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朱老四死了

司徒伯山相信兒子的眼光,但他不知道自己看好的和不看好的是同一個人。

“可你今天明顯還是衝動草率了,這樣就將女兒許配出去了?萬一後麵有什麽變故怎麽辦?”司徒伯山不忘提醒兒子一聲。

司徒振華在韓渡出去後的確感覺自己衝動了,這樣主動,不是女方家該有的態度,這個韓渡連上門提親都沒有。

“哎,我也是才感覺自己下決定下得太突然,不過我隻是口頭承諾許配,沒有正式定親,到時候真有變故,我大可不認,不承認有這回事。”司徒振華講到這裏,商人極為現實的一麵顯露。

司徒伯山繼續抽著雪茄,見兒子說得有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麽。

隨後,他起身下樓。

他這一趟過來是專程過來看孫女的,孫女沒看幾眼就被韓渡牽走。

樓下的韓渡和司徒玉鳳正在一處盛開許多黃色花朵的地方散步,司徒伯山走過去,喊道:“鳳兒,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去魔海市遊玩沒受傷吧?”

“爺爺,隻是去遊玩,怎麽可能受傷,我這不是好好的。”司徒玉鳳轉過身來。

“你連爺爺也要敷衍嗎?我可知道你隻說去魔海市和那邊的幾位朋友一起遊玩,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背著父母和韓渡去的魔海市吧,而且玩的是應該探險對吧?”司徒伯山老臉一笑,好像一切都被他看穿。

韓渡便插話道:“果然瞞不過司徒老爺子,她是和我一起去的魔海市,也的確是去探險,而不是普通的遊玩,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沒有讓她受傷。”

韓渡這麽說,司徒伯山信了,因為相信韓渡不會在這種事上騙自己。

“好吧,韓渡,你小子今天可是撿個大便宜,輕而易舉就將我家鳳兒拐到手,剛才她爸爸還在和我說自己衝動草率了,不該隨隨便便說將女兒許配給你,顯得我家鳳兒沒人要一樣。”

韓渡知道司徒伯山是什麽意思,隻是來挽回一點餘地,今天太讓韓渡得意了,必須打壓一下。

“爺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鳳兒可沒有覺得今天掉價了。”司徒玉鳳立刻撒嬌說。

韓渡也補充道:“司徒老爺子,你放心,我絕沒有洋洋得意,我也不是那種人,今天的確是我走大運了,但我心裏萬分清楚,一切得來並不容易,一切也並沒有成為定數。”

司徒伯山也隻是來敲打韓渡一番,見他有“自知之明”就沒有繼續為難他,況且韓渡曾經還無償幫過他,自己也不能太過分。

三人於是一起在這花園裏遊逛,最後司徒伯山年紀大了,走不動,提前退出,剩下韓渡和司徒玉鳳繼續在花園裏逛。

不知不覺到了花園門口,韓渡看了看天色,道:“我先回去吧,你也在家好好休整一下,明天上班才能保持好狀態。”

司徒玉鳳點頭:“好吧,我送你。”

司徒玉鳳去將自己的瑪莎拉蒂開上,帶著韓渡離開。

很快就到了韓渡的出租屋,他下車後,和司徒玉鳳告別:“拜拜,下次有空一起去吃個飯吧,我們都沒有像其他情侶那樣一起浪漫的吃過飯,我們是不是已經有點像老夫老妻了?”

韓渡突然的提醒讓司徒玉鳳愣住,而後她笑了:“好啊,下次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泡溫泉,感受一下其他情侶的溫馨。”

韓渡聽到她要和自己泡溫泉,心裏激動起來,忙道:“好一言為定!”

