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薑霄也終於將這別著粉色愛心發卡的白色信封從兜裏掏出。

一旁的王強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瞅瞅,什麽叫實力?封口都用愛心小發卡。”

“確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高質量的情書。”

“好香,上麵好像還噴了香水.”

準備打開信封的薑霄臉色漆黑。

“不是,我說你們至於嗎,沒看過情書還是咋地?”

“第一次看見校花學姐的情書,誒,霄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嫉妒你哦。”

“切,瞧你那沒出息的損色。”

無奈的搖了搖頭,薑霄還是將發卡取下,抽出裏麵的信封。

其實薑霄的淡定多少也有幾分在裝的意思。

正所謂男人至死是少年。

經過不科學調研,87%以上的男人在任何年齡段收到情書,都無法淡定下來。

尤其是薑霄這貨,心裏其實是有一點激動的。

原因無他。

這不就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情書。

坦白來講,在他人生的二十幾年光陰中,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現實中的情書。

咦?

隨著信的抽出,好像還掉出來了一些小玩意兒。

猝不及防之下已經掉在了地上。

“啥呀?還帶小禮品的?”

一旁有人彎腰撿起看了看。

“哦,是現在很流行的紙折小愛心,還有千紙鶴,話說,曉雪這種富二代還會這種手工活?”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咂嘴判斷了起來。

在他們的刻板印象裏有錢人家的女孩子是不會學習這種活的。

“哎,大概率不是曉雪女神~”

“我丟?二龍你這一臉失望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我們都是開玩笑呢,你該不會真以為是曉雪女神送的情書吧?”

“就是,用屁股想也不可能啊,我們隻是調侃一下,就你當真了。”

啊?

被叫為二龍的臉色一紅,立馬表示自己也隻是開個玩笑,假裝失望而已。

“你們說。”王強再次舉手發言:“有沒有一種可能,曉雪會疊呢?或者,她請別人幫自己疊的呢?”

王強的話又遭到了群眾的嘲諷。

“咦?”

拿著小愛心和千紙鶴的虎子輕咦一聲,隨後發出了一聲震驚的國粹。

∑(°口°#)“臥槽!我咧個大槽!!這這這這,這不是手工紙疊的小愛心!”

“不是就不是唄,你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難不成給你用票子疊?”

虎子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小愛心默默拆開。

眾人:???

臥槽!

還真踏馬的用票子疊的?!

“沃日,該不會真的是曉雪給薑霄的情書吧?”

“霄哥不是已經拆開了嗎?誰寫的?”

眾人這時才想起來問當事人。

呃.

薑霄有些迷茫的收起了情書。

“怎麽說呢”

“你們收到情書的時候,會有署名嗎?”

眾人:“?”

“這”

“我沒有收到情書的經驗啊也。”

“應該要吧。”

“要個屁!寫情書要什麽署名?在下麵劃一橫,再寫上自己的名字?要不要再標注個時間日期?感覺好尬。”

“呃,我覺得不會有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署名,但是肯定會在情書的告白部分裏麵標注出來的。”

看著一群狗頭軍師討論的這麽激烈。薑霄直接表示,這封信從頭到尾都被提到過是誰寫的。

“彩花!薑霄的情書是哪位學姐讓你交給他的呀!”

有人問起了前排的嬌小女生,正是看看開會時送信的那個。

“啊?”彩花也是一臉懵:“信裏麵沒寫嗎?”

“沒有啊,薑霄說沒有反正。”

有人想看,但薑霄卻已經把信收了起來。

小彩花撓著腦袋,表示是初二的黃雲雲讓她幫忙送的,但黃雲雲也說了,她也是幫別人送的。

好好好.

送個情書還這麽玩是吧?

“我感覺就是曉雪,除了她,誰這麽奢侈?”

王強已經把那些折紙玩具數清楚了,一共九百塊。

一所中學而已,大家都是普通家庭。

如果不是富二代,誰舍得下這麽大的血本?

“之所以沒有名字,我想,大概率是因為曉雪沒寫過情書,不知道怎麽寫,所以沒有經驗?”

這個說法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

“霄哥,裏麵寫的到底是什麽啊?”

也有人好奇情書裏麵到底寫了什麽,隻不過薑霄並不願意讓他們看。

“大人的事,你們這種小孩子少打聽,把錢給我。”

人小鬼大的模樣頓時引發了群眾不屑的“切”聲。

嗬嗬~

薑霄冷笑兩聲,並沒有搭理他們。

信是對的。

內容嘛,說是情書也沒毛病。

不止是情書,裏麵的告白都接近於變態了,純純的畸形愛戀,字裏行間都充滿了病嬌感

隻是那字跡.準確的說是寫字用的墨水有些不太對勁。

鮮紅色、紅到發黑的顏色就不說了,主要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都還沒散呢。

薑霄有理由懷疑,這封信並不是送給自己的。

或者是

信送的沒錯。

但寫信的人,和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之間絕對有著什麽瓜葛。

看來要推翻自己的猜想了。

自己說不定還真是“穿越”到小薑霄的身體上了,但卻丟失了記憶

就在這時。

原本吵吵嚷嚷的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薑霄下意識的抬頭,發現是滅絕師太拿著教科書進來了。

來了也不說話,就這麽站在講台上,雙手環胸,默默的環視著班級的學生。

呃.

又來了,薑霄又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你們繼續,講啊?為什麽不講了?”

‘砰’

教科書被她用力的砸在了講桌上。

“吵吵吵!你們自己出去聽聽,整個走廊,誰有你們的嗓門大!”

下麵的學生全都噤若寒蟬,就算是前排的好學生也都低著頭,不敢直視滅絕那犀利的眼光。

這種情況下,低頭是所有學生的第一反應和選擇。

但凡事總有例外。

就比如我們的薑總,毫不畏懼,甚至還用著一種“感興趣”的眼神與其對視。

“嗯?”

看到薑霄一直看著自己,滅絕輕哼一聲,麵無表情的問道。

(*)“既然鬧得這麽歡,想來各位的寒假作業都已經全部完成了吧?”

該來的還是來了。

薑霄甚至肉眼可見的發現周圍不少人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對了,你們的數學和英語老師沒空,所以,把兩位兩門主科的作業也拿出來吧,我幫他們一起查了。”

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