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也不含糊,他牢記一件事,猶豫就會敗北。

所以他立刻拔出PPK手槍,對著老頭胸口就招呼。

雖然用槍打死對方會有很多麻煩,畢竟和馬這個槍算警械,警械殺人麻煩事很多的。

但是現在性命攸關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不能猶豫。

上杉宗一郎就像絕地武士一樣,叮叮當當把和馬打出去的子彈都彈飛了。

“雖然我在戰場上,被一個美軍一等軍士長的湯姆森波紋疾走所傷,但你既沒有學過美國傳統武術,也沒有湯姆森!太天真了!”

和馬一抬槍口,一槍打在上杉宗一郎頭頂的燈泡上,嘩啦一下碎掉的燈泡灑在了上杉宗一郎的頭頂上,碎玻璃劃了一道傷痕。

和馬:“我也傷到你了。你好像不如你吹的那麽無敵嘛。”

說完和馬轉身就跑,結果上杉宗一郎風一樣的追上來。

看來單純拚腳力不一定能贏。

和馬二話不說上房。

倒不是覺得上了房就能跑掉,而是上了房靠著地形優勢和上杉宗一郎周旋。

上杉宗一郎用一個折返跳一下子就上了樓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吊在水管上的和馬。

和馬懂了,這家夥不敢到水管上跟自己對決。

老家夥可能覺得自己封住了房頂和馬就沒辦法跑了,隻能說他對傑克陳的特技了解還不夠多。

和馬開始沿著管子飛快向前。

老頭也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發動言語攻勢:“你已經動用你的愛刀殺死了大慎,還好意思自稱正義的朋友嗎?程序正義難道不是正義使者必須恪守的準則嗎?”

和馬一邊跳過前麵擋路的招牌,一邊回應:“這次原來是你搞的鬼啊,我就奇怪,區區一個直係一代的幹部,還不是組長,怎麽能那麽囂張,居然敢捅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

“警察要講證據的啊,還是說,你打算用你的刀讓我也死於意外?原來拿把刀一直跑就能讓我死於意外嗎?”

和馬:“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下來啊!”

接著他聽見上杉宗一郎咒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和馬發現狹窄的街道已經到頭了,但是這難不倒他,縱身一躍就站到了電線杆上——隻要跳到下一根電線杆上,就能擺脫老頭子的追擊了!

但是上杉宗一郎提前落到了和馬前方的電線杆上。

“我一直都非常關注你啊,”他站在電線杆上架起劍,“我看著你在警視廳被打壓,被排擠,痛心疾首啊!你明明是有才能的!結果進了警視廳那麽多天,才破了那麽幾個案子!你看看你在警視廳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和馬反唇相譏:“那也比當極道作奸犯科強。”

“我說了我不會強迫你去做壞事,你可以當那種最純正的仁俠極道。”

和馬哼了一聲:“對你們做的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助紂為虐有什麽區別?還是說我加入你們之後,可以把每個我看著不爽的壞人都砍了?”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打敗我,那自然是想砍誰就砍誰,但打不敗我的話,我會阻止你。很公平不是嗎?”上杉宗一郎說著還微笑起來,“現在我們被福清幫和韓國人逼得退出了麻藥生意,隻能做正常的活計找錢,你這樣的東大高材生,在我們這裏很搶手的。”

和馬:“你就做夢吧!”

“那你怎麽解決現在的現實問題呢?你要怎麽從被我砍死的悲慘命運中解脫出來呢?”

和馬把PPK手槍揣進兜裏,然後握緊還沒出鞘的長刀,擺出了黑龍的架勢。

“哦,阪本龍馬的黑龍,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了!”上杉宗一郎擺好架勢。

就在這個刹那,一輛夜間運貨的貨車經過兩根電線杆之間。

和馬縱身跳上貨車。

“天真!”上杉宗一郎立刻也跳上了車。

和馬本來想著對方專心防禦黑龍,可能來不及上車的。

趁著上杉宗一郎立足未穩,和馬拔刀向他攻去。

和馬的居合斬拔刀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但是上杉宗一郎還是擋住了:“果然柳生新陰流不擅長拔刀呢。”

和馬在這個瞬間聽到了風聲,便縱身一躍,聞聞的站上了掃過的紅綠燈。

上杉宗一郎也落到紅綠燈上,同時順便把持刀姿勢改成了單手,像西洋劍一樣拿著長刀。

和馬急中生智,突然抖了一下腿,紅綠燈劇烈的搖擺起來。

上杉宗一郎像沒事人一樣穩穩的站在燈柱上:“你以為我會犯下下盤不穩的錯誤嗎?”