等司徒玉鳳駕車離開,韓渡還在高興,他們要去的話肯定是去泡單獨間,男女在裏麵一起泡,這是不是司徒玉鳳在向自己暗示什麽?韓渡不免浮想聯翩起來。

他隨後打開出租屋的大門,花豹從裏麵跑出來,韓渡便決定帶它去逛逛,狗狗也需要時常外出活動。

鎖了門後,一人一狗就在附近轉悠,然後就進了菜市場,韓渡看到了一個豬肉攤,想起給花豹買的排骨肉都是變質扔了,立馬在這裏給它買了三十斤排骨肉,讓老板都剁成一小塊一小塊,方麵花豹咀嚼。

拎著一大袋子排骨肉的韓渡回到出租屋,將其放入冰箱保存,然後鎖了門,繼續帶著花豹外出閑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渡離開出租屋的一瞬間,好像在屋內的角落裏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他仔細分辨過,沒有發現異常,於是才鎖了門離開。

韓渡帶著花豹進入後麵小區裏,走著走著就想回到小區內的家裏看看。

熟門熟路,韓渡找到自家樓層,來到自家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門,眼前一片嶄新。

進入後,花豹在門口趴下休息,韓渡到客廳處坐下,看到沙發上有一雙粉色女士襪子,應該是上次司徒玉鳳住在這裏時落下的。

韓渡撿起襪子,估計司徒玉鳳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過電視,又將襪子脫在了這裏,隻是她早上起床,不是應該將襪子穿到腳上嗎?

韓渡猜想,這可能是司徒玉鳳故意落下的,目的是什麽他好好琢磨了一下,可能從女方的角度來說,這樣是在暗示韓渡,下次還要過來住,或者留下襪子,顯得和韓渡關係親密。

無論是什麽目的,韓渡都能接受,他將襪子拿在手中,忽然想送到鼻子前聞聞,這襪子還是新的,應該不髒,然而他又覺得這樣好像有點變態,於是放棄了。

他將襪子疊好,放在沙發一角,自己躺在上麵眯眼休息起來。

舒適的家居環境裏,韓渡慢慢睡著,然後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片黑暗,有什麽陰邪的聲音不斷響起,仔細聽,是在喊韓渡的名字:“韓渡,韓渡,韓渡,韓渡……”

夢中,韓渡想答應,但是卻開不了口,因為他發現有一雙血淋淋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隻是一雙血淋淋的手,看不到手臂,也看不到血手的主人,然後他感覺快要窒息了,脖子有被掐得變形的趨勢。

韓渡開始覺得驚恐,感覺自己要死了,脖子被擰斷前,他也許已經窒息而死,也許還沒有窒息,但是脖子卻被擰斷。

“韓渡,韓渡,韓渡,韓渡……”

艱難掙紮的過程裏,韓渡又聽到了呼喊聲,他忽然聽清楚了聲音從何而來,在前麵的黑暗裏,有一個被毀容的男人正在地上爬,他沒有雙手,隻有手臂頂在地上帶著自己往前進,沿途留下一個個血印子。

韓渡覺得這個人很眼熟,盯著他毀容的臉看,上麵布滿燙傷痕跡,看不清具體樣貌,而燙傷痕跡裏的一雙眼睛非常清楚,但帶著十足的陰險毒辣之感。

這個人渾身還帶著強烈的殺氣,就好像是個殺人狂魔,然後韓渡終於認出他,那個在駱駝嶺廢棄錯落殺害諸多人的朱老四!

“韓渡,韓渡,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

朱老四站了起來,滿是燙傷痕跡的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笑容,然後他瘋狂衝了過來。

韓渡覺得有點恐怖,朱老四口中長出了尖牙,嘴巴也被撕開,變得大了一倍,裏麵的尖牙也開始變形,變成一根根尖銳的鋒利骨刺。

“我做算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樣的朱老四撲到韓渡身前,口中的尖銳骨刺伸直,一根根紮進韓渡胸口。

韓渡覺得劇痛纏身,大叫一聲,睜眼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韓渡發現自己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原來隻是個噩夢,為什麽會突然夢到朱老四?”韓渡坐起身來,隻覺得睡過一覺更加疲憊。

他記得朱老四目前被關在司徒玉鳳他們警局,目前這個階段可能在準備判刑,而且肯定是死刑,但估計目前還沒有執行才對。

夢中的那句“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好像朱老四曾經對他說過,沒想到這句話給韓渡留下心理陰影了,否則也不至於做惡夢吧。

