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怒火騰騰的阿丁醫生,真有種把大龍暴打一頓的強烈衝動。

隻不過,他離開小區,沒衝出多遠,就意識到身體的不對勁了。

嗯,怒火太燒頭,整個頭都有些暈乎乎的。

於是,全身還有些乏力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

王丁搖晃了幾下,扶住街邊的一棵樹,才站穩了。

深呼吸幾口氣,感覺到身後的烈焰紅唇都有些萎縮的樣子。

嗯,也許是今天晚上的消耗太大了吧?

在家的時候跟孫海洋他們打了一架,有消耗。

跑去救楊歡歡,消耗更加大。

房車裏醒來,又把孫海洋暴打了一頓,消耗也是不小。

幾乎一直在折騰,來不及好好休息啊!

王丁想了想,暗恨恨的,大龍,今天晚上算你小子走運。

等我去了南河回來,再跟你們算帳!

於是,王丁又掉過頭來,回家先休息吧!

回到家的時候,更是感覺到疲倦異常。

他來到臥室裏,看著破爛的床,上麵撒滿了油鹽醬醋的毯子,真的是依舊憤怒。

沒辦法了,就在木地板上躺下來,睡去。

一閉眼,很快就睡著了……

而這邊,張含露開著車,載著母親和新得的同學妹妹回南河去。

還沒上高速的時候,楊歡歡還是說:“幹媽,露姐,我還是不去南河了吧?”

張含露一邊開車一邊道:“歡歡,你傻呀?留在南江,任人宰割嗎?這裏,畢竟是孫家的地盤啊!”

韓香秀也點點頭,拉著楊歡歡的手,說:“歡歡,你露姐說的對呢!明著,他們現在不敢把你怎麽樣,暗著呢?你就安心的跟幹媽去南河,你的房子那邊,有什麽物件,我讓人來幫你收拾好了,送到南河來也行。”

“收拾什麽呀?到了南河,還愁沒吃的穿的用的嗎?”張含露道。

楊歡歡心裏還是很感動的,但道:“可是,幹媽,露姐,丁哥還在南江啊!我有些擔心他……”

張含露一下子秒懂的樣子,“啊哈,你個小賤人,還惦記著情郎呢啊?丁哥,嗬嗬,這叫的可親熱呢!但你留在南江,對王丁來說,有什麽幫助啊?還不如跟姐在南河啊,南江的業務,還是劃給你,我還管我的南河業務好了。”

楊歡歡頓時一臉的紅,“露姐,你別亂說啊,沒有的事。人家丁哥隻當我是個妹妹而已,沒有別的心思。”

“當你是妹妹?哈哈……情侶都是從兄妹、姐弟開始的呢……這麽說,他沒有別的心思,你有啦?”張含露打趣起來,還是有一套的。

“啊呀,我哪有啊我?露姐,你就別說這些了好不好?我隻是擔心丁哥留在南江,人身安全沒有保障。”

韓香秀在一邊聽著兩個女兒鬥嘴,也是一臉溫情的笑意,倒是看出來了。

這個幹女兒,恐怕對於阿丁醫生還真是有好感的吧?

不過,她想了想,道:“歡歡,別擔心。明天阿丁醫生不是到南河出診嗎?你露姐手頭的病源挺多的,他要在南河呆好幾天呢!回頭啊,幹媽出麵,把他留在南河,行不行?”

楊歡歡這就高興了。

因為幹媽的麵子很大的,勢力也很大。

“嗯,謝謝幹媽呀!”

張含露卻搖搖頭,“我看啊,王丁未必肯留在南河。要不然,今天晚上怎麽不跟我們走?”

楊歡歡說:“丁哥是因為他的錢還在南江啊,就在他家裏的保險櫃裏,全是現金。”

“為什麽全是現金?”

張含露和韓香秀都相當的不解了。

楊歡歡解釋了一下,也就說起王丁和孫海洋的私人恩怨來。

她說王丁不想用銀行卡,就是怕孫海洋發覺他有錢有本事,現在要低調一點。

而且,還欠著孫海洋四百四十萬,要不給錢,就永遠見不到父母和兄長。

當然,楊歡歡可不敢說王丁出來之後,在孫海洋的欺辱之下,和她發生的事情。

她隻是說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王丁給撿回家去了,但王丁很神奇,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和治愈能力。

張含露和韓香秀聽的也是一陣比一陣驚訝。

真是沒想到,當年還有這麽一出。

張含露苦澀一笑,“這個醜阿丁,還能跟校花一夜,那還是福氣了,但就是代價太大了點。孫海洋這王八蛋,原來也是個綠毛龜啊?嗬嗬,真是有趣!”

韓香秀說:“孫海洋的打擊報複心理也太重了,簡直就是變態。把人害成五年牢,還身背巨債,也就罷了吧?結果,人家出獄了,還死纏著不放,真是不要臉了。這個阿丁醫生留在南江,是早晚會出事的,是得想想辦法幫幫他了。這可是個人才啊!”

張含露道:“是啊!要不是這家夥,媽,你恐怕這會兒還得在醫院裏躺著呢!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治的。”

“是啊,真是太神奇了,人才啊……”

楊歡歡很想說王丁就是一口氣的事,但也沒說,保密就保密到底。

對於她來說,倒也像是苦盡甘來了。

有了幹媽就有了大靠山似的。

她的老家在南江的縣上,但離著南河也是很近的。

這次到南河去了,回老家甚至要更近一點,挺好的。

她也覺得好久沒回老家了,這一次是要回去看看母親和哥哥、嫂子了。

而妹妹呢,在路上的時候也說起她了。

幹媽韓香秀當即表示,會很輕鬆的把楊珍珍轉到南河去上學,上最好的中學。楊珍珍,同樣也是她的幹女兒。

自然,這也是楊歡歡很高興的事。

說實話,她現在不缺錢了,缺的是靠山,是保護,是安全感。

所以嘛,有個強勢的幹媽也是蠻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丁醒來,滿血複活,整個人精氣神十足。

先出門吃早餐,然後買手機,又叫了人來弄房門和收拾家裏麵。

浴缸、馬桶都被打壞了,還得按原來的牌子買回來。

這前後一切,花了他一萬多塊。

錢倒不是什麽問題,問題就是這錢花的憋屈、冤枉。回頭,再找大龍算帳吧!

沒法找孫海洋,還不能找狗腿子了嗎?

忙了一上午,一切才搞定。

來不及在家裏做中午飯了,便打算去火車站,買動車票上車之後隨便吃點,也不耽誤南河那邊的病源。

誰知,他上了個洗手間出來正準備走,客廳裏多了一個陌生男子。

男子一臉冷冰冰的,麵無表情,好像戴著人皮麵具似的。

他坐在沙發上,冷冰冰的說:“你就是王丁?”

王丁點了點頭,“我就是。先生,你到我家裏來……”

“我來要你的命!”男子打斷了王丁的話,身影像閃電一樣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