說話的同時,上杉宗一郎向和馬刺來。

和馬用刀偏斜了他的刺擊,然後用刀的護手把宗一郎的刀向上推。

但是宗一郎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把刀往旁邊掃,明顯是準備使出一招斬擊。

然而和馬的腿更快,飛起一腳踹向宗一郎的身體。

宗一郎雙腳用力,震動紅綠燈!

和馬依然穩穩的踹中了宗一郎的上身。

“你以為我會犯下下盤不穩的錯誤嗎?”和馬把剛剛宗一郎的嘲諷原樣奉還!

宗一郎被踢飛,但是刀依然揮了過來!

和馬堪堪躲過這一刀,但衣服依然被劃破了,衣服下麵的皮膚也緩緩裂開一條口子。

和馬本來以為這一腳可以把宗一郎踹下燈柱,然而顯然下盤不穩還是影響了發力,這一腳並沒有讓宗一郎飛出去,後撤步之後居然站住了。

因為宗一郎移動到了燈杆最盡頭,他的體重把燈杆壓彎。

和馬敏銳的注意到這個時候自己地形的優勢無比的大,於是挺劍進攻。

上杉宗一郎用一邊腳勾住了燈杆上最外端的紅燈,以此來穩定身體,從容應付和馬的攻擊。

果然差了那麽多級,想贏真的太難了。

就在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就在上杉宗一郎腳下,有一段**的電線。

和馬二話不說把手裏的刀鞘給扔向上杉宗一郎,借著這個空檔他一刀砍斷電線。

電光立刻填滿了長刀。

紅綠燈一瞬間熄滅。

和馬這一刀好像還順便切斷了零線,於是紅綠燈一下子跳閘了。

這個瞬間,和馬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現在我沒觸電,是因為刀把是木頭的呢,還是因為我掌握了雷切?”

他揮開這個雜念,舉起流淌著電光的長刀。

上杉宗一郎居然沒有被電到,他看到和馬砍向電線的瞬間就調整了腳的姿態,現在他用一雙木屐站在電線杆上。

他看著和馬手中流淌的電光,臉上露出癲狂的神色:“這難道是雷切?傳說中的雷切,居然真的存在的?立花道雪斬雷的典故,果然是真的!”

和馬直接揮刀:“你馬上就能實際體驗雷切了!”

上杉宗一郎轉身就跑,直接從紅綠燈上縱身跳下。

但雷電還是追上了他。

上杉宗一郎發出慘叫,倒在地上。

一輛貨車正朝著他開來,此情此景貨車司機可能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畢竟一般人哪裏看過一個老頭從天而降,還有雷追著屁股霹的場麵。

但是司機還是條件反射的踩下了刹車。

刺耳的刹車聲中,和馬站在紅綠燈上想,難道今天我要雙殺了?

有點開心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從旁邊殺出來,一拳打在貨車側麵。

貨車直接被打得歪向一邊,堪堪從被電中的上杉宗一郎身邊掠過。

要不是另一個極道衝過來把上杉宗一郎往後拉了一下,隻怕宗一郎就得小腿以下截肢了。

和馬發出了遺憾的聲音。

打偏了貨車路徑的正式上杉宗一郎的貼身衛士久瀨,這時候他放下滴滴答答滴血的拳頭,抬頭對上和馬的目光。

和馬:“不是吧,你也要和我對打嗎?”

他把刀收入刀鞘中,拿出PPK手槍淡定的上彈。

上杉宗一郎可以用絕地武士一樣的刀法彈開子彈,久賴可不行。

難不成用拳頭硬接?

這時候久賴開口道:“你是不知道啊,宗一郎先生非常看好你,想把你收成最後的入室徒弟。在你拜入上泉正剛門下後,他這種欲望更強了。你有什麽不滿?得到兩大劍聖的指點,你必將立於日本劍道之巔!”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想當極道。”

“明明經常和錦山平太喝酒,卻還要說不想當極道嗎?”

“喝酒是一回事,而且將來總有一天,我要把錦山平太送進監獄。你到底打不打?打就上來!”

和馬已經上好彈,抬起手槍指著久賴。

久賴搖頭:“今天宗一郎桑的命令我們袖手旁觀。他還沒有更改自己的命令。而且這一次明顯是你贏了,我們如果動手的話,他會不高興。”

和馬收起槍。

有極道對著久賴大喊:“若頭!就這麽放他走,我們關東聯合的臉麵怎麽辦?之前就已經被福壽幫和真拳會看不起了,這樣一來……”

久賴怒吼道:“閉嘴!你是想被總長拿來試刀嗎?”

那極道閉上了嘴。

和馬看不像是有詐的樣子,就從電燈上跳下來。

他其實很想給上杉宗一郎補一刀,但是真補刀了這會兒就走不了了。

不過上杉宗一郎那麽老了,被電擊一下夠嗆。

就算現在不補刀,估計他也沒多少天好活。

和馬這樣想著轉身就走,這時候久賴叫住他:“你不要以為我們會善罷甘休的,今天你做的事情,我們都會算總帳的!”

