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祁一行人抵達烏桓要塞之後,烏桓守將旗齒準備了大半年的慶典,終於如期順利舉辦!
首先,好酒好肉,山珍海味自不用說。
慶典上用來表演的海底歌舞團,是旗齒早幾個月,花大價錢從其他城市精挑細選請過來的。
除此之外,各族貴賓起居之地,也是旗齒動員烏桓守軍在這半年全新修建。
房間規格,布局擺設,全麵對標海星級酒店,必須讓各地蒞臨烏桓的老爺們賓至如歸,體會不了一絲貧苦。
在如此稠密地布局之後,幾乎所有來到烏桓的海族貴賓,都對旗齒大加讚賞。
他們整日沉迷在旗齒營造的烏桓樂園中,對於烏桓要塞的其他情況,根本沒心思,也不想去關注。
此情此景,讓旗齒著實鬆了口氣。
隻要這些老爺發現不了烏桓守軍武備廢弛的現狀,一切都好說。
烏桓駐紮的海族戰士雖然不多,隻有三十萬。但是一旦烏桓守軍被龍族三太子抓了典型,發現了貓膩,那後麵牽扯出來的,可就是上千萬海族兵將,以及維持這些軍力的一連串龐大產業鏈。
這事就太大了,別說他旗齒,就算是整個鯊魚一族都頂不住。
“旗將軍!”烏桓軍參事白鼇遊到旗齒麵前。
“白參事,你這是……”
“旗將軍,這兩日咱們烏桓附近的海妖海怪,有不少都逆遊去明江水域了。我昨日派去跟著它們的探子,今日還未歸來。將軍,此事怪異,不可坐視不理啊。”
旗齒雙手負在背後,嚴肅地說:“這事確實反常,需要重視,但是現在慶典正酣,我們還是要以保障慶典順利進行為主,逆遊明江的事情,暫且先壓一壓。這樣,你再派幾個人去聯係明江水族,咱們和他們是遠親,向來唇亡齒寒。去請他們出手相助,聯合調查。”
“好。”白鼇得令,便下去做事。
不一會兒,海底歌舞團的團長,一隻章魚妖怪找到了旗齒。
“旗將軍!”
“章團長,你這,又是?”
“旗將軍,你們烏桓是怎麽回事?這地方怎麽一直有嘰嘰喳喳的嗡嗡聲?”
“嗡嗡聲?”旗齒仔細一聽,貌似還真有。
他奇怪道:“前幾日還沒有聲音,怎麽現在……這聲音是哪來的?”
章魚團長本來就頭大,現在頭更大了。
“我們團一開始還以為是我們的樂器壞了,後來找了半天才找到,這聲音是從西方遠處傳來的。旗將軍,我不管這聲音是怎麽來的,但是現在它幹擾到我們歌舞團的表演了,你必須想辦法把聲音給屏蔽掉!不然這表演,我們演不了。”
旗齒一聽沒法表演,立刻道:“我現在就給你把問題解決掉!來人,速速去讓白鼇把護城大陣打開!”
領命的蝦兵猶豫道:“將軍,這就開陣了?”
“開!”
“是。”
章魚團長見旗齒為了支持他們表演,直接把應該用來抵禦強敵的護城大陣打開,這下沒法再苛責他,隻好道:“將軍,我下去準備後麵的演出了。”
“好,你們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本將軍。”
章魚走後,旗齒鬆了口氣。
他此番為了大局,不顧一切保障慶典順利進行,實在已經犧牲了太多了。
希望接下來一路平安,真別再出事了。
在海底歌舞團的努力下,雖然烏桓城外逆流成風,但開了護城大陣的烏桓城內,依舊海晏河清,盡享歡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少喝得顛三倒四的貴族老爺開始退場。
旗齒仗著元嬰修為,再加上他作為鯊魚的強大體質,硬是在一群人勸酒後,依然保持了清醒的狀態。
看著滿場陸續散去的賓客,旗齒麵露微笑。慶典最難的首日,總算讓他頂過去了。後麵幾天,這群人還會留在烏桓,但肯定不會再有這麽大規模的宴席了。
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以後怎麽走都是向上。
正當旗齒終於打算鬆口氣時,有個小兵匆匆來報。
“將軍,不好了,外邊有許多老爺的馬沒了!”
“啊?誰的媽死了?”
旗齒一驚,這群老爺要是在他的地盤弄出人命,那他怎麽給海中各族交代?
“不是,馬沒了,坐騎沒了。”
“哦。”原來隻是丟東西了,小事小事。旗齒再次舒了一口氣長氣:“速帶我去!”
烏桓城外,旗齒等人穿過護城大陣,來到城外新建的停車場上。
停車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多半是看熱鬧的,少半是沒馬的。
從敖祁叔侄的海馬拉車來看,海中貴族一般比較傾向於使用海馬當馬用,但是也不全是,有不少貴族也喜歡讓巨蝦,大型水母等妖怪來拉車。總而言之都是一些即便成妖,也智商不高的家夥。
停車場是烏桓新建的建築,而且建在城外,不受護城大陣保護。萬一這些老爺的馬比較調皮,又沒栓好,自己跑沒了,在汪洋大海中,確實不太好找。
而且即便是派人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回來。
旗齒索性不找了,直接讓丟馬的人來他這裏做下統計,該賠錢賠錢,往多了賠!該配一匹新馬配一匹新馬,往好了配!
在如此大氣的攻勢下,這場短暫的“沒馬危機”,總算有驚無險地渡過去了。
雖然馬跑了這事有點奇怪,但旗齒也沒細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要不危及慶典,一切都好說。
敖祁在一旁默默觀察旗齒。這位鯊魚族將領,行事雷厲風行,出手相當果斷,而且做事很有魄力,每一步棋都有章法,全力保障慶典運轉,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魚材。
隻不過……
相比旗齒這種海族新一代中流砥柱,那邊連馬都能弄丟的貴族老爺,實在非常令龍難以啟齒。
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麽能治理好海洋呢!
敖祁不禁替海族的未來,感到一絲憂慮。
反正要是他敖祁,他把馬弄丟了,可不好意思拉下龍臉,到處聲張,最後讓旗齒賠錢。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大哥才是未來的龍宮之主,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大哥考慮吧。跟他這位龍王三太子關係不大。
敖祁來到他的龍車前,打開車門,道:“憐兒啊,咱們該上車回酒店了。”
無龍應聲。
敖祁:?
“憐兒?”
“敖憐!”
“敖憐!!!”
臥槽!
敖祁瞪大眼睛,他突然想起,他貌似有一段時間沒看見敖憐了。
這麽說……
他好像把他大哥的獨女,現在的龍族郡主,以後的龍族公主,他的乖侄女給弄沒了……
敖祁默默咽了口唾沫。
此刻,他握著車門的手都在發抖。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