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老爺是……雌性的?”

蘇言見到身著性感的紅裳出場,整隻狐狸徹底傻在原地,現實裏場景和前世書本上麵的知識產生衝突,並不太清楚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

但蘇言細思一下,前世的書上,好像也並沒有說燭陰是雌是雄,就隻是大致說鍾山有一神,睜開眼睛是白晝,閉上眼睛是黑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書上形容為“他”,並且說燭陰有一個孩子而已,還真沒有說她是公是母。

“世界真奇妙……”

蘇言在心底裏吐槽一聲,也如同其他吃席者一樣,在燭陰落座之後也坐回到自己琴瑟桌椅上,靜靜地看向燭陰。

“坐下準備上菜,把你們覺得有意思的新鮮玩意拿上來吧!”燭陰坐在石質王座上麵緩緩開口,拉開宴席序幕。

“去!”

鼓焌抬起手下令,青銅槽的盡頭神人臉色平靜,抬起手一拽,一株黃銅質地的大樹快速生發,一瞬間就從大地上麵直接捅到天空地區上,徑直將天空地區的地盤撕裂出一個大口子,把銀光閃閃河水引入到黃銅大樹,再通過樹幹引流到青銅槽裏麵來。

“嘩啦啦……”

銀閃閃能用於入藥的天河之水,順著青銅槽順勢流淌而下,操控著黃銅大樹的神人輕輕一抬手,一艘艘如小船一樣的托盤承托著美酒佳肴,順流而下。

但神人沒有離去,抬頭看著天空靜靜地等待著主菜自己送上門來。

他們現在的行為,其實和入侵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天空區的勢力,一旦察覺到銀河之底被捅出窟窿來,必然會興師動眾的前來問責,和要求做出賠償。

但……這又能如何呢?隻要能為燭陰獻上一場大戲,屠滅一族神人,亦或者殺掉聖靈作為主菜有何不可?

隨著自己主神蘇醒,四風四季四聖靈以及鼓焌都在竭盡全力的,為燭陰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讓她不至於無聊。

至於善惡觀念之類東西,對鍾山臣民來說都是無意義的。

“開場了!”

蘇言見到天河之水流淌,一艘艘如同小船的托盤隨流而下,高舉起手,示意其他樂師們做好準備起調,將原本舒緩曲調轉化為激昂鼓音,作為預熱曲。

一艘艘小船穩健行駛而來,搭載奇珍異寶製作的美味和美酒。燭陰對於菜肴並沒有什麽興趣,隻是看著從自己麵前搭載食物的小船駛過去,僅僅隻是抬手取出一壺鮮紅如血的美酒。

坐在一等席位上的神人、真仙,看向青銅槽裏的小船,內裏的菜肴雖然珍貴異常,但他們其實也並不太在意,見到小船便直接開始爭搶起來。

燭陰喜歡看新鮮玩意,她麾下所匯聚的下屬們自然也是表現欲極強的。

“我搶得頭彩了!”

犬麵人身神一個眼疾手快,直接紮入到水槽裏抱住一艘船體,也沒有太在乎壺裏酒打翻了,滿臉興奮地站起,高舉著自己搶到的小船道:“我有一則親身遭遇希望想要分享給燭陰……”

他從青銅槽爬出,身輕如燕躍出青銅槽的位置,來到位於燭陰座下青銅圓盤上麵。犬麵人身神麵露笑容,抬手伸到自己的衣服裏麵一陣掏,取出一枚拳頭大小上麵遍布著裂紋的灰黑色蛋。

“嘰嘰嘰?”

蛋殼裏探出一隻鳥頭來,環視了四周一圈後,看向燭陰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擺出恭敬的表情,嘰嘰叫著行大禮。

它不知道麵前的生靈是誰,但是根據血脈裏傳來的壓迫感,讓它知道,麵前的生靈絕對是比親媽還親的神!

“它是我的孩兒……”

犬麵人身神高舉小雞朗聲道:“我乃天生地養的生靈,而我的道侶則是血脈純正的人族……但她生了一枚蛋。以至我和道侶刀劍相向互砍二百餘年!”

“最後證實確實就是親生的!”

眾仙:“……”

犬麵人身神正在說著笑話,隻是所說的笑話知識層麵很高,且槽點很多。

神人和人族的繁衍雖罕見,但不至於太過稀奇,初看上去似紅杏出牆,結果深究細思下來……夫人是正統人族絕對不可能生出蛋生的幼崽,而孩兒也確實能證明就是自己的,但卻是隻小雞。

那麽誰才是野種一目了然,但是犬麵人身神乃天生地養的……

這回看似是在說自己綠了,結果內容全部都在瘋狂黑和吐槽有巢氏。

究竟是有巢氏老爺劈了腿,還是大道法則出了軌……才能讓犬麵人身神孩兒以一隻小雞形體出來,亦或者犬麵人身神查證的都是假的,就是被綠了呢?

來自犬麵人身神的開放式小故事。

“……”

在燭陰的瞳孔裏麵,犬麵人身神形體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件在舊時發生過的鳳凰死亡事件,但燭陰也沒有繼續往那方麵去想象,瞳孔裏的倒影在片刻之間就消散掉。

燭陰沉吟著說道:“初聞懸念和戲劇性確實非常不錯,但細思下來,就可以發現其實是借胎還魂……”

“否則以神人和真仙……在不通過秘法和丹藥輔佐下,生不出來後代的。”

“嗯?”

犬麵人身神眼睛瞪大,看向蛋殼裏麵自己的孩兒,小雞也看著父親,嘰嘰嘰叫了兩聲,一副不明所以表情回望。

“下去吧你!看我的……”

犬麵人身神還在目瞪口呆,另外一名拿到菜肴的神人,把犬麵人身神擠青銅圓台下麵去,看向燭陰朗聲道:“犬神就是瞎胡謅搞懸念,我來碎座山!”

說著,第二位神把褲一脫,背對主神燭陰不至於太過低俗,瞄準天空區徑直滋出一泡狠狠地碎了座山。

“……”

蘇言被第二位神給狠狠的驚住,行徑如此粗鄙真的行的嗎?

不是……吟詩作對搞音律的嗎?怎麽還當眾耍流氓起來了。

燭陰誕生早於世間,什麽大雅的東西沒有見識過,都早已經看膩味了,曲水流觴宴上的生靈們,早已另辟蹊徑走起歪門邪道,隻為博得燭陰一聲笑聲。

至於臉麵什麽的,誰敢笑他們,聖靈不出神人便已是天花板。

“一時間有點難以形容……”燭陰臉頰上麵露出一抹哭笑不得,顯然也被第二位神人的行為給驚到:“但……該賞!”

“感謝燭陰賞賜……”獲得燭陰的賞賜的神人細細體悟著陰陽之變,滿臉驚喜的搖晃著自己的象鼻,回到位置上。

他目前雖然各種不雅,但是其他神人真仙們不由得生出一陣羨慕來。

實在太過於優秀了……如此沒皮沒臉的家夥居然獲得了賞賜。

“鬧哦~”

冬之玄冥捂著臉頰,很難想象,以後再設曲水流觴宴,其他生靈們究竟可以做出多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冬之玄冥心底裏吐槽著,探出手伸到麵前的水渠裏一**,將一艘漂浮在天河之水裏小船**出,向蘇言飄忽過去。

看到辣眼睛的東西,冬之玄冥想看一看一些優雅的東西洗眼睛。

盲盒她不想開,想來想去,也就蘇言的音域一道較為新鮮,燭陰也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