和馬扭頭對久賴微微一笑:“是嘛,來吧。”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

和馬剛把車子停進自家院子,喊了句“我回來了”,保奈美就從道場裏出來了。

今天的保奈美穿了一件天藍色的連衣裙。

自從三年前一次去買泳裝的活動後,妹子們都知道和馬對顏色的喜好,所以她們藍色係的衣服肉眼可見的變多了。

保奈美這件連衣裙,在南半球下方設計了一個係帶,在身後打了個節拉緊係帶,凸顯了胸肌的存在感。

看到保奈美,和馬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一把抱住她,把臉埋進她胸肌裏。

“你啊,提到結婚就支支吾吾,揩油倒是積極得很。”

和馬輕聲說:“抱歉,我剛剛結束了生死戰,讓我補充下能量。”

保奈美大驚:“怎麽就生死戰了?連玉藻都沒留在家裏等你回來,不可能是生死戰吧?”

“本來不是的。”和馬繼續在胸肌上來回蹭,“但是上杉宗一郎出現了。你敢信嗎?我進入警視廳之後又是被排擠又是被這個那個的,居然都是上杉宗一郎幹的。他想讓我感覺到處處掣肘,對警察機構失望。”

“上杉宗一郎……我想起來了,他有個徒弟,好像是國會議員的次子呢。平常隻是個極道總長的話,上杉不可能有足以影響警方內部的能力,但是他還是劍聖,並且是那場戰爭裏的‘英雄’。”

和馬冷笑一聲:“那場戰爭裏哪裏會有英雄?那是場不義戰爭!”

保奈美柔聲說:“我知道。左翼都這麽認為,但是右翼可不這麽想。最近他們好像正在籌劃拍攝一部歌頌神風特攻隊的電影,卻遭到了電影行業的抵製。”

和馬抬起頭:“《永遠的零》?”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劇本作者好像是個新手政治家,是右翼推出來的新星。”

和馬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上輩子永遠的零是那個家夥搞出來的,他依稀記得好像是搞出購島鬧劇的那個家夥。

好像是東京都知事。

於是和馬對保奈美說:“你要努力啊,爭取當東京都知事。”

“我這區議員還正在選呢,你就讓我當都知事了……”保奈美笑了起來,“吃飯一口一口的吃好嗎。”

和馬關切的問:“選舉有把握嗎?”

“我選的區域,是個沒有農業人口的區域,這種地區一般沒有那種議員席位老爸傳給兒子的傳統。誰能當選,主要看宣傳投入和砸的錢。”

和馬咋舌:“直接說砸錢麽?”

“那就是事實啊,我這些天,對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有了全新的認識,你知道嗎,現在你正挨著的胸肌,在我的對手印的小傳單上,已經有幾萬人挨過了。”

和馬大驚,趕忙多蹭了幾下。

保奈美繼續說:“還有,對手們還抓著我未婚這點攻擊,我服了都,我要是結婚了,他們大概就會說‘趕快回家相夫教子啊’‘你出來競選,你丈夫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和馬笑了:“他們總有理由黑你。”

“不說我了,說回你,你既然活著回來了,上杉宗一郎被你砍死了?”

“我不知道。我的雷切命中他了,但是看起來還有氣。我當時站在紅綠燈上,俯瞰著他,看到他的胸口還在起伏。劍聖是真的命硬。”

保奈美倒吸一口涼氣:“被雷劈了還不死?”

“也可能是因為這次不是落雷,是紅綠燈的日常用電,不知道是100伏還是200伏的。”

日本有兩種居民用電電壓,100伏和200伏,同時並存,很多民居會同時接入兩種電壓。

和馬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搞,平時生活中一不小心就搞錯電壓把電器燒了。

保奈美“哦”了一聲,然後說:“如果是200伏電壓,隻是那麽一瞬間的電擊,確實有可能不死。但是他那麽老了,估計也夠嗆。”

和馬點頭:“沒錯。我本來想補刀的,但是來了個能一拳把小貨車打偏離路線的**,叫久賴。”

久賴不光有等級,還帶拳王稱號,是個棘手的對手。

“從劍聖手下活下來就很不錯啦。”保奈美笑道,“我去給你做點宵夜吧。你回來之前,我在跟千代子學煎蛋呢。你喜歡蛋芯還是流質的那種對不對?”

和馬點頭:“是的。”

他鬆開保奈美,看著保奈美向道場走去。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臨走前久賴的威脅,對保奈美說:“今後我說不定沒法在警視廳幹了。”

“別那麽悲觀,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的搭檔麻野,他似乎是警察廳官方長的私生子,用母親的姓進入警察大學。警察廳官方長沒有兒子,這個說不定就是他的正統繼承人了。”

和馬跟上保奈美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問:“你覺得可以依靠警察廳官房長渡過難關?”

