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死向導
我手裏的手電是專業的探險戰術手電,具有十分良好的抗震抗摔能力,材料十分的堅固絕對能夠當做板磚用,而且這東西好抓,比板磚還要好使。
麵具人看出了厲害不敢硬接我砸下來的手電,做了一個躲避的動作,可是這個棺材空間不夠,能夠做出規避的空間很小,他沒有適應就出現了失誤,慌亂中舉起雙手架住了我的手電。
我就勢一手電柄砸到了他的胳膊上,然後迅速的把手電給翻轉了過來,直射對方的麵門。
這強光手電的光束很強,比電焊時發出光也不逞多讓,現在又是在晚上光線效果更強,隻要照到對方的眼睛,他的眼睛肯定受不了,會出現暫時性的失明。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失去視力的劣勢是致命的,我有信心在他的視力恢複之前把他打暈了。
就算不成功他也一定會躲避手電的強光,動作收到限製,我也能夠喘口氣。
剛才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襲擊了,被壓倒了棺材裏麵打,現在還沒有找回節奏來呢,而且對方手裏有那截不化骨完全能夠當做利器用,我隻有手電做鈍器所以很吃虧,不能強攻隻能夠遊鬥智取。
但是下一刻我被一隻突然砸過來的直拳直接砸到了鼻梁骨上,整個人就懵了,腦袋一沉,有些恍惚了起來。
這下真的被打懵圈了,我所有的意識和身體的動作都是按照預判的結果準備行動的,這個預判的前提是對方害怕被手電筒的強光給閃瞎了眼睛,要是對方不像我想的那樣行動,根本就不害怕的強光的話我肯定就失去先機了。
壞了,我心裏暗道不好,很想進行有效的防禦,可是被一拳砸得眼冒金星,口鼻中一甜,鼻血留了出來,有一部分直接倒流到了咽喉之中,我被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種情況之下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組織不起來什麽有用的防禦。
麵具人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如同夜宵夜啼枯樹林間,叫人頭皮發麻。
我手電摔倒了一邊,光線打在棺材壁上散射開來,我看到一縷冷膩的黑色光澤一閃,麵具男那張如哭臉麵具像是惡鬼在笑一樣闖入了視線。
他要殺我!
一個念頭瞬間閃過,下一刻左邊肩頭的位置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刺激的我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我的肩頭被刺了一下,那半截不化骨刺入傷口足足有一寸多長,就像是一根冰錐刺入傷口中,無盡尖銳的冷意迅速的蔓延,瞬間傳遍全身,讓我反擊的動作僵硬了一下。
耳邊傳來的果果的尖叫聲,我一喜他感覺到我受傷了出來幫忙了,脖子上的虎牙也迅速的發燙,驅散我身上的快要凍結血液的冷意。
果果二話不說就要上麵具男的身,我也乘機一拳砸向他的臉。
那人該是沒有預料到我這麽快就反擊了,再加上被果果衝身一愣,沒有躲過我這一拳把我一下子砸掉了麵具。
那張麵具之下是一張慘白呆滯的臉,但是偏偏嘴角勾起來意思詭異的笑容,如同臉上大部分的肌肉被凍僵了,隻有嘴角那兒的肌肉能動,看上去十分的奇怪不協調。
人要做出笑容需要調動數十塊肌肉配合,但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人被凍僵了之後,然後被人用外力愣是拉出來了一個笑容一樣,太僵硬太奇怪。
等等,凍僵,那人真的像是凍僵了,按住我的手上傳來刺骨的冷意,臉色慘白發青,如同在太平間冰櫃裏麵凍久了的屍體。
我定睛一看那人的臉,那不是之前被葉紫彤子彈打傷被送到醫院裏的向導麽?
他為什麽會在這這裏?他是什麽時候出院的?不對這個人--死了!
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沒有感覺到他的呼吸,身體也毫無疑問,和死人一模一樣。上次這人雖然中了槍但不是致命傷,傷口算不上深,怎麽就死了現在還出現在了這裏?
來不及胡思亂想我掙紮要翻身而起製服這具死屍,可是一邊的肩頭受了傷使不上力氣,這不是最壞的情況,更壞的是下一刻,果果竟被一股什麽力量給甩了出來,跌了幾個跟頭站在那裏露出獠牙和爪子一副如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心裏一驚,果果竟然沒有辦法控製向導?
