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已經知道了嗎!”柯南一臉震驚。

沒看上一個現場,沒聽嫌疑人口供……甚至連幾個嫌疑人的麵都沒見到,隻是聽到名字就能確定凶手?

雖然他知道安室透推理能力很強,但這個……甚至不是推理,要算未卜先知了吧!

“是誰?”上原由衣急切地問道。

“但是,沒有證據啊。”降穀零閉著眼睛說道,“我隻是讀懂了那個死亡訊息的意思,但是這種事,隨便就可以找個借口的,需要證據。”

“啊!”柯南突然一聲大喊。

“小聲點,吵。”黑川凜給他一個白眼,伸手輕輕按摩著降穀零的眼角周圍。

“呃……”柯南一頭黑線,在心裏吐槽了幾句這個戀愛腦,但聲音還是放輕了,“被害者說要去旅遊,還說,如果他不在了,就去意大利的雷切找他。他是不是把證據放在那個地方了!”

“意大利?雷切?”黑川凜茫然。

“鞋跟。”降穀零歎了口氣,提醒道。

一句話出口,屋裏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擁到鞋櫃前,開始檢查鞋子。

“安室哥哥好厲害呀。”柯南說道。

雖然這個推理並不複雜,但安室透卻是聽到“雷切”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鞋跟。

“因為我去過歐洲大部分地方,對地圖很熟。”降穀零解釋道。

“哎,是因為委托嗎?”上原由衣好奇地問了一句,“私家偵探好厲害。”

“這個……”降穀零摸了摸鼻子,笑得有點羞澀。

“是旅行吧。”柯南翻著半月眼鄙視地看過去。

自從知道了監護人是個隱形富豪……嗯,歐洲全境旅行什麽的,也不是做不出來。

“柯南是吃醋嗎?”黑川凜按著他的腦袋揉了揉,表示默認,“正好下個連休也沒什麽事,可以帶你出去玩。”

“我才沒吃醋!”柯南抱著腦袋從他魔爪下跑出來,氣呼呼地喊道。

“英國,倫敦,貝克街,福爾摩斯故居。真的不去?”黑川凜吐出一個個**性極強的詞,仿佛都是惡魔的小鉤子。

“……”柯南咬牙切齒地瞪他。

想去!好想去!但是……啊啊啊,大人真是太討厭了!

“不想去的話,我和透兩個人去補蜜月好了,你就……”黑川凜說道。

“我、要、去!”柯南打斷。

算了,我是小孩子,小孩子要什麽麵子,該服軟就服軟。

“我說你們,還在案發現場呢,嚴肅點。”大和敢助吼了一句。

“抱歉。”黑川凜一聳肩。

他記得這次的死者……似乎是拿證據去威脅凶手敲詐錢財,然後被反殺了。某種意義上來,也算是活該吧?早報警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說到底,是被自己的貪念殺死的。

“找到了!”上原由衣喊了一聲。

“手機記憶卡?快,插上試試。”大和敢助立即說道。

“安室先生。”毛利蘭悄悄跑過來,拉了拉降穀零的衣角,小聲問道,“真的是……蜜月旅行嗎?”

“當然不是了。”降穀零立刻否認,不動聲色地踩了身邊的人一腳。

“確實不是。”黑川凜笑著答道,“當年,是我單方麵追求他。”

“哇~”毛利蘭頓時滿眼小星星,“好浪漫。”

“嗬嗬。”柯南撇嘴,你這是追到手就沒興趣的典型吧!居然還要安室哥哥跑來找你複合。要不是水水晶爆炸的生死關頭,誰知道你倆還要鬧多久。虧我之前還以為是你被安室哥哥騷擾!

糟糕的大人。

“年輕人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毛利小五郎看不下去地搖頭。

“說起來,毛利先生和蘭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反正連休也沒有別的預定吧?”黑川凜突然說道。

“哎?這不好吧……”毛利蘭遲疑。

雖然她已經知道黑川凜是真的很有錢,但負擔跨國旅行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沒理由讓人家出錢啊。

“沒關係,一直以來都受兩位照顧,就當是感謝了。而且,人多也更熱鬧些。”黑川凜溫和地說道。

“少來,你就是想讓我和蘭幫你看著柯南這小鬼,你能和安室去兩人行吧。”毛利小五郎一針見血地指出。

“……”黑川凜被噎了一下。這酒鬼大叔……每次在這種事上都這麽敏銳,那怎麽還沒把妃律師哄回家?

柯南幹笑。連毛利大叔都看得出來的事實就不用掩飾了!

