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薑霄挑眉,同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大庫守夜人的身上。
昨晚吃飯的時候他就察覺出這個貨的實力肯定不弱,現在看這架勢.應該是被自己猜對了。
醞釀再三,薑霄居然找不到一個出手的合適機會。
他並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在罪惡都市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他對於力量的把控甚至還不如和名宿老太婆對打的慕西棠。
雖然小粉毛騷話多,但架勢擺出來也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相比起來,薑霄純純的靠著蠻力,一套王八拳反複使用,至於桃木劍
這個守夜人給薑霄的感覺並不是詭異,桃木劍應該是不頂事的。
薑霄的眼神變得銳利,捏緊了拳頭,檢視著守夜人的站姿和氣質,探尋著他可能存在的弱點。
守夜人站在那裏,身材雖然削瘦,像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山峰,顯得格外沉穩。
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雙方的緊張氣氛填滿,就連一直滔滔不絕的包樂斌此刻也緊張地閉上了嘴。
他的眼睛不安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動,顯然他也感覺到了即將爆發的不祥之兆。
相比之下,守夜人表現的居然比薑霄還要沉穩。
“小子,別磨蹭了,快動手吧,別讓大家失望。”
在此刻,薑霄和守夜人相隔不過三步距離,空氣仿佛被凝固,靜得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薑霄的眼睛瞥見守夜人的腳步輕微地調整,動手!
知道自己的王八拳可能不夠看,但還有自己的速度和靈活,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薑霄猛地衝上去,一拳揮向守夜人的側臉。
然而守夜人仿佛預料到了這一招,身體微微一側,薑霄的拳頭擦肩而過,打了個空。
緊接著,守夜人反手一拳,朝著薑霄的胸口打來,速度之快超出了薑霄的預料。
薑霄退了幾步,勉強躲開重擊,心中暗暗叫苦,這守夜人的實力遠超預期,他的招式簡潔而高效,每一拳每一腿都充滿了殺氣和力道。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雙方的每一次相交都顯得極致緊張。
薑霄全靠著自身的逆天體質,而守夜人也不愧是有勇氣幫館長攔住薑霄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兩人逐漸發現,用著這樣的近身肉搏,很難分出勝負。
薑霄的執著和守夜人的沉穩造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拳腳交錯之間,兩人眼中均閃現出一絲相互認可的光芒。
“可以啊,再給你練上幾年,我還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守夜人的語氣帶上了不少驚訝,和薑霄觸碰過的胳膊和腿都在隱隱作痛。
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小子的身體是不是鐵打的?
而薑霄則是一言不發
自己有著A級再生天賦,論持續性,這麵癱男拍馬都比不上自己。
但。
現在的他沒心情和對方磨嘰了,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怪談
除了這個麵癱守夜人,一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豬頭館長。
忍不住搖頭苦笑了下。
原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白柳的力量了
白柳的祝福(X級)
就在薑霄打算動手之時,館長卻突然笑了,一笑打破了緊繃的氣氛,音量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吧。”館長悠悠地說著,朝薑霄揮了揮手,“薑霄,你可真是個難纏的家夥,不過,我欣賞你的勇氣和堅韌,這樣吧,你若真想離開,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薑霄緊緊地盯著館長,眼中透露出不信任的光芒。他知道,這個所謂的【機會】,很可能是另一個陷阱。“好,說吧,你要我做什麽?”薑霄冷聲說道,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館長擺擺手,示意周圍的員工散開,微微一笑:“很簡單,查一查我們殯儀館窗戶外麵經常的那個東西,祂一直在窗外張望,冤魂不散,已經鬧了不少日子,你能找出它的來曆,並且帶來它的線索,我就讓你離開。”
“死窗外的鬼臉,就這點要求?”薑霄疑惑不已。
他才來了一天,就看到過兩次這個家夥。
不過傍晚的第一次明顯是人假扮的,被他拆穿之後還惱羞成怒的逃跑了。
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不過宿舍的窗戶打不開,薑霄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館長點了點頭,仿佛知道薑霄心中的懷疑。
“別小看了這個任務,它遠比你想象的要棘手,很多人都試過,可沒有一個能找出真相的。”
頓了頓,館長又補充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離開,但是我要和你說明,哪怕你有那個實力殺了我和守夜人,也沒法呼叫外麵的車輛過來接你。”
薑霄沉默片刻,隨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之所以沒有動強,是因為他找不出館長不讓自己離開的理由,所以這豬頭多半沒有說謊,要想有車來接,必然在這裏幹滿十年。
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耐心。
夜晚降臨,薑霄站在窗口,緊緊的等待著對方的到來,準確的說,他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個白天了,那大臉卻始終都沒有再次出現過。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也有可能是為了完成每日的【窗前打卡任務】。
在包樂斌過來喊薑霄去吃晚飯的時候。
那張眼角似乎在流血的鬼臉突然顯現!
薑霄的臉色不變,眼睛卻銳利如刀。
他開始對周圍環境進行調查,觀察那張鬼臉出現的規律和頻率,每當夜風呼嘯時,那張鬼臉就在窗外忽隱忽現,似乎與風聲有著某種聯係。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個背著桃木劍的家夥不好惹,這個鬼臉打完卡便向著遠處飄走。
不能拖!
正所謂兵貴神速!
薑霄直接打開窗戶,身體一閃,像幽靈一樣消失在黑暗中。
館長和守夜人在大廳裏一動不動地看著薑霄的背影,等待著結果。
荒野寂靜無聲,薑霄仿佛融入了夜中,四肢敏捷地在殯儀館四周的穿梭。
而這時他才發現。
白天看起來明明很正常的荒野,但是此時卻到處都矗立著墓碑
聽著耳朵裏不斷回**的寒風呼嘯,薑霄屏住呼吸,將感官推至極限,試圖捕捉那張鬼臉的蹤跡。
忽然,一絲不符合夜風的聲音進入薑霄的耳朵。
是哭聲,還帶著歌唱的旋律,從殯儀館靠南的古老柳樹方向飄來。他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這鬼臉的起源與這哭歌之聲相關。
薑霄緊跟那歌聲悄無聲息地移動,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詭異,周圍的墓碑似乎都在向他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那哭泣的歌聲則越發清晰,他已經可以分辨出每一個音符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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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的斧頭現在靠在吧台上,它的木頭被男人的呼喚磨得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