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
紅毛嚇的快尿褲子了,他也是京都的一個小富二代,對最近發生的事有所耳聞,這幫人,明顯就是練武的,可不敢輕易得罪。
樂山鬆開了手,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紅毛的摩托車隊,大概有七八個人,他們都打扮的很時髦,衣服和頭發都五顏六色的。
這紅毛是帶頭的,他撓了撓腦袋:“哥,我知道,炸街是我們不對,可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其他人啊!我回去就把排氣改回原廠,保證以後再也不炸街了行嗎?”
樂山眉頭一皺,這家夥,誤認為自己是對他們炸街不滿了:“我問你們,是什麽人。”
紅毛急忙道:“我們是京都人啊哥!”
樂山又問道:“你們經常會來這地方?”
紅毛點了點頭;“是的哥,市區飆車容易被抓,所以我們會經常跑這邊,沒想到今日遇到了各位大佬,要是打擾,我們現在就走,可以嗎?”
樂山厲聲道:“回答你該回答的問題,這段時間,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這廢棄工廠裏有其他人?”
紅毛有些懵圈,他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也不是天天跑,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樂山扭頭看向其他騎摩托的人,問道:“你們呢?有沒有看到?”
其餘人也是紛紛搖頭。
樂山冷冷一笑,猛地抬起手臂,一股恐怖的內勁從掌心迸發而出,瞬間打在了旁邊的牆上,一聲巨響,牆體直接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這嚇的所有人大驚失色,樂山沉聲道:“動動腦子給我仔細想想,有沒有在這裏看到過其他人?我說了,誰要是敢撒謊,你們今日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哥!”紅毛欲哭無淚,道:“我是真不知道啊,這地方鳥不拉屎,誰腦子有坑會來這地方。”
樂山眸光一閃,嚇的紅毛立馬道:“不不不!哥,我沒說你腦子有坑,我的意思是...我...誒...”
紅毛有些語無倫次,樂山懶得和他計較,畢竟,他隻是威脅,想確保他們沒有人說謊,並不是真的要殺掉他們。
樂山走到了另一個染著紫發青年的麵前,問道:“你知不知道?”
紫發青年搖搖頭;“哥,我真不知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女朋友來一輩子的大姨媽!”
紅毛旁邊補刀道:“擦,小雨,你真夠狠的!阿蕾,這你不揍她?”
坐在紫發青年身後名為“阿蕾”的姑娘臉色有些不自然,“啊”的一聲,才錘了紫發青年兩下。
樂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阿蕾,道:“小姑娘,你知道嗎?”
阿蕾臉色有些蒼白,強擠出一抹笑容:“我也不知道,哥,我這些天身體都不舒服,所以一直沒和他們在一起。”
“是麽?”樂山冷冷一笑,猛地掐住了紫發青年的脖子,刹那間,強烈的窒息感令紫發青年很不好受,本能的掙紮起來,旁邊的紅毛見狀,急忙道:“我擦,哥,你這是幹什麽?阿蕾是真不知道啊,她這些天都沒來,我們都可以給她作證!”
樂山充耳不聞,那雙陰冷的眸子凝視著阿蕾,厲聲道:“我給你五秒鍾的時間考慮,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如若敢撒謊的話,那你男朋友,就要死!”
阿蕾嘴唇顫抖,眼神也變的無比慌亂,隨著倒計時的聲音響起,她死死的咬著紅唇,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糾結中。
見狀,樂山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的語氣變的愈發沉重:“三!”
“二!”
“一!”
“...”
“說!我說!你別殺他!”
阿蕾終究是扛不住壓力,她急忙抓住了樂山的胳膊,哭著求道:“你,你別殺他,我看到過這裏麵有人!”
“就在前幾天,我來到過這邊,工廠的門是關著的,我也隻是路過時匆匆瞥了眼窗戶,隻看到裏麵亮著光,好多人圍在篝火旁,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當時深更半夜的,我也沒敢上前。”
樂山鬆開了紫發青年的手,他大喘粗氣後,質問道;“不是,阿蕾,你這幾天不是一直身體都不舒服嗎?怎麽會來這地方?”
阿蕾將紅唇咬出了血,她慚愧的低下頭:“雨哥,對不起!”
紫發青年一愣,愕然道:“你無緣無故的給我道歉幹什麽?”
樂山明白了什麽,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所以,那天和你一起來的人是誰?”
阿蕾眼神掙紮,樂山沉聲道:“回答我。”
阿蕾隻能無奈的指向摩托車車隊中最後方不起眼的一個青年:“和他!”
被指著的青年猛然一滯,臉色慘白,像是要麵臨著巨大的恐懼。
“嗯?”紫發青年詫異:“你和大慶來這地方幹什麽?都還有誰?”
氣氛變的有些微妙,紅毛也閉嘴了。
阿蕾臉紅到了耳根:“我,我那天晚上是和他一塊來露營。”
“露營?”話說到了這份上,紫發青年恍然大悟,他臉色驟然陰沉,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晚上,露營?你當我是煞筆嗎?誰家露營在晚上?”
阿蕾抱著紫發青年,懇求道:“雨哥,你相信我好不好?嗚嗚,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紫發青年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行,我暫且相信是露營,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誰?”
阿蕾一愣,再次咬緊紅唇;“沒,沒了。”
“你們他媽的!”紫發青年勃然大怒,立馬下了車,怒氣衝衝的抓住了大慶的衣服,爆吼道:“你個畜生!老子把你當最好的兄弟,你給我帶綠帽子?”
事已至此,大慶懶得狡辯,隻能委屈巴巴的說道;“雨哥,我和阿蕾是真愛!”
“真愛?真你嗎的愛!”紫發青年一拳打去,頓時讓對方人仰馬翻,他拳腳相加,不顧形象。
“求求你,不要再打啦!”阿蕾哭著求情;“雨哥,你成全我和大慶吧,我們彼此相愛。”
這一場情感大戲,放在平時樂山說不準會好好觀賞,可這個節骨眼上,他才沒有心情看,所以,他拽住了紫發青年,淡淡道:“行了,冷靜些,別打了。”
紫發青年咬著牙齒:“冷靜?我怎麽冷靜?我最愛的女人,和我最信任的兄弟搞在了一起,我沒殺了他們兩個就不錯了。”
見紫發青年如此衝動,樂山對著弟子眼神示意,立馬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將紫發青年拉到了一旁。
望著大慶,樂山沉聲道:“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