保奈美正要回答,和馬聽見玄關電話響。

然後是千代子接電話的聲音:“桐生道場!嗯?你是誰?”

正好這時候和馬和保奈美進了道場,千代子噔噔噔跑過來,拉開道場走廊方向的門:“哥,說是你的大學同學。”

和馬:“我大學同學?”

他和保奈美對視了一眼,快步走到玄關接起電話。

“喂,桐生,聽說你陷入麻煩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和馬一聽就想起來了,是大三的時候遇到了法律研究生學長齋藤。

“齋藤學長你消息好靈通啊,我記得你現在在……”

“警察廳內務部,就是他們口中的喪門星啦。我聽說你被一個無關緊要的威攝案擋住了?”

“是的。”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知道香川香子小姐報案的警署,有很多人喜歡賭馬嗎?”

和馬皺眉:“賭馬?你是說買馬券?中年男人買這個很多吧?”

“但是他們經常贏,那就很不尋常啦。這裏麵有不少恐怕是極道故意告訴警察,哪匹馬能贏,讓警察能賺到一波。這毫無疑問是一種好處分享。

“當然有可能他們就是擅長看馬,所以法律上找不出毛病,畢竟馬券的收入都是合法的,還要征稅,隻要有納稅,我們就不能查這些收入了。

“但是聽說你的情況後,我利用我這邊的權利查了一下,你猜我發現什麽了?

“有個叫石川的巡查部長,他有一次買馬券全賠了。我不知道是中間出了什麽問題,反正那天那場比賽失控了。

“有意思的地方來了,石川巡查宣稱,他那天贏了,並且拿‘獎金’買了一輛新車。”

和馬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石川巡查部長是誰了:“他……所以你們找到了他接受賄賂的證據?”

“是的,內務警察已經把石川巡查部長請到了內務部,他是個硬茬子,一個同僚都沒供,但是把大慎孝浩給供出來換取減刑,我猜石川巡查部長堅信,大慎無論如何都會守口如瓶。”

齋藤頓了頓,換了副口氣:“當然,我個人也認為大慎孝浩什麽都不會說,倒不是因為義氣,而是因為極道對背叛者非常的殘酷,他要是說了,極道會把他全家都扔進東京灣。”

和馬沉默了幾秒,才說:“那個,齋藤學長,大慎孝號被廣告牌砸到,已經死了。”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問道:“你在他麵前對嗎?”

和馬點點頭:“是的。”

和齋藤學長相識的時候,和馬就讓前輩見識過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的神奇之處了。

“你這家夥啊,就算每次都是真正的意外,你的敵人總是死於意外也會影響你的風評的。”

和馬繼續說:“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是上杉宗一郎,他使用影響力讓我被排擠,學長你能查到一些證據嗎?”

“嘖,明確的金錢關係我們好查,這種大人物施加影響力一般都是通過無形的方式,那就難查了。我總不能因為別人的兒子在上杉宗一郎那裏學劍道就抓人家吧?”

和馬咋舌:“這樣啊。”

“還有,你捅了多大簍子我現在不知道,不過我也幫不了你,內務部真管不了這些,你好自為之吧。”

和馬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其他師兄可以幫下忙?”

“自己翻校友會的名錄找電話啊。對了,你可以找你老婆啊,她交際範圍那麽大,說不定能找到可以幫上忙的。”

這裏的“老婆”指的是跟和馬同在東大讀書的玉藻,他們整天形影不離,所以同學都當他們小兩口。

和馬看了眼此時在身前的保奈美,感覺很複雜。

“那就這麽多事情,既然大慎已經掛了,那我就不用等去抓大慎的人回來了,下班嘍。”

“師兄辛苦啦。”

“你也辛苦了。”說著齋藤掛上電話。

和馬也放下聽筒。

保奈美關切多問:“怎麽樣了?”

“記得那個法律研究生齋藤麽,現在他在警察廳內務部,他差了香川報案的那個警署的賭馬情況。”

保奈美秒懂:“我聽說過,一些小型的賽馬場,比賽都是受到操縱的,然後警察之類的公職人員事先得到了消息,就可以大賺一筆,完全合法,隻是要抽稅。”

和馬看著保奈美:“你們發競選禮金沒有采取這樣的方式?”

“沒有哦,我們還是傳統的讓和尚代為分錢。這種事情不讓寺廟參一腳不行的。”

保奈美說著站起來:“我去給你煎雞蛋當宵夜吧。”

和馬點點頭:“那我在道場打坐冥想。”

他開車回來這一路,都在哼小曲,現在急切的想要看看陰死了劍聖漲了多少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