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看到外孫舉起手，許燕淑饒有興致地問道：“小默，既然你知道魚兒為什麽這麽厲害，那你來和外婆細講一下。”
隨著她這番話說出來，林紓和夏靈柔也朝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在三人的注視下，林默嘿嘿地笑著，“外婆，其實這個問題也非常簡單，小魚兒之所以這麽厲害，主要還是因為有一個像我這樣的男朋友。”
三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看著林默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非常默契地做了同一個動作。
白眼送上！
許燕淑邊笑邊吐槽，“小默，咱就是說，可以不這麽自戀嗎？”
林默信誓旦旦道：“外婆，我沒跟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小魚兒這麽厲害，真的是因為有我這麽一個男朋友……”
“打住！”
林紓實在聽不下去了，沒好氣地在茶幾下踢了兒子一腳，“魚兒不認識你之前就很厲害，她的優秀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林默搖頭否認，“錯，小魚兒在認識我之前，她的成績非常糟糕，不信的話，您可以問一下閻老師，這些他都知道的。”
林紓再次翻起了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小魚兒之前成績之所以平平，是因為她在控分。”
說起這個，夏靈柔也出聲幫腔，“沒錯，老閻也和我說過這個。”
連續被拆台，林默尷尬一笑，撓頭道：“原來你們都知道啊，好吧，那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夏靈柔嗤嗤地笑個不停。
這個林默…太逗了！
林紓撇嘴，“小默，以後你吹牛逼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對方是誰？”
被母親如此吐槽，林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媽，剛才情緒突然到了，這個牛不吹…太可惜了。”
林紓：“……”
吹牛還得看情緒？
好家夥，真是活久見啊！
就在這時，女傭帶著一群人數學家來到了客廳。
見狀，林默起身迎上前去，對著眾人客氣一笑，“各位老師好，我是林默，請跟我來。”
這些數學家們皆是客氣一笑，對於林默，他們自然不陌生，畢竟是大明星一個，交客粉絲馬上破億的存在。
哪怕他們不關注這些，可身處這個娛樂時代，就算不關注，林默這個名字依舊聽過不下於十遍。
或從他人口中聽說，或無意中在手機上看到，更多是身邊的人告知。
而且他們也知道，這裏是林默的家，雖然這裏是帝都郊區，但畢竟還是在帝都的所屬區域，竟然占據了一個山頭建了一座如此誇張的莊園，可見林默家的背景有多恐怖。
麵對這種天之驕子，任這些數學家再怎麽眼高於頂，也都得客客氣氣的。
林默帶著這些人乘坐電梯來到地下一層後，緊接著再次返回了一樓客廳。
林紓注意到去而往返的兒子，有些意外，“小默，你怎麽又回來了？不去會議室湊熱鬧嗎？”
林默坐下以後，笑著解釋：“等會兒還有不止一批人來，我總得迎一下的。”
林紓驚訝，“還有人來？還不止一批人？”
“對。”
林默並未隱瞞，如實告知：“李院長叫了很多數學院的成員，戚教授也把Q數成員全部叫來了，說是讓這些人來旁聽學習。”
“旁聽？”
“學習？”
許燕淑和林紓麵麵相覷，咋越聽，她們就越覺得荒謬？
對此，夏靈柔倒是沒多想，畢竟當初Q數成員匯聚一堂的時候，她可是親眼見識過安幼魚和林默技驚四座。
注意到兩人的神情，她笑著出聲，“老夫人，紓姐，魚兒的數學水平非常厲害，完全不能用她的年齡來評判，對了，林默的數學水平也很厲害。”
聽到夏靈柔的最後一句話，許燕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小夏，你誇魚兒我可以理解，怎麽連小默這孩子都誇上了？”
“也不是我這個當外婆的不相信他，我隻是覺得他現在才大一，而且我聽小紓說這孩子在夏北基本上沒去過教室，這種情況下，他現在估計也就懂點高中的數學知識，壓根就沒接觸過專業數學。”
對此，林默並未解釋什麽。
這種事情又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解釋它幹什麽？
外婆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好了，無所謂。
其實這也不能怪許燕淑，正常情況下，她這麽分析確實沒什麽錯，可錯就錯在林默不是正常人。
他，可是擁有係統的開掛選手。
以常人的目光看待他，就是最大的錯誤。
林紓卻沒發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兒子，她的內心深處基本已經相信了夏靈柔的這番話，因為……
這個大兒自從半年前開始，就開始了超級進化。
再不合理的事情出現在大兒身上，也有可能，她隻會驚訝，並不會質疑。