“毛利先生真的不去嗎?”黑川凜問道。

“不去!”毛利小五郎咕噥,“我還不如在家看洋子小姐的演唱會重播呢。”

“那蘭小姐一起去好了。”黑川凜欣然道。

“哎?我嗎?”毛利蘭一呆。

“是啊,我記得以前蘭小姐也會跟著優作先生和有希子小姐一起出門。那跟著我們,毛利先生也應該放心吧?”黑川凜理所當然道,“年輕,多出去走走看看,開拓眼界是好事。”

“這……”毛利蘭有些心動,但又猶豫地看了一眼父親。

“毛利先生說得對,拜托蘭小姐照看一下柯南好嗎?”黑川凜眨了眨眼睛,悄聲道,“畢竟,酒店應該不會同意7歲的小孩子一個人住一間呢。”

“啊。”毛利蘭瞬間豆豆眼。

旁邊的柯南滿臉通紅……這是讓他和蘭住一起的意思嗎!

“你們倆個,不要教壞蘭!”毛利小五郎直跳腳,“我去,我也去行了吧!”

“當然行。”黑川凜心滿意足。

誰知道那個英國女王什麽時候出現,反正跨國旅行的費用對他來說又不是多大的數字,還不如自力更生,先把大本鍾新蘭告白的劇情走完了!

雖然係統沉默很久了,但是……還是幹點活吧。

宮野誌保那邊已經開始研究APTX4869的反向藥劑,但是欠缺一個試藥的小白鼠。過幾天白川製藥的發布會,讓柯南和誌保搭上線,正好去倫敦試試藥效。

順便,帶好攝像機。

一定要把工藤新一告白的那一幕拍下來,以後做成DVD,在他和小蘭的婚禮上播放!

“啊,這上麵寫的是……殺我的人是……”另一邊,讀取了手機記憶卡的上原由衣一聲驚呼。

“翠川尚樹。”降穀零接著說道。

“說起來,你怎麽知道凶手是翠川尚樹的?”毛利小五郎疑惑地問道。

降穀零臉上還帶著紅暈,但說起案件,還是很快進入了狀態:“那是因為……”

就在這時,尖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大和敢助看了一眼屏幕,示意他們先安靜,接通了電話:“喂?高明,你……什麽?你抓到了凶手!!!”

一瞬間,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不已。

這邊才剛剛找到證據,推理出凶手,那邊就連人都抓住了?

“等著,我們馬上到!”大和敢助說完,拄著拐杖大步往外走。

半小時後,一行人轉移到希望之館。

案發的房間裏,大片的紅色牆壁前,趴著一個人。

大和敢助上前蹲下,把人翻過來,辨認了半天也不敢確定地問道:“這是……翠川尚樹?”

“是吧。”諸伏高明點頭。

“怎麽回事?”大和敢助淩厲的目光看向他。

“那個……是我打的。”諸伏景光走上前。

“你是?”大和敢助皺眉,“我以前,沒見過你。”

“我以前也沒機會見到本部的警官嘛。”諸伏景光回了一句。

“那好吧,說說怎麽回事,怎麽打成這樣了。”大和敢助扶額。

實在太慘了。

雖然沒有致命傷,也不會有殘疾重傷的危險,但……翠川尚樹那張臉青一塊紫一塊都看不出本來麵目了,腫得跟個豬頭一樣!有多恨才把人揍成這副模樣?這是嫌疑人能告警方屈打成招的程度了吧!

頭痛。

“啊,就是高明先生說,想到了點線索,要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理一理,我就去別的房間檢查了一遍。”諸伏景光說著,指了指昏迷的翠川尚樹,雖然在笑,但眼裏卻閃著凶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個人拿著鋼管,準備從背後偷襲高明先生。我一時情急,下手就重了點。”

“高明,你沒事吧?”上原由衣趕緊問道。

“沒事。”諸伏高明搖頭,順便岔開了話題,“之後我們從他身上搜出了引火的東西,斷定他應該是看出了紅色牆壁的意義,所以想來燒掉現場的,不巧看到了我在這裏。”

“說起來,這個紅色的牆壁,到底是什麽意思?哪裏有提到翠川尚樹嗎?”諸伏景光疑惑道。

“是補色殘像。”諸伏高明一聲輕笑,解釋了一遍。

好一會兒,屋子裏鴉雀無聲。

“你們……怎麽了嗎?”諸伏高明有些不解。這推理……應該沒有問題?翠川尚樹想要銷毀現場就是最好的證據。

“啊,不是。”上原由衣牽動了一下唇角,有些複雜地看了站在最遠處的降穀零一眼,“隻是,我們剛剛才聽安室先生說過幾乎一模一樣的話,有點震驚。”

“哦?”諸伏高明看向降穀零,眼中流露出讚賞。

“我也是碰巧。”降穀零羞澀地笑了笑。

因為討厭紅色什麽的,所以不知不覺盯著紅色牆壁看了很久,然後一轉頭就看見了綠色殘像這種事……說出來簡直是拉低他的專業水平。

都怪赤井秀一!

“但是……下次別打臉,這上了法庭都不知道是誰了。”大和敢助忍不住吐槽。

“哈哈哈,我下次會注意的。”諸伏景光摸著後腦勺幹笑。

“沒有下次啊!真是的。”大和敢助怒吼。

真是的,這犯人……他得寫幾張報告書才能把事情壓下來?

唔……犯人襲警,謀殺未遂,新人警官防衛過當已檢討。

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