神色精彩,心思各異的看向了左冷禪,看得左冷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低哼一聲有些無言以對。

“諸位,我華山派突遭變故,我還要回華山處理下善後事宜,便先行告辭了,”言空說著對眾人一拱手,稍微客氣了幾句,便是直接轉身招呼一聲,帶著華山派眾人離開了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