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

車廂中,安靜的詭異。

三人的目光齊齊匯聚在虞妙人身上,一個個表情頗為精彩。

最終還是林默硬著頭皮打破沉默,“虞姐,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誰開玩笑了?”

虞妙人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神情十分無辜,“我很認真的,駕照到底是什麽東西?”

林默一拍腦門,暗道完蛋。

林紓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小虞,你不是說自己駕齡十多年了嗎?難道這些年你都是無證駕駛?”

“林姐,我確實開了十多年的車,可從來沒聽師父和師叔口中聽說過‘駕照’二字。”

虞妙人眼神中透著清澈的愚蠢,“所以,這個駕照到底是什麽啊?”

林紓愣神,隨即想起虞妙人學武的環境,當即苦笑了起來,“駕照相當於一個資格證,在外麵開車必須擁有駕照,不然就是違法。”

“啊?”

虞妙人茫然,“林姐,會開不就行了。”

“不行。”

林紓白了虞妙人一眼,“外麵不比玄天派,你在山溝溝裏想怎麽開就怎麽開,可這是在外麵,必須守外麵的規矩。”

“下車,我來開。”

“什麽破規矩……”

虞妙人不情不願地和林紓換了位置,嘴裏一個勁地吐槽著。

見此情況,林默暗鬆了一口氣。

幸好提前得知了這個情況。

當汽車重新啟動以後,林紓頭也不轉地說道:“小默,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學車的教練,隻要你學的夠快,差不多一星期的時間就可以拿到證。”

“可以再快點嗎?”

聽到兒子的反問,林紓失笑不已,“直接讓你去考試,你能考過嗎?”

“不試試,誰又能確定結果呢?”

林默嘿嘿一笑,語氣淡淡:“這幾次我坐車時,也觀察了一些開車時的技巧,如果可以的話,直接考就行。”

“滾犢子!”

林紓笑罵,“你還真把自己當個天才了?開車隻看不上手是學不會的,當馬路殺手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別人的不負責。”

林默也沒再作爭論。

換做他站在母親的位置上,恐怕也會擁有和她一樣的想法。

隻不過……

他,有掛!

上一世,林默雖然有駕照,但他平時很少開車,基本上就是司機負責他的行程。

這一世,司機這個角色輪到他了!

歡快的輕音樂響徹在車廂之中,林默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怔怔出神,過了許久才收回目光,看向左手旁的安幼魚。

扭頭之際,恰巧發現這丫頭正在偷看自己。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撞,一個笑意盎然,一個快速躲閃。

林默往安幼魚身邊靠了靠,低頭貼近她的耳邊,“還在生氣嗎?”

“不想和你說話。”

安幼魚側過身看向車外,留給林默一個後背。

林默雙手爬上她肩頭的那一刻,她渾身一僵,麵色羞紅地轉過身,眸色中泛著波光粼粼。

她做賊心虛地往前方看了一眼,見前麵的虞妙人和正在開車的林紓的注意力都不在後麵,心中鬆氣的同時,玉手在林默腰間可勁地擰了一把。

“把手拿開。”

這一擰,女孩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林默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小魚兒,你想謀殺親…謀殺我嗎?”

安幼魚麵頰越來越紅,她很清楚剛才林默一開始想說什麽,心跳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這個瞬間,她的心情變得極為複雜。

羞怯!

苦惱!

糾結!

以及,那一絲絲連她都沒察覺到的期盼。

安幼魚拍開林默的手,嬌軀緊貼著車門,低不可聞地控訴道:“你、你這個人怎麽這樣?”

“哪樣?”

“都說了不想理你,你就不能別和我說話嗎?”

“不能。”

“……”

看著林默一臉坦率的模樣,安幼魚愁的腦闊隱隱作痛。

論耍嘴皮子,她和林默之間的差距太大。

欺負人!

林默賤兮兮地再次往前湊了湊,麵龐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小魚兒,別生氣了嘛,女孩生氣容易長皺紋,老的特別快;還會導致內分泌紊亂,更甚至可能還會患上乳腺癌。”

“別想嚇我!”

安幼魚嗤了聲,“生氣乃是七情六欲中的一種,說不生氣就不生氣了?”

“再者說,我又不是天天都在生氣,隻要你…別欺負人,我才懶得生氣。”

“我錯了。”

“上午的那個約定作廢,我就原諒你。”

“想都別想!”

“……”

安幼魚目瞪口呆地盯著林默,“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林默無辜至極,“小魚兒,你看著我的眼睛。”

“幹什麽?”

“你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眼珠子。”

聽到女孩憨憨的回答,林默直翻白眼,“我問你從我眼中看到了什麽?”

“眼珠子啊。”

“……”

林默頗為無奈,不過很快就發現了女孩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心中恍然大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

“小魚兒,凡事不要趨於表麵,你從我眼睛深處看到了什麽?”

“蠢。”

“是嗎?”

“是!”

安幼魚的話剛出口,雙肩再次被林默控製住。

一股大力襲來,她不受控製地撲在了林默的胸膛之上。

林默眉頭一挑,眼底深處匯聚著滿滿的調侃之意,“你可以繼續嘴硬,友情提示,你再嘴硬,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麽。”

威脅!

明目張膽的威脅!

安幼魚臉頰上的溫度居高不下,她拿無賴的林默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奈之下,她隻能朝著前排的林紓求救,“阿姨,林默欺負我。”

聞言,虞妙人快速朝著後排看來,當看到兩人此時的姿態時,神情當即變得古怪起來。

下一秒,她就想起今天中午被林家母子嘲諷是單身狗的情景,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意。

“呸——”

然後,閉上眼睛。

眼不見為淨!

林紓抬頭看了眼後視鏡,差點沒笑出聲,快速恢複表情管理後,她自言自語道:“唉,最近的聽力越來越差了,什麽都聽不見,我什麽都聽不見。”

“唉?”

安幼魚眸色呆滯,“阿、阿姨。”

“我聽不見。”

“阿姨,您……”

“聽不見啊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