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淩晨三點多了,楊母已經再次睡去了。
王丁站在床前,看著這滄桑的婦人,心裏很難受。
五十不到,頭發花白了,臉上皺紋也很多。
但看起來,年輕的時候,她一定是個大美人。
現在依稀還能可見五官標致的模樣。
隻是歲月催人啊,也可以說是折磨人。
可憐這婦人,本身的病痛已經很痛苦了,還有這樣一個兒媳婦。
而且,還是辦了證的兒媳婦。
王丁心頭難受,雙眼功能開啟,查看一下楊母的腦部,到底是個什麽問題。
聽楊歡歡說過,她母親是偏頭痛,左邊的頭部。
於是,王丁著重就查掃這個地方。
一看之下,的確是發現了問題。
左邊大腦的神經係統,有著嚴重的變化,粗粗細細,粗的如豆突起,細的如發絲,很怪異,像幹了的豇豆似的。
一根又一根,結成了半張怪異的神經網絡。
尋常人的大腦神經,哪裏會像這樣啊?
而且,楊母這神經,突起的部分,已經壓迫很多大腦細胞了。
看起來,原因找到了。
王丁想了想,那就試著治療一下吧!
一口氣的滋養功效,希望有效。
於是,他朝著楊母的腦部緩緩的吹著氣,潤物細無聲的那種。
楊母自然感覺到有些舒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睡的很香,催眠的功效在啟動。
王丁雙眼完全能看見,楊母的病變神經,在滋養之下,已經漸漸發生變化了。
粗大膨突的部分,漸漸縮小,複常。
而細如發絲的部分,滋潤生長了起來。
肉眼看得見的變化,讓人欣喜。
王丁一口氣吹完,然後不到一分鍾,整個病變部分完好如初。
王丁很欣慰。
更讓他高興的是,是楊母的頭發,花白的,已然悠悠轉黑,黑裏滋滋亮。
臉部的皺紋,漸漸消失。
暗沉幹枯的皮膚,竟然光澤、滋潤了起來。
轉眼之間,年輕了不止十歲,甚至是二十歲。
幾個呼吸間,一個栩栩如生的中年美婦,展現在眼前。
果然,一副素顏,很顯的很靚麗。
一張臉,怕是隻有三十歲了,充滿了朝氣。
她沉睡著。
一次治療,全身受益的那種。
王丁暗暗笑道:這一口氣,還真的返老還童,駐顏養年啊!
隨後,王丁悄然離開了楊母的臥室。
不走來路,走客廳,悄悄拉開房門,離開。
戴著墨鏡,迅速的離開了小區。
來到大街上,冷冷清清,空空****。
沒有行人,隻有偶爾路過的環衛車輛。
不遠處,趴活的出租車司機,好幾位,已在車裏睡著了。
王丁的司機,也在車裏睡的呼呼的。
王丁在街邊用手機查詢了一下雲陽縣境內,有公司老總叫程陽的。
現在網絡發達了,信息太豐富了。
程陽,二十八歲。
雲縣旭陽裝飾工程有限公司老總,法人代表。
地址什麽的,都有。
看來,他和楊歡歡的哥哥楊帆是同學,不假。
楊帆今年也是二十八歲。
可憐的楊帆,還得為程陽工作。
楊歡歡說哥哥是一流大學畢業,為人老實內向,果然是老實到頭了。
王丁找好了資料,發現程陽的車牌號了,好像見過呢!
哦,對了,這車牌號的車,是一輛奧迪A8,豪華版的,正在楊歡歡家樓下停著。
王丁想了想,嗯,那不客氣了,得弄!
他在街邊找了一會兒,找到了街邊的休閑長椅子。
嗯,就把長椅子上的螺絲釘拔了四顆下來,嗯,長度剛剛好。
然後又回了小區裏麵,安放在程陽的奧迪A8輪胎下麵,保證這貨四驅係統一啟動,四個輪子轉動就被紮破胎。
又想了想,他拿出一張紙條來,歪歪斜斜的寫了幾行字: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同學和朋友,我要你在這世上無路可走。
寫完,透過駕駛窗玻璃縫隙,塞落到座位上。
搞定之後,他才回到租來的車裏,把司機羅勇叫醒。
羅勇揉了揉眼睛,“大兄弟,咱回去了?”
王丁說不,咱先去辦個事情再回去。
“哦,行吧!”羅勇伸了個懶腰,然後啟車,“去哪兒?”
王丁說了旭陽公司的地址,羅勇導航便過去了。
其實,也不是很遠,也就兩公裏路。
到達旭陽公司的時候,那裏是一座街邊商業大廈。
整個大廈,隻有三樓一個窗戶還亮著燈。
其餘的,都黑乎乎的。
王丁讓羅勇在街邊繼續睡,等自己。
他則戴上了一個假發頭套,顯的很神秘了。
阿丁醫生出診,都這樣,假發都是好幾套,為人要低調。
羅勇都驚了一跳,睡意全無,“大兄弟,你這是弄啥呢?”
王丁淡道:“別管,不是犯法的事。”
“哦……”
隨後,王丁走進大廈裏麵,看到有監控,也不在意,直接去三樓。
這個時間點,連門口的保安都睡著了,也沒管他。
來到三樓,迎麵就是旭陽公司的門頭。
門是關著的,沒上鎖。
王丁看著沒有監控,找到了亮燈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裏麵楊帆應聲了,“誰呀?”
王丁道:“一個程總的朋友,楊帆,開一下門,有點事跟你談一下。”
門裏,楊帆老實啊,聽是程陽的朋友,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
感覺腰真是酸啊,脹啊!
扶了扶眼鏡腿,前來開門。
門打開,見是一個長發的墨鏡男子,比自己還高一頭,楊帆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感覺有點像社會人士,他莫名的有點恐懼。
“你是?”
王丁上下打量了一下楊帆。
嗯,雖然不是很高,但也是有一米七八吧。
戴著近視眼鏡,皮膚白皙,一表人材。
生的真是帥,和楊歡歡不愧是一母所生的兄妹倆。
這家庭的基因,真的是很不錯的。
看著這麽一個帥家夥,一臉的疲倦,腰都直不起來了,那邊辦公室的電腦上,文件表格什麽的還是顯示著。
王丁的心頭有點難受,歡歡,你哥真是悲劇啊,唉!
哦,表以為阿丁先生是要把實情給楊帆和盤托出。
這樣是太打擊人了。
阿丁先生,自有計劃的。
王丁微微一笑,道:“你是楊帆,對吧?”
楊帆警惕的點點頭,“我是。你是?”
“不用知道我是誰,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在加班做標書?而且,程總要你把數據再過兩遍,他說他也很忙,你們都要加油幹。”
楊帆聽的一愣,連我和程總的通話內容都知道,果然是他的朋友啊!
他還是馬上客氣起來,陪著老實的笑意:“是是是,這個標書很重要的。這位先生,你請坐吧!要喝茶嗎,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