等許燕淑說完，夏靈柔抿嘴一笑，“老夫人，我可沒有在瞎誇，我可是親眼見識過林默的數學水平，連四級數學家都解不開的題，他都可以輕易解開，這難道不值得我誇一句厲害嗎？”
“啊？”
許燕淑張大了嘴。
林默回歸家族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婆這樣失態，忍不住笑著出聲打趣：“外婆，這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您至於這麽驚訝嗎？”
許燕淑表情中摻雜著震驚，“小默，你不是才上大一嗎？”
“對啊。”
“你不是經常不上課嗎？”
“除了第一節課，整個學期我都沒去教室。”
“那你怎麽懂專業數學？”
“我不懂，可小魚兒懂啊，我偶爾看她解解題，隨便學了兩手。”
一波問答下來，許燕淑表情極為精彩，“隨便學了兩手，就能解開連四級數學家都解不開的題？”
林默咂了咂嘴，“也許是我天賦太高吧。”
許燕淑盯著外孫，有些失神。
原來……
不止孫媳婦厲害，外孫也同樣厲害啊！
…
快下午六點的時候，外麵的天色逐漸暗沉了下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來了六批人，全部都是數學院的成員。
林默剛把第六批人送進去往地下一層的電梯，女傭就帶著第七批人從外走了進來。
林默扭頭一看，正瞧見走在人群許宜春這位四級數學家，在他後麵站著十二位Q數成員，急忙迎上前去，“許老師，各位老師，你們終於來了。”
Q數的成員們臉上掛著善意的笑容。
許宜春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小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你家這也太大了，都快堪比古代的皇宮了。”
林默謙虛一笑，“也沒多大，一般般。”
眾人：“……”
這還叫一般般？
許宜春失笑，隨即問出了心中的不解，“戚老這麽著急讓全部成員來你家，到底有什麽事？”
林默訝然，“戚教授沒和各位老師說清楚嗎？”
“沒有。”
許宜春搖頭，“來的時候，我也問過大家，誰也不知道戚老這麽著急召集全部成員來你家的目的，他隻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召集全部成員過來，至於幹什麽，一個字也沒講。”
林默笑嗬嗬地點了點頭，“既然大事，也是好事，這件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各位老師稍後就知道了。”
說話間，電梯從地下一層上來。
電梯門打開以後，林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各位老師去地下一層即可，下麵電梯外有人帶路，我還得在上麵候著，估計等會兒還有人到。”
許宜春擺了擺手，“你忙你的，我們自己下去就行。”
等電梯門關上以後，林默鬆了口氣，默默地來到沙發這邊一癱，自言自語道：“招待人這種事可真不輕鬆啊，笑的我臉都快僵了。”
正說著，外麵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林默生無可戀地歎著氣，強打著精神站起身，盯著客廳入口處，可當他看清楚來人時，不由瞪大了眼睛。
“外公？”
入口處，林毅提著一個黑色手提包，看到外孫後，疲憊的麵容上露出慈笑，“小默，這麽久不見有沒有想外公啊？”
林默大步上前，給了外公一個熊抱，“想，做夢都想，外公，您都不知道，您不在家的這些天，我想您想的都失眠了。”
林毅：“……”
可能嗎？
能不能別這麽誇張？
“小默，咱實在點行嗎？”
“外公，我沒騙您，剛才那些話全都是發自肺腑。”
看著外孫那真摯的眼神，林毅哭笑不得，“你還真隨你媽媽的性子，說瞎話可謂是張口就來，有魚兒那丫頭天天陪著你，你小子樂不思蜀還差不多，什麽想我想的睡不著覺，這種話，鬼都不信。”
林默嘿嘿一笑，“雖然有點誇張，但絕對想您了。”
接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外公，您怎麽突然回來了？外婆今天還在說，您差不多要等到初二左右才能回家。”
“這不是過年嘛。”
林毅摟住林默來到沙發這邊坐下，“本來是要等到初二的，可我思前想後，今年是魚兒在咱們家過的第一個年，我這個一家之主如果缺席，多少有點不合適。”
“所以，我跟元老閣那幫老頭吵了一架，然後我就回來了。”
從外公這番話中，林默聽到了對安幼魚的重視，心中既感動又開心。
家人如此重視自己喜歡的女孩，何嚐不是在重視他……
“那我替魚兒謝謝外公。”
“唉？”
林毅麵露不滿，“謝什麽謝？再說，即便要謝，那也是外公謝你。”
林默不解，“您謝我幹什麽？”
“謝你給外公找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孫媳婦，未來林家交給你們兩個，我可是一萬個放心。”
林毅大笑，隨即感歎道：“這麽久不見魚兒這丫頭，我也怪想她的，她人呢？我去見見她。”
“她在忙呢。”
林默笑，“這會兒…她恐怕沒時間和您聊天。”
林毅蒼老的麵容上堆滿了疑惑，“忙什麽？你們都放假了，而且都快晚上了，這個時間點有什麽可忙的？”
