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陳秋與祝元博等人,踏上了征途。

這一次的目的地陳秋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問了祝元博,他也沒告訴自己。

除了天山派的人之外,還有樂山樂水兩個神武門的人,吳興安以及其他神武門弟子,不知去了什麽地方,祝元博說是同行,隻不過是在暗中負責保護。

迷迷糊糊的上了路,陳秋感覺跟做夢似的,一切都來的那麽突然。

眾人所走的路線很隱蔽,基本繞開了市區,哪怕是一些鄉鎮,都寧願多走五公裏路,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主要也是這一行人隊伍太龐大了,而且,天山派的弟子都穿著白色長袍,放在現代都市中,也的確是顯眼包,走到任何地方都避免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

為了不那麽引起外界人的注視,祝元博特意挑選了這條路線,但可苦了這幫人。

跋山涉水,還沒有交通工具,隻能靠走,想要做馬車,還要等到幾天之後。

陳秋閑著無聊,不由來到了祝元博的身邊,問道:“何必那麽麻煩,以你天山派的實力,直接搞一輛飛機過去不就行了?都什麽年代了,還步行,而且,你不是很急嗎?”

祝元博淡淡道:“如果飛機發生意外呢?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死?”

陳秋很是無語道:“你這真是古老的思想,飛機最起碼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交通方式,省時省力,何必呢?”

祝元博挑起眉頭,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飛機從來沒有出過事故?”

“這...”陳秋一愣,搖搖頭道:“這倒沒有。”

祝元博漠然道:“那不就行了?它確實很安全,速度也很快,能為我們節省掉路上很長一段時間,但它出事故的悲慘程度,毋容置疑也是最殘酷的。”

這話倒不假,飛機雖安全,但萬一出了事故,那基本十死無生了!

陳秋依然很不理解,問道:“飛機出事故的概率太小了,我覺得,最起碼也要比走路過去安全,你難道就不怕半路有人殺出來嗎?”

“不會的。”祝元博雲淡風輕道:“最起碼現在不會,而且,就算有人半路殺出,他們的目標也是你。”

“我謝謝你哦。”陳秋忍不住吐槽道:“你可真是為我著想,實在不行,我再戴上麵具,我自己做飛機去行嗎?再不濟,我開車跟在你們後麵,這樣走著實在太累了。”

祝元博道:“你要是覺得累的話,我可以找人用轎子抬著你。”

“別別別。”陳秋急忙擺手:“我可沒有那麽享福的命,更不想成為大家的眼中釘。”

孰輕孰重陳秋還是能分的明白的,讓這幫自視清高的仙門人抬轎子,那無疑是狠狠地打他們的臉,能好好抬才怪了。

陳秋悻悻的回去,他實在勸不動祝元博。

這一路上太無聊了,樂山樂水好幾次上來聊天,不過陳秋都沒有怎麽搭理。

之前他倆的話,陳秋還耿耿於懷。

陳秋覺得,自己向來都不是什麽大度的人,相反,有時候還自私的可怕,曾經他確實把樂山樂水當成自己的朋友,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是樂山樂水兩兄弟的朋友,雖說從認識到現在,其中也發生過一些矛盾,但陳秋始終覺得,那些都無關緊要,他們給予過自己很多幫助,當初去神武門找初夏時,也幫了自己許多。

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幫助,僅僅是把陳秋看成了麒麟血。

他們的內心中,依然和其他仙門中人一樣,有著孤傲。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秋態度的轉變,樂山很詫異,他實在忍不住了,再次主動找上陳秋,問道;“陳少爺,你現在有事嗎?”

陳秋扭過頭,望著他的眼睛,輕笑道:“沒有啊,怎麽了?”

樂山微微皺著眉頭:“您今天是怎麽了?”

“我嗎?我還好啊。”陳秋神色淡然道:“怎麽,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樂山露出一抹苦笑:“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變遠了...以前我們之間,不是這樣的。”

這話一出,瞬間引來幾位天山派弟子的側目,他們眼神震撼,像是聽到了恐怖的事情一樣。

陳秋一臉黑線,低聲道:“樂山師兄,你說的話很奇怪,我們之前的距離難道很近嗎?”

樂山愣了愣:“我和樂水有些不太清楚,是我們說的話得罪到陳少爺了嗎?為什麽突然之間這樣了。”

陳秋笑了笑:“我們畢竟殊途陌路,也許是這段時間我看清了一些事吧,當然,這不是你們的原因,是我自身的問題。”

樂山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無法理解陳秋話裏的意思。

畢竟,他不知道那個沈半仙就是戴著人皮麵具的陳秋。

更不知道他所說的那些話,以及做的那些事,令陳秋感到十分的寒心,失望。

陳秋隨口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沒再和樂山過多的交流。

內心雖失望,但陳秋沒一會的功夫便平靜下來了。

......

沿路的風景是非常秀麗的,而且,走的絕大多數都是山路,休息時大家都在盤坐修煉,隻有陳秋在欣賞周圍的風景。

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了龍鳴山上時所看到的。

可那時候,無論風景再美麗,陳秋也沒有用心的去看過。

在神武門以及天山派離開京都後,原本熱鬧非凡的天水鎮一夜之間變的寂靜了。

大家都在追隨著祝元博的步伐,希望能在這次神秘的旅行中喝一口湯。

天山派向來都是領路者,每一次,跟在其身後的人,都能分一杯羹,這一次也不例外,一路上太多暗哨了,都在緊盯著祝元博前進的步伐,不過,大家識趣的是,都沒有人站出來阻攔,也可能是不敢,畢竟,能和天山派掰手腕的人,放眼整個江湖也是微乎其微。

並非天山派多麽心善,而是,這是該分的。

天山派需要保護,這些人需要喝湯,潛移默化中就形成了一種交易。

風景再美麗,也都是匆匆而過,身心疲憊時,也沒有心思去看了。

連走了兩天的路,隻有夜晚時,才會停下來休息幾個小時。

陳秋終於坐不住了,找到了祝元博:“祝長老,你看大家也都累的不行了,這兩天雖說有休息,但幾乎是趕鴨子上架,都沒有休息好,我看了眼地圖,前麵有個小鎮,咱們進去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