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水落石出

劉秀秀為了破壞金村長的計劃,所以就想了一個辦法,把一對老鼠放進了老太太的肚腹裏麵。

他嫁過去的夫家,會一些家傳的祝由巫術,裏麵有類似於養蠱的法子,能夠很快的催生一些特定的動物快速的長大繁殖。

她用了這個辦法,讓一開始塞進老太太屍體裏麵的一對老鼠,迅速的繁殖、長大,所以棺材裏麵才會有幾十隻老鼠。

至於那隻黑貓,並不是他放進去的,它應該是自己進去陪老太太的,劉秀秀感動之下不忍那隻黑貓就這麽死了,所以幫了它一把,可沒想到的是最後它還是自己撞死在了主人的墓碑基座上。

她解釋完了,我們還是有些疑惑,表舅問她為什麽不直接阻止金村長,或者直接告訴我們,而是用這種迂回曲線方法,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劉秀秀苦澀一笑,慢吞吞的坐在一張凳子上:“老婆子我隻是一個沒辦事的農民罷了,我這點兒三腳貓的本事,要是真的那麽做了我恐怕會有危險,老婆子我雖然活夠了,但是也還不想死。要不是你們製住了她,我也不會現身的。”

說完她看向我,問我是怎麽發現她就在附近的,別的不說,隱匿的能力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她確實應該自信,就連表舅和張居士都沒有發現他就在門外聽動靜呢。

要是換做別人,恐怕一接近十米的範圍,以張居士的耳力肯定就已經聽到了動靜才對。

我尷尬的笑著解釋,說我根本就沒有聽到動靜,而是推理和猜測出來的,她既然一直都在周圍使力氣,又害怕金村長的報複,就不可能不關注金村長被審訊的結果,所以我猜測她就在周圍。

金老板起身謝過劉秀秀,表示要給她錢作為謝意,感謝她的搭救,劉秀秀並沒有在,而是向金老板要求要住在金坪村安享晚年,就在他們劉家的老院子裏了此殘生。

反正夫家那邊也已經沒有什麽牽掛了,孩子們都長大成家了,她也想念生她養她的這片山水了。

金村長肯定沒有拒絕的道理,當下就表示要給劉秀秀蓋新房,給她找人來照顧她,生活的一應所需都包在自己的身上。

劉秀秀擺了擺手,拄著樹枝顫顫巍巍的起身離開:“我們兩家的恩怨已清,我也不想再承金老板你的恩情了,老婆子我還能動,自己種點兒莊稼還能活,就不勞煩金老板惦記了,老婆子我受不起。”

我們目送這個簡單豁達但是有骨氣的老人離開,心裏肅然起敬,就連金村長都沒有謾罵,隻是在那兒沉默著不說話。

至此,真相大白,困擾了我們好幾天的種種複雜、詭異事件的陰雲終於撥雲見日,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告一段落了。

這樁慘劇背後是錯綜複雜的陳年舊仇,由這份仇怨澆灌出來的惡的花朵,讓人唏噓不已。

金村長被葉紫彤給抓走了,麵臨著故意殺人罪名的起訴,而且他是以特別殘忍的手段置人於死地,他很可能會被執行死刑。

張居士也告辭離開了,說現在已經沒有他能忙的事情了,接下來交給我們收屍隊就行了,臨走的時候他特意的邀請表舅,有機會的話去他家裏做客,挺客氣的,這個人也不像第一映像那麽差,相反性格還是挺好的。

劉秀秀在那個破敗的小院裏安了家,安家卻跟沒有安的一樣,那個老宅子依舊非常的安靜,安靜的像是沒人住的荒廢掉的宅子,甚至三天過去了去拜訪的人都沒有幾個,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回來的消息。

沒有了人作祟,後來的給被老鼠咬死的村民和向導的葬禮辦的很順暢,三天來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順利的安葬了他們,我們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了。

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而且收獲頗為豐厚,劉老板為了感謝我們除過之前約定的報酬外,還多加了五十萬給我們收屍隊。

聽上去挺多的,但其實扣除一部分作為收屍隊的資金,在分給這麽多人,下來也沒有多少了。

我雖然是個閑人,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但是“破案”有功表舅給了我五萬,別人也沒有什麽話說。

前前後後忙活了不到十天就五萬,雖然受了點傷,差點丟了小命,但是我還是很滿足的,這五萬擱過去,可是我一年多的收入,還是不吃不喝的那種。

說實話當我查看銀行餘額的時候,心裏那個興奮勁兒久久無法平息,我這些年來就沒有什麽存款,基本都月光,現在卡上一下有五萬多確實感覺挺幸福的,心裏樂滋滋的。

因為都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我回家休養,順便也苦練表舅教我的本事,等到有活兒的時候再出馬。

我在收屍隊裏的位置有些尷尬,一般的小活兒我去沒事幹,白混錢的話表舅麵子上也掛不住,不然會被說三道四的劃不來。

所以我現在出工不是向去野豬嶺那樣,要去深山老林子裏找失蹤的人,表舅把我帶上沒人說啥;就是像金老板這樣的大主顧這邊,混點錢沒所謂的時候才行。

而這兩種任務是可遇不可求的,收屍隊的工作就是這樣,一般的小活不斷,大活並不多。所以我現階段的任務是苦練本事,爭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堂堂正正的賺錢,而不是投機取巧。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我基本都是娛樂、練本事、睡覺,睡覺是大部分睡得骨頭都有些酥了,才把疲累感給消除的差不多了。

這一次金家一行,可謂是驚心動魄,極耗心神,我確實有些累了。

這天傍晚七點,來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我一看是本地的號碼就接了。

電話一接通我就覺得那人的聲音很熟悉,應該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電話那頭的人口條有些不利索,他問我還記得不記得他是誰。

我仔細一想我的朋友裏麵誰口條有些不利索,一想好像隻有高中時候一宿舍裏一個叫李小磊的哥們口條不太利索,於是就試著問他是不是李小磊。

電話那頭的人樂了,還真是李小磊,我也樂了,沒想到兩年多沒聯係的哥們竟然給我打電話來了。

這小子的家境不錯,高中那會兒和我一個班,一個宿舍,一起翻過牆,一起上過網,一起打過架,一起喝過酒,關係還不錯。

這家夥的學習比我還差,高中畢業的時候成績實在不理想,家裏花錢給他弄了個三本院校去讀了。

可是四年過去了這小子好容易才混了個畢業證,那知識算是全都還給學校去了,倒是胡混亂逛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把他爸媽給氣得不輕。

畢業後也不去找工作,就知道在家啃老,整天花天酒地,女朋友是換了一個又一個,錢像是流水一樣的花。

他爸媽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啊,再厚的家底子也遲早給這小子給敗光了不可。而且兒子不學無術,他們老兩口沒辦法管教,這麽下去非得廢了。

於是老兩口一狠心就花錢找關係,背著那小子就給他弄到軍隊裏當兵去了,說是要讓軍隊給管教管教興許能成材呢。

這是這小子當兵去的時候,終於有機會打電話了,突然想起我來了給我哭訴時候告訴我的。

他告訴我在軍隊裏麵吃了不少苦,他想要當逃兵,差點被亂槍打死,那是他關了禁閉剛出來,一個大男人竟然在電話裏麵哭哭啼啼的,看來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後來我這邊比較忙,把他電話給弄丟了,他也沒有再聯係我就斷了聯係,一晃眼都兩年多過去了。

算算時間他複原應該有大半年的時間了,現在突然聯係我有什麽事兒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