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年離開,陸西玦才好受一些。

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人多熱鬧。以前是,現在也是。

宋年剛才太聒噪,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聆聽的角色。他和誰怎麽樣,他又被誰甩了。她都會了解的很清楚。

但是,這一個小情人,是他交往時間最長的一個。

她感覺,也會是最膩歪的一個。

兩個人怎麽都不會厭煩的感覺。

她倒是羨慕。

“看來,陸小姐很清閑啊?”

門外,一道冷清的聲音傳來,陸西玦沒看,都知道是項少譯。

這個男人,她不想招惹。

她笑了笑,“哪兒比得上項少?項少不去和四十幾歲的女人廝混,還有時間來看我?”

項少譯臉色一變,他哪兒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揭他傷疤。

“想不到陸小姐還有心思來調侃我,看來是沒什麽大問題了。”

項少譯倚在門口,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關於烈二少的事情,恐怕陸小姐就沒這麽好的心思去了解了。”

“……”

陸西玦完全不知道,這個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想怎樣,開門見山。”

圈子繞多了,大家都覺得不愉快。

項少譯眯眼一笑,進了病房,將房門關上,“眾所周知,宋先生和妻子恩愛的很,但是這才回國多久,宋先生就開始在外偷腥……”

他“嘿嘿”低笑,“還是和嫩模,陸小姐,你不覺得氣憤嗎?”

“……”

原來這位來,是為了告狀?

陸西玦低頭一笑,“氣憤有什麽用?他想和誰在一起,我能管得著麽?難不成還能用繩子綁住他?”

對外,她和宋年的契約關係,是不可能透露的。

“是麽?”

項少譯頗有興趣看她,“陸小姐大概不清楚,宋先生現在對於宋氏來說,有多麽重要,隻要他離婚,或者出現情感危機,宋氏股票肯定會大跌,到時候……”

“與我無關。”

陸西玦回答的輕飄飄的,“宋氏的事情我向來不插手,你也知道,我們結婚,不是為了錢。我先生想幹什麽,是他的意願,我無法阻止。”

她眼底含笑,望著他,多少有些玩味,“項少這次來,怕不隻是為了說這個事情吧?還有什麽事兒,一起告訴我?”

誰能相信,項少譯這種人,會輕而易舉的出手?

愣神之際,項少譯低下頭,朝她湊近幾分,語氣曖昧,“陸小姐,你和你先生各玩各的,他並不疼你,你為什麽不找個真正疼你的男人?”

這……

陸西玦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的意思,他是那個男人?

陸西玦眼皮一抬,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她笑意涼涼的,“我為什麽非要男人疼?”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箍住,項少譯眼眸泛著光,像是隻裝得下她一個人,“以前不用,現在用。”

“……喲,我回來了。”

陸西玦還沒回應,門外有了動靜,宋年聲音響起,“給你買了最香的骨頭湯,這下夠給你補身子了……”

門一開,宋年看到病床這景象,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看向陸西玦,眼神有些飄忽,“老婆,給我戴綠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