韓渡是這樣認為,從沙發上起身,就在家裏洗了個澡,換一身幹淨衣物。

他繼續回到沙發處,打開電視看,一連換了許多台,都沒有找到他想看的。

其實主要是因為韓渡一直心煩意亂,無論什麽節目都看不進去。

他喪氣地往沙發上一靠,盯著電視機,突然眼神一動,在電視機旁邊,他又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或者說是出現後又快速消失。

這已經是韓渡第二次看到這樣的影子,心裏越發不快,他立馬關停電視機,起身往門口走。

“花豹,我們走。”韓渡拉開門,叫了一聲,意外發現聲音有些顫抖。

韓渡是誰呀,是勇敢的探險者,但卻在這種陰邪的事情麵前慫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花豹汪汪叫了幾聲,回頭看向後麵室內,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什麽。

“韓渡,快走。”韓渡有點不安,馬上叫花豹出來。

一人一狗下了樓去,在陽光照射下,心情稍微放鬆了點。

韓渡一直在陽光待著,天黑之後,他在外麵飯館吃過飯才返回出租屋。

打開門,按亮燈,又仿佛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韓渡深吸一口氣,進入其中,反手關上出租屋的門。

直到這時,韓渡才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朱老四也許已經死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司徒玉鳳的電話,對方很快接通:“喂,我都要睡了,突然打電話來幹嘛?”

“司徒大警官,我們看押的朱老四是不是已經死了?”韓渡聲音有點顫抖。

“胡說什麽,現在還沒有對朱老四判刑,雖然他肯定要被判死刑,但目前沒有這方麵的裁定,他自然不可能死。”司徒玉鳳以為韓渡是在和她開玩笑。

“不是,我是說意外死亡,你們對他的看守嚴格嗎?”韓渡繼續認真說,這一次司徒玉鳳感受到了他的嚴肅,知道他可能不是隨便說說。

要問他們看守的嚴不嚴格,這要看標準是怎樣的,通常情況下,犯人隻會享有正常程度的看守。

“我們的看守肯定是合符相關規定的,也不會讓犯人接觸到危險物品,總之就是在我們的看守下,犯人一般不可能出意外。”司徒玉鳳細心解釋了一下。

“那如果犯人自己想尋死,就一定沒有辦法自殺成功嗎?”韓渡繼續問,心裏越發不安起來。

司徒玉鳳想了想,道:“你這麽說我也不清楚,我隻能告訴你,自我進入西城分局,還沒有發生犯人自殺的事,所以我無法回答你。”

韓渡長呼一口氣,建議說:“不管那麽多了,你趕緊給你們警局打個電話,讓人查看一下朱老四現在的情況。”

司徒玉鳳本來覺得韓渡要求有點多了,但聽他認真的語氣,又不敢不當回事,道:“好吧嗎,你稍等,我打電話問問。”

司徒玉鳳關了電話,翻出通信錄,發現沒有存看守所相關人員的電話,於是打電話給小陳,她男朋友就在看守所那邊上班。

“喂,隊長,大晚上的,突然打電話過來幹嘛,難不成要拖著我會警局加班?”電話那邊的小陳一臉喪氣道。

司徒玉鳳認真說:“不是,你馬上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去看守所看看朱老四的情況,我擔心他意外。”

不料,小陳驚訝起來:“隊長,你可太神了,你怎麽知道朱老四出意外了,今天他突然發狂,在看守所裏自己撞牆,活生生把自己給撞死了,那場麵慘不忍睹,鮮血濺了一地,據說連眼珠子都撞出來了。”

聞言的司徒玉鳳比她更驚訝,提高嗓音喊道:“什麽,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不向我回報,難道不把我當成隊長了!”

司徒玉鳳發飆,小陳不敢怠慢,急忙解釋:“不是不是,隊長你想多了,我們怎麽可能不把你當隊長,我把話放在這裏,我們刑偵大隊,我隻認你一個隊長,別人我一概不認!”

“行了,別貧嘴,還沒有給我解釋原因!”司徒玉鳳語氣更沉了。

小陳急忙輕輕嗓子:“是這樣的,我們見人都死了,你又在休假,就沒打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