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將軍,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生氣。”敖祁盯著旗齒的臉色。
老實說,旗齒心情不錯。
因為慶祝他生子的慶典,終於接近尾聲了。
在他的力保之下,慶典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雖然經常有貴族老爺的坐騎走丟,但好在他一言不合就賠償的力度足夠大,所以最後的結果很令人滿意。
“殿下請講,旗齒雖位卑力薄,但也願為殿下盡犬馬之勞。”
旗齒的言外之意:差不多得了,我一個小小守將,主持慶典都累麻了,你有事快說,說完抓緊回龍宮,大家互相成全。
“是這樣的,就是我從龍宮過來的時候嘛,大嫂害怕我路上比較無聊,於是特地讓我把她女兒,我的侄女帶上。”
旗齒高情商笑道:“郡主的到來,令烏桓蓬蓽生輝。”
敖祁心虛地說:“咳咳,這個,本來都挺好的,但是呢,敖憐她是比較有個性的一個孩子。就是說,她呢,有點調皮。”
旗齒繼續高情商回答:“殿下,龍喜歡騰,郡主這是血脈純正,潛力無窮啊。”
“額,差不多吧,主要是我現在找不到她了。”
旗齒:???
“殿下,您說什麽?”
“咳,郡主迷路有一會兒。”
“您說的一會兒,到底是多久?”
“一天吧,或者一天半,大概。”
旗齒微笑道:“啊哈哈,以郡主的修為,日行千裏不成問題吧?”
“對對。”
“哦吼吼。”
旗齒依然麵帶微笑,但拳頭已經捏緊了!
一個大活龍丟了,還特地一天以後告訴他,這是生怕他能找到龍是吧?
原本慶典可以圓滿結束的,結果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了一個最大的簍子!
“殿下,依我看,咱們最好抓緊去找吧。”
敖祁也自知理虧,隻能道:“烏桓附近我不熟悉,隻能全權仰賴將軍了。”
旗齒深吸一口氣,小聲問道:“殿下,萬一,我是說萬一,郡主她真就回不來了,那……”
敖祁道:“那下回仙門高層來龍宮聚會,他們就將有幸吃到龍肉和鯊魚肉了。”
“懂了,下官先下去做事了。”
一刻鍾後,整個烏桓要塞的守軍傾巢出動。
旗齒本人更是直接率領他旗下的參事、左鋒大將、右鋒大將三位結丹直奔明江!
敖憐去別處都好說,就怕她去人族的地界。
那地方可不是龍能隨便逛的!
龍看人,滿眼弱小。
人看龍,滿嘴流淚!
明江水族祖廟。
旗齒率領三位手下匆匆趕到。
一位元嬰,三位結丹,這陣勢,直接把整個水族的高手都驚動了。
“吞道友,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旗齒滿臉笑容對吞盛拱手。
吞盛見到海族這麽有誠意的架勢,便還禮道:“旗道友,你這是?”
旗齒忙道:“吞道友,實不相瞞,在下有事相求。”
吞盛麵帶微笑地重複旗齒之前說過的話:“旗道友客氣了。咱們同屬水族,理當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旗齒哪還在於吞盛的暗諷,他現在隻想抓緊把龍族郡主找到!
“吞道友,你說,明江水域的人族聚集區,哪個會比較吸引我們兩族的小輩前往啊?”哪個?肯定是釣魚符泛濫的吳嶽城啊!
若鱗等魚心中吐槽。
吞盛道:“若是附近的話,那必然是吳嶽了,不過也說不定,畢竟人族城市眾多,其實大同小異,哪個都一樣。”
旗齒扯了扯嘴角,他豈有不知人族城市星羅棋布?但如果不能確定敖憐的具體位置的話,就這麽找下去,找半年也找不完啊!
“吞道友,我族有個小輩調皮走失了,您看您是否方便,請一些族中的結丹高手,與我等一道尋訪幾座人族城市?”
吞盛此時又掏出旗齒自己的說法:“旗道友,此事並非我吞某不想幫你,實在是力不從心啊。你瞧我這護族大陣,哪個地方不需要縫縫補補,我族高手,實在是騰不出手來。”
罷了罷了,指望別人是沒用了。
旗齒暗歎了口氣,對吞盛拱了拱手,立刻率領手下三位結丹,加上他自己一共兵分四路,以最快的速度對明江水域附近的城市展開地毯式搜索!
哪怕這樣做會驚動仙門,但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驚動仙門,大不了解釋兩句,互相賣個麵子。要是找不到敖憐,他旗齒隻能變成魚翅火鍋裏的魚翅!
吳嶽上空,旗齒全力展開元嬰期的神識,以一種不要命的姿態對整座吳嶽開啟掃描!
……
與此同時,吳嶽小築。
小禾牽著敖憐敲響江城家的房門。
柳傾聽到聲音,從陽台上起身,隨後突然感受到了什麽,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天空。
好像是隻元嬰期的小魚在亂用神識。
柳傾稍微擴散了一下她的神識,把整座吳嶽小築籠罩在內,類似於上了一層隱身塗料,便不管了。
小魚太弱了,她連打招呼的興趣都沒有。
柳傾打開門,看到了白小禾,以及和白小禾手拉手的敖憐。
她低頭好奇地看著敖憐,而敖憐則好像看到怪物一樣,突然抱著白小禾的大腿不鬆手。
敖憐從柳傾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她龍王爺爺還強的威壓。
一種血脈被壓製的恐懼從她心底油然而生。
嗚!這位漂亮姐姐好可怕!
白小禾被抱住大腿,此時有些尷尬。
主要是這小姑娘一直喊著江城,她才不得不請假帶她找到吳嶽小築。
“請進。”柳傾道。
小禾禮貌一笑,拉著敖憐走進公寓。
“江城?江城?”
江城正在忘我地思考,怎麽在智能傀儡符中高效地預設程序,結果還未等他有頭緒,便被小禾喚醒了。
“小禾姐?你怎麽有空來了?”
白小禾心道:我其實一直有空,隻是你從來沒叫過我!
雖然對江城有點不滿,但是白小禾沒忘記她來此處的目的。
她把敖憐從腿上拔下來,推到江城麵前,道:“你認識她嗎?”
江城看了眼敖憐,茫然搖頭。
“江城?”敖憐小心叫道。
“嗯,是我。”江城禮貌回應。
“這個。”敖憐舉起釣魚符。
“是我畫的。”
“很像。”
“像什麽?”
“潮汐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