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是鐵彪最難熬的兩天。

想找人,毫無音訊,那女人是鐵了心要離開似的。

陸西玦跟著男人去公寓找他,走到樓上,遇到隔壁鄰居,一老太太,看見兩人跟瘟神一樣。

“嘖嘖,怎麽找了這麽個女人進來,髒死了!”

這老太那嫌惡的表情,刺激到了陸西玦。

她看了烈川一眼,男人隻是沉著臉,沒有說話。

喬夏安是因為暗爐安排,才會做這些事兒,如今,算是真的犧牲了自己所有。

什麽都得不到。

想必二哥心裏不好受。

難怪每次去見喬夏安,總是要給她銀行卡。

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做什麽?

一進門,鐵彪頹廢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傻乎乎的看。

公寓確實很小,下麵客廳也不大,加上廚房衛生間,上了樓梯,是兩人平日裏睡覺的地方,和書房。

看著不大的地方,被規劃的很溫馨。

沙發上還有新鋪的墊子,桌上是喬夏安留下的痕跡——一包女士香煙。

“鐵彪……”

陸西玦想了想,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安慰人的話,她心裏也不好受。

“你別擔心,夏安她那麽堅強……會回來的。”

說了,她又覺著自個兒說的不對,隻得悶悶坐下來,瞥見茶幾上擺著的一盆水培風信子。

白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的綴在上邊,長的太高,身子都垂了下來。

盆裏的水剩下一半。

或許是喬夏安走前新澆的。

牆上還掛著一幅畫,是她畫的,沒想到這麽快,鐵彪就拿來裱在上邊了。

“她還活著。”

烈川坐在他旁邊,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找到後你們聊聊。”

隻有心結打開了,一切才會真正的解決。

鐵彪悶悶說了聲“謝謝”,隻是定定的看著手機上,喬夏安的婚禮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的真甜。

又怎麽舍得離開他呢?

陸西玦無奈看了一眼男人,鐵彪都這樣了,他們這樣冒然打擾,實在有些為難他。

但又有什麽辦法?

鐵彪一個人在家裏邊,怕是更難受。

走的時候,三天三夜沒合眼的鐵彪捧著手機,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西玦關掉了屋子裏的輕緩音樂,將熏香點上。

這樣,讓他精神鬆懈一下,或許對大家都有好處。

回去路上,兩人沒開車,陸西玦裹著棕風衣,將鬢角的發攏了攏,吐出一口濁氣,“天黑了,咱們去夜市逛逛吧?”

這會兒人也不多。

剛好,她想散散心。

“恩。”

男人自然握住她的手,將她手藏在黑色衣袖裏。

這秋意越來越濃。

怕是再過一個月,就更加冷了。

A市最熱鬧的地段,也就是這四周了。前些年因為城市建設,拆掉了很多地點的攤位點。

隻有夜市這一塊保留了下來。

但也做了一個規劃。

原本就是老街,不容許拆除,所以上邊也很關注。整個街道的商品和店家都算是正規的。卻沒有往日那種吃大排檔的快活。

陸西玦被牽著,靠著他近了些,“在H市,夜市很窄,但是人很多。一到晚上,賣各種小吃的就出來了,我最喜歡的,是夜市頭上賣魷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