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這三年,新陰流已經漲到了38級,然後他發現無刀取之後就沒有技能了。

無刀取還就是柳生新陰流的免許皆傳絕技。

再往上晉升,除了提高出招的速度和反應的速度之外,好像就沒別的好處了。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六十以上才能斬斷戰車履帶。

此時此刻,和馬連續和玉藻拚了三刀,大概明白她的等級和自己差不多。

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你這家夥,用妖力耍賴皮!”和馬大喊。

“那當然,我可是沒有靈魂之力的貧弱的妖怪啊!隻能用妖力啦!倒是你!”玉藻耍了花刀壓住和馬的刀,“你的決意呢?我怎麽感受不到?就憑你這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門的!”

和馬在手腕上加力,同時怒吼道:“香子的生命,可是正在危險中啊!怎麽能被擋住!”

伴隨著怒吼,和馬一點一點抬起壓住刀刃的鋒鏑。

玉藻猛的接觸壓製,輕盈的後跳,同時對著和馬發出了暴風驟雨一般的刺擊。

這是長柄兵器的常規戰法,用亂刺來避免被近身。

和馬一邊格擋,一邊在空當中接近,眨眼間兵刃又相交了十數次。

突然玉藻切換成下劈,和馬立刻格擋,同時起腳飛踹。

和馬的腳踹到了軟趴趴的東西上。

“喂!用胸緩衝過分了啊!”

“這就是女式護甲設計的目的啊!用胸的彈性緩衝本來就是護甲的功能!”

和馬:“沒聽說過啊!你在糊弄我吧?”

和馬見一腳不成,再次踹出一腳,這次目標是玉藻的下盤——反正玉藻的長柄武器被貼身之後攻擊不方便。

沒想到玉藻把薙刀尾部插到地上,一次為支點把身體撐起來,躲開掃堂腿的同時飛起一腳踹向和馬的胸口。

和馬鬆開左手,單手握刀,收回的左手擋在胸前,硬吃下這一腳。

這一腳力道之大,讓和馬的腳底直接打滑了,就這麽滑回剛剛他出發的位置。

拖鞋在道場的地上留下一對劃痕。

和馬:“該死,道場又要重新打蠟了!”

玉藻則嘲諷道:“你怎麽又回到出發點了?看來你踐行邪念的決心也不過如此嘛!”

和馬收起笑容:“哼,你還沒贏呢!”

說著他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刀鞘,收刀之後準備使用“黑龍”。

玉藻立刻上前進攻,不給和馬出招的機會。

和馬當機變招,使出了居合拔刀斬。

刀光直奔玉藻的腰。

結果玉藻消失了。

和馬立刻意識到這家夥用了幻術。

“喂!你過分了喂!”

“和馬你的氣勢,連我的幻術都破不掉!”玉藻一邊喊,一邊抓住和馬居合斬之後的空檔攻上來。

和馬後滾翻躲開劈砍,滾動結束立刻反衝向玉藻,使出牙突。

玉藻一閃身躲開牙突:“太天真了!”

“還沒完!”和馬左手拿著刀鞘掃了過去。

是的,剛剛他撿起刀鞘準備發黑龍,就一直沒有鬆開刀鞘,現在是單手持刀,單手發出的牙突。

刀鞘砰的一下拍在玉藻腹部,這一下絕對不輕!

和馬:“見識下我的覺悟吧!”

和馬用膝蓋蒙頂刀鞘,強大的力量作用到玉藻的腹部。

玉藻則把薙刀轉了一圈砍向和馬的頭。

和馬單手用刀架住砍過來的薙刀,同時頂膝的腿直接彈簧一樣伸直,踢向玉藻的下盤。

玉藻姿勢被踹下盤破壞的同時,強行把和馬的刀架開,兩個人這個瞬間上身都出於空門大開的狀態。

然後兩人一起使出了頭槌,鼻子和腦門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

這一下和馬兩眼冒金星,人都恍惚了一下。

但他馬上采取行動,扔開左手的刀鞘,用手抓住玉藻的衣領,然後使出了北辰一刀流的近身肉搏技巧,右手的刀在空中倒轉,然後從後麵刺進了玉藻的肩膀。

當然和馬沒有真的刺,隻是刀鋒劃破玉藻的巫女服羽織後,就停下來。

和馬:“勝負已分。”

玉藻在他懷裏輕輕歎了口氣:“看來是的。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走上這條路,你應該是阿茂的榜樣。現在他有多崇拜你,發現你淺嚐輒止就放棄了正道之後,他就會有多恨你。”

和馬:“你是讓我對香川香子的性命視而不見?讓我堵上耳朵,不聞不問?”

“香子並不一定會死。還是說,你通過神秘的量子連接,知道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和馬維持著抱著玉藻的姿勢,柔聲說:“時間不對,而且好像人也有區別。但是其他都太像了。在和我產生量子連接的那個時空,香子無助的死去,然後警察還為了推卸責任故意引導輿論玷汙她的名譽。”

玉藻深吸一口氣:“是這樣啊。這次這件事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大慎孝浩這個人,他和當地警署可能有某種合作關係。”

“原來如此,是所謂的警方線人麽,難怪當地警署對香子受到的威脅熟視無睹。”

“是啊,所以我想你去查一下當地警署最近幾年的‘功勞簿’,會發現他們破獲了很多案件喲,那些大概都是大慎提供的甜頭。對了,你知道檢察廳還有一個職能是監管濫用職權嗎?要不我往那個方向努力下?”

和馬輕輕搖頭:“不,我不能依靠你太多。”

“可是,你如果今後都變成黑暗英雄,在夜裏處刑壞人,那就不用我打掩護了啊。”

“不,我不會經常用這種手段的。”和馬沉聲道,“你剛剛說的有道理,我不想將來和阿茂刀劍相向。如果隻是迫不得已才用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那將來大概還有和解的可能性吧。”

玉藻輕歎一口氣:“我想很難。你決定使用這把刀的時候,和阿茂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你當然可以隱瞞,但瞞得越久,暴露之後的反應就越激烈。”

和馬抿著嘴,沒有回答。

這時候玉藻又說:“你的刀,打算刺我刺到什麽時候啊?”

“哦還刺著呢?抱歉,說話呢,忘了。我幫你爆炸一下吧。”

這時候千代子睡眼惺忪的打開道場的門,看到擁抱在一起的和馬和玉藻大吃一驚:“你們在幹什麽啊!我草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抱在一起殉情了!”

玉藻在和馬耳邊小聲說:“隔音法術忘了收起來了。”

千代子還在大喊:“哇,這是真的血嗎?你們在幹什麽啊?哇,這是薙刀?哪兒來的?玉藻你用這個和我哥對打了?還是真劍對打?你們發什麽瘋啊?”

在千代子咋呼的同時,和馬小聲跟玉藻說:“我出門了。大慎今天應該要去組裏的事務所開會,錦山的情報。我現在出門,還能把他堵在半路上。”

玉藻:“其實,不如晚上在他去自己店裏的路上攔截他,還能少點目擊者。”

和馬看了她一眼,點頭:“有點道理啊。”

“以後,你就是黑夜中的黑暗英雄,感覺除了沒有錢之外,都很像蝙蝠俠啊。”玉藻調侃道。

千代子大喊:“喂!你們還在講悄悄話!悄悄話也別流著血說啊!來我來給玉藻包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