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烈川篤定,她隻是暫時沒想起來,而不是從來都沒記起過。

無論她做多少辯解,都沒有用處。

他不信,她能如何?

“我不是不信。”

烈川抱著她,心疼她那無助的眼神,“催眠時間太短,你想不起來是正常。以後或許就能想起來了。”

“……”

她怎麽就說不通呢?

她笑,“我說了,不是我。知道名單的人,是雲染,不是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再讓人給我催眠,我沒有力氣再解釋。”

“好了。”

烈川抱著她,安慰,“別怕,我在。”

說這麽多,他還是不信,對吧?

陸西玦冷笑,也不再解釋。

等烏冬麵端上來,她坐在一旁,慢吞吞的吃。

隻是胃口不好,吃不了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好了。”

她不想再動了,“我吃飽了。”

也並不想看見他,“我累了,想休息。”

“好。”

烈川給她放好洗澡水,“去泡一會兒,渾身暖和一下。”

“恩。”

她沒有拒絕,確實渾身頭重腳輕,已經不想去做其他事情。

拖著腳步,慢吞吞的滾到浴室,她反鎖了門,在浴缸裏泡了好久。

溫熱的水確實能夠讓人暫時忘掉煩惱。

她閉著眼,腦子裏一直都回放當時的畫麵。

又不是過了多久,隻是兩三年而已。

她怎麽能忘的一幹二淨。

在浴室裏泡了一會兒,她睡著了。

等烈川敲門沒反應,最後是烈川破門而入,將她抱到了**。

給她穿好睡衣蓋了杯子,烈川才出去。

顧若寧守著,看著他這架勢像是要離開,不免多嘴了幾句,“二少,這兩天你很少陪小西,今晚,就別出去了吧。”

按理說,她不過是個助理。

這些事情,沒有權利去管。

可是看到陸西玦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完全不忍心。

“不了。”

烈川事情多的處理不過來,再說,看她那樣,估計是不想看見他。

她想靜一靜,那麽他就讓她去靜一靜。

“好好看著她。”

他穿了大衣,離開了酒店。

*

在酒店待了三四天。

陸西玦身體好了一些,至少沒有再反反複複發燒,大體已經好了,除了偶爾咳嗽兩聲,其他的,都沒什麽大問題。

在這檔口,鐵彪來了。

好久不見鐵彪,陸西玦有些驚訝,短短幾個月,他竟然變化那麽大。

絡腮胡子,頭發也像是好久沒有剪。

整個人跟流浪漢沒什麽兩樣。

也不知是承受了怎樣的打擊。

“陸小姐。”

鐵彪主動招呼,“今晚去一個地方,陸小姐跟我們一起。”

“好。”

她沒拒絕。

這幾天,她也沒看到烈川。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她一個電話短信都沒有聯係過,他也就真的不來找她。

有時候她甚至產生一種錯覺,烈川他,是不是完全不信任她,所以才不想看見她。

認定她是在騙人?

然而她不敢篤定這個可能。

那可是她的二哥。

不管是幾年前還是幾年後,都是寵著她的。

但如果他要為國家大義而放棄她?

那麽她,認了。

和鐵彪出了門,上了一輛車,顧若寧跟著。陸西玦有意無意詢問,“這幾天,二哥去哪裏了?”

她想知道他在哪兒。

鐵彪回答的含糊,“待會兒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