林默神秘一笑，“外公，現在地下一層的會議室裏，可是有上百名數學家正在聽您未來孫媳婦講課呢。”
聞言，林毅滿頭霧水，“什麽情況？”
林默憋著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
這一講，就是十多分鍾。
等他講完以後，拎起麵前的水壺，噙著壺嘴咕咚咕咚地往嘴裏灌著水。
至於林毅，則是久久無言。
等林默把一壺水喝光以後，剛放下水壺，耳邊就響起了外公的聲音。
“小默，魚兒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一點？”
聽到此話，林默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外公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毅皺著眉，話中帶著深意，“小默，你也別多想，外公隻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
林毅和外孫四目相對，足足過了五六秒，才重新出聲，“小默，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有些虛妄，有些離奇，外公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但外公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作為超品家族的掌權者，他知道太多隱秘了。
隻不過，有些可以說，有些不能說。
聽到外公的話，林默心中咯噔一下，眼底深處閃著精光，隻是一瞬，便恢複如常，滿臉笑容地說道：“外公，您就別糊弄玄虛了，老話說的好，活在當下嘛。”
“魚兒確實厲害，但她再厲害，也是我女朋友，一個星期後，她就是我未婚妻，一年以後，她就是我老婆。”
說到這裏，林默眉頭一挑，“那個時候，她就是您的孫媳婦，這一點，不會改變。”
林毅眼睛逐漸眯成了一條縫，盯著外孫看了許久，最終大笑一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用力地拍了拍外孫的肩膀。
“說的對，外公白活這麽多年，還沒你看的透徹。”
說罷，他站起身，催促道：“小默，別坐著了，趕緊帶我去見見魚兒，我也想看看我林某人的孫媳婦給上百名數學家講課的場麵。”
林默笑著點頭，心中卻暗鬆了口氣。
顯然，外公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對小魚兒的身份起了疑，不過好在外公沒有懷疑的方向，應該隻是在直覺上覺得小魚兒優秀的有點超出認知。
乘坐電梯來到地下一層後。
電梯外的女傭，在看到林默身旁的林毅後，被嚇了一跳，急忙躬身行禮，“家主好。”
林毅麵無表情地點頭，大步走到會議室門外，沒有任何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各位老師看著這裏，這裏我用了我創立的萬能公式……”
正在講解的安幼魚聽到推門的動靜後，扭頭一看，眸中閃著驚訝和意外，隨後這些情緒就變成了驚喜。
她對著眾人歉意一笑，“各位老師稍等一下。”
說完，她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林毅麵前，先是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後方的林默，隨後臉上浮現出了甜甜的笑容，欠身行禮。
“外公，幼魚想您了。”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簡直都要把林毅的心都融化了，毫不猶豫地將麵前的小丫頭擁入懷中，“外公也想魚兒了，這不，我緊趕慢趕，終於在過年之前趕回來了。”
他扶著女孩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段時間不見，魚兒又變漂亮了。”
安幼魚伸出小手晃了晃，“外公，有禮物嗎？”
林毅的笑容瞬間凝固，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後方的林默努力憋著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咳……”
林毅先是咳嗽了一聲，突然哎呦一聲，捂著肚子皺著眉，“魚兒，外公突然有點肚子疼，先去趟洗手間，外公有給你準備禮物的，你先忙，等會兒就給你。”
扔下這話，這個小老頭如同長了飛毛腿一樣，一溜煙就沒了影。
安幼魚撲哧一笑，調皮地衝著林默眨了眨眼，“哥哥，我一句話就把外公嚇跑了，厲不厲害？”
林默被她這副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逗笑，比著大拇指，“厲害。”
安幼魚傲嬌地一仰頭，“那是。”
下一秒，林默的聲音繼續響起，“既然你這麽厲害，那我這個當男朋友的應該給你點獎勵，來吧。”
安幼魚呆住，“來…什麽？”
“打奔兒，俗稱親嘴，學名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