就這一瞬間向導的手就閃電般的彈了出來捏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勁兒特別的大,像是老虎鉗子,我感覺我的喉骨都快被掐斷了。
我用盡力氣去掰向導的手,我的力氣不如他,於是我抓起了他一根手指狠狠的一擰,把手指給擰斷了,可是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詭笑著手繼續發緊。
“馬曉東你沒事兒吧?”小山子的聲音終於傳來,這個混蛋真是拉肚子拉虛脫了這麽點兒路竟然走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再晚上一會兒我就要嗝屁了。
嗝屁了倒是正好,就在棺材裏就地一埋就好了。
我心裏抱怨了一句,張了張嘴要呼救,可惜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幸虧小山子這貨雖然不怎麽靠譜,但還是講義氣的,他看了我一眼頓時急的額頭冒汗,不過他並沒有跑,下一刻他從懷裏掏出了那天用過的,古代將軍用過的驚虎膽,就大叫著跳了下來。
他手裏的那一截醒木衝著向導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這半截木頭在我手裏比不上板磚,但是在小山子的手裏還是有些威力的,上次我已經見識過了,隻要能夠砸的中向導的腦袋至少能救下我。
但是我忽略了這向導死了,卻十分的靈活,他根本就不可能呆呆的就這樣把腦袋給小山子打,小山子的身體還沒來落下來呢,就被一圈砸到了肚子上,掉到了一邊慘叫了起來。
糟了,今天難道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麽?
呼吸漸漸的困難,胸腔火辣辣的一陣難受,因為缺氧我意識漸漸的有些模糊了,掰著向導手指的手也越來越用不上力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驚虎膽的敲擊聲響起了,啪的一下驚醒提神,我漸漸的模糊的意識瞬間就一涼清晰了起來,而向導的身體卻顫抖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鬆。
小山子一隻手捂著肚子,罵了一句,另一隻手狠狠的把手裏的醒木狠狠的砸到棺材底上,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回**放大,威力更大了,隻覺得宛若千軍萬馬臨陣,威懾力十足。
幾下過後,我能夠呼吸到空氣了,向導臉上露出個痛苦的神色。
此消彼長之下我又掰斷了他一根手指,然後我攢足了力氣乘著這個機會,握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擰就要翻身將他壓下。
我想等我的手掌之後,我和小山子兩個人的體重應該能夠壓的下向導的屍體。
可沒有想到這屍體突然痛苦的咆哮一聲,踹了小山子一腳,把小山子踹的重重砸在棺材上,震得上麵的土都簌簌落下不少,緊接著他手臂一用力就把我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我盡量的調整身體,避免臉直接砸到棺材壁上破相,也被撞了個七葷八素,頭昏腦漲。
這向導死了比活著中邪還要恐怖,沒有畏懼、沒有痛感,簡直就是殺人的人型機器,我們兩個人都鬥不過他。
我心想我們今天兩個人都要交代在這裏了,心裏一陣不甘蔓延,之後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做最後的掙紮,可是預想到的襲擊沒有發生,睜眼一看向導竟然手腳並用的往外爬,好像根本顧不上我們一樣。
這個坑比較深並不好爬,但是向導蹦了兩下就趴了上去,拔腿鞭炮,像是老鼠被貓攆一樣。
我正納悶呢我們明明都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他究竟害怕什麽害怕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略過了上麵,他速度極快,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是誰,不過一口寶劍的寒光閃過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懶散的靠在棺材璧上動都不想動了。
不知道去了哪裏的表舅終於趕了過來,他要是再晚來片刻我和小山子就都交代在這裏了。剛才和向導廝殺的時候精神高度緊張,所以沒有感到有多麽的疼,這會兒安全了繃緊的神經一鬆弛就感覺又疼又累。
我咬著牙檢查傷口,胸前從左到右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比上次被野狼抓的時候要嚴重的多,鮮血汩汩流著沾濕了衣服,肩膀上的傷口很深,應該是傷到了骨頭,稍微一動就鑽心的疼。
我翻了一下從兜裏麵拿出止血的藥來準備上藥,自從上次從野豬嶺那兒來之後,表舅配的這種藥物就是我貼身帶著的常備藥物了,不然這會兒還真的沒有辦法收拾了。
不過我胸口的傷口很深,皮肉都往外翻了,必須得縫合才行。
拿出藥我猶豫了一下自己給自己的傷口上倒,有些下不去手,就踹了小山子一腳準備讓他給我上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