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寒光一閃,這男子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刀薄如蟬翼,劃過空氣咻然發聲,光芒刺眼。

王丁瞬間驚呆了。

沒想到,家裏還闖進了殺手。

更沒想到,這殺手並不廢話,上來就是幹!

是誰想要我的命?王丁驚震的不行了。

暗自猜測著可能性,但需要證支撐。

他也是反就極快,眼見對方撲來,短刀抹喉,便是順手抄起牆角的掃把,反抽了過去。

對方人沒到,持刀的右手被抽中了。

刀沒脫手,悶叫一聲,手腕子真是疼。

殺手頗為驚震:“好快的身手!”

話音落時,又撲近了。

這一次,速度更快。

王丁眼前一花,下意識的揮動拖把一掃。

咻的一聲脆響,拖把斷成了兩截。

跟著,右臂便是一涼,然後熱血噴湧。

這情況簡直嚇人了。

王丁慘叫著,暴退。

“哪裏走?!”殺手沉叫著,瘋狂的追了過來。

這就沒想到了,王丁捂著受傷的右臂,奪門而出,沿著樓梯一路狂逃。

殺手在後麵一陣狂追,居然實在是追不上。

真沒想到,目標的速度這麽快啊!

眼見著王丁逃出了樓門口,進了小區,殺手已然不敢再追了。

這家夥經驗豐富,反身回樓裏,從樓梯的透氣窗戶跳出,很快就消失在小區裏。

王丁一路逃出小區,右臂在噴著血,驚壞了小區裏不少的路人。

但是,人們已經看不到殺手,隻看到王丁在逃跑。

王丁一口氣逃到了小區外麵一公裏地方的休閑公園裏,躲在角落的樹林裏。

那時,右小臂被切開的刀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血管重生、複接,速度異常之快。

王丁完全能感覺到,烈焰紅唇栩栩如生,漫出陣陣溫潤氣息的紅光來。

這紅光,在身體的表麵,顯的很淡很淡,卻是在強化皮膚一般,又如同在著重自愈著他的傷口。

這整個過程,讓人莫名的享受。

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原來,我的自愈是這個樣子發生的。

這一次,不到半個小時,完全恢複,跟沒受傷是一樣一樣的。

隻是失血有點過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而身體也有點虛弱,還餓的慌。

烈焰紅唇像一朵有點枯萎的花,但還好。

至少王丁覺得還能給人治病,還可以去南河的。

不過,想想闖進家裏的殺手,王丁真是有些後怕。

身手不提高,自保都成問題啊!

哪個混蛋要害我啊?

他的心頭,倆人選。

一個,孫海洋,這是首當其衝的一個懷疑對象。這個死磕般的仇人,丟盡了人,惱羞成怒,有雇凶殺人的動機,因為他自己沒本事打的過老子。

另一個,趙紅君,這小子也是極有可能的。連槍都敢拿出來威脅我呢,還不可能請個殺手來要我的命嗎?

但是,這一切,還是需要證據的。

王丁想了想,還是給李菁陽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說她不是在停職反省嗎?正好,幫他做一下調查吧!至少要弄清楚殺手是怎麽來的,有沒有在房間裏留下毛發啥的,有沒有案底之類的。

李菁陽聽到這事情,也是緊張了一下,說王丁,你沒受傷吧?

王丁看看自己的右臂,說沒受傷呢,隻是這個殺手太厲害了,差一點就傷著我了,所以拜托你啦李井觀,我一定付你酬金的。

李菁陽說沒事啊,談什麽錢呢?反下我閑著也是閑著,也有個事做就好。而且,說請你吃飯呢,結果趙紅君那混蛋來攪局,人家那個晨姐埋了單,讓夢龍餐廳把錢原路退給我了。咱這飯也是白吃了。你要付酬金的話,就不必要啦,因為我還欠你一頓飯。

王丁笑了笑,說這個晨姐還真挺有經營之道的。那就這樣吧李井觀,拜托你查下去呀,回頭幫我關一下房門,我逃出來的時候沒關門。

李菁陽愣住了,說你不回家去嗎?

“我還要去南河一趟,有點私事呢!”

“哦,行吧,你去吧!”

“李井觀,你注意安全啊!殺手真的很厲害的。”

“放心吧!我會去找局裏最好的同事,帶上家夥去。這同事出差剛回來了,也挺厲害的。”

“哦,那就好。”

“對了,你詳細描述一下殺手的體貌特征吧?”

“……”

王丁就在電話裏描述了一番,然後給李菁陽說不用立案,私下調查就好了,說不定又涉及到什麽玩意兒呢!

李菁陽明白他的意思,也答應了下來。

之後,王丁走出公園,打了個車,直接去火車站。

到了車站那邊,買好了動車票,時間是下午兩點的,還四十多分鍾發車。

此時也是餓的不行了,趕緊在車站外麵找了個還不錯的館子,搞了一大碗牛肉拉麵吃。

這一碗麵吃下去,還覺得有些餓。

於是,再搞了一個大碗,才算是吃飽了。

王丁好奇著自己的飯量怎麽大了起來?

細細思索一下,可能和自己的消耗有關吧?

消耗得越大,需要吃的東西越多。

那麽,是不是吃的越多,烈焰紅唇的能力就能越強呢?

為了更強的能力,難道得吃成個胖子?

這是什麽邏輯?王丁自己都笑了笑。

隨後進站,過安檢後,剛坐上車,接到了張含露打來的電話。

張含露真是氣大,說:“死阿丁,你什麽意思啊?南河的業務做不做了啊?都等你大半天了,也沒見個影兒!”

王丁思索了一下,道:“哦,對不起啊,家裏有點事,耽誤了。”

“有事有事,有什麽事啊這麽耽誤功夫?再說了,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呢,能有啥事?你說,能有啥事?”

王丁可不想把事情都說出來,最主要是不想楊歡歡太擔心了。

於是,他隻道:“反正就是有事,而我現在已經在動車上了,還有三分鍾,發車了。”

“切!嘴還緊呢?不說就算了,姐也懶得過問你的破事!不想去車站接你了,你自己到了就看著辦吧!等治完所有的病人之後,姐還有話要問你!”

張含露怒衝衝的掛了電話。

嗬嗬,大脾氣的大小姐,王丁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動車出發不到一個小時,李菁陽的電話打過來了。

“王丁,沒有查到殺手的去向。小區的監控被破壞掉了,隻有攝像,沒有存盤。你的家裏,沒有殺手的毛發。據你的描述,他可能戴的是假發頭套,仿生麵具,腳穿的鞋也是很特製的,連腳印都是奇怪的,根本沒法查。”

王丁愣住了,“怎麽會這樣?看來,對方真是很職業化呀!”

“是的,太職業化了。不過,我卻發現了新情況,你必須老實交代。”

“呃……李井觀,我交代什麽啊?”王丁完全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