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別整天活在你的武俠夢裏了,這個社會金錢至上。”

陳世滿臉的譏諷,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很瀟灑,不光將這中年武者罵了一頓解決心頭之恨,還在那麽多人麵前狠狠地羞辱他,讓自己顯得高高在上。

可殊不知,他得罪的不光是麵前的中年武者,更得罪了現場的所有人。

無數如餓狼一般的目光朝他襲來,令陳世背後冒出冷汗,他這才注意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嚇了一大跳,朝著陳天河問道:“爸,他們怎麽都這樣看我?”

陳天河恨鐵不成鋼,一巴掌就扇在了陳世的臉上,怒喝道:“陳世,你個逆子!怎麽說話呢?趕快道歉!”

“道,道歉?”陳世捂著半邊發麻發痛的臉茫然道:“我給誰道歉啊?”

“給大家道歉!”陳天河冷喝,又轉頭對著眾人賠笑:“諸位見諒,犬子管教無方,是在下的錯,還望諸位大人大量,別和犬子一般見識,其實,我們陳家也十分尊重武者團體,這天水鎮當初修建,我們陳家就是承包方,而且,犬子並沒有不尊重大家,他針對的隻是一個人。”

一口一個“犬子”令陳世很是不爽,他努努嘴不滿道:“爸,你說什麽呢?”

“啪!”

陳天河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陳世的另一邊臉上:“道歉,我讓你道歉,你能不能聽得懂人話?”

事已至此,陳世才猛地回過神,他大夢初醒般,知道了父親的好心,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急忙喊道:“對對對!大家別錯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很尊重大家的!完全沒有任何瞧不起武者的意思,我隻針對他!”說著,他怒指那中年武者:“大家試想一下,我好端端的,他卻出言不遜羞辱我,我也是腦子一熱,說話不經大腦,但我對天發誓,我隻針對他一人,和大家無關!”

對於很多闖**江湖有著仙俠之夢的武者來說,錢財早已成了身外之物,隻要夠吃夠喝就行。

本以為這是灑脫,可從陳世的口中說出,卻成了社會最底層,最低賤的人,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不排除很多武者練武是為了錢,也不排除這次陳世的這次懸賞千萬很讓人怦然心動,但陳世以這種譏諷的口吻說出來,確實刺痛了很多人的內心。

陳世的這番話還是稍微有點作用,陳天河見狀,將他拉至身後,朝著那中年武者賠笑道:“這位朋友,我不知哪裏得罪了你,可否告知?”

陳天河並不怕武者,相反,他內心的想法是和陳世一樣的,瞧不起這幫習武之人,認為這是一幫隻會用蠻力的莽夫,這裏雖說是京都,但這天水鎮遍地都是武者,發生了衝突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打架肯定打不過,真把對方激怒了,今天交代在這裏也有可能,至於吵架,陳天河更是不屑,輸了自己丟臉,贏了又得不到任何東西,何必呢?

中年武者雙手抱胸,沉聲道:“我想問下,兩位為什麽要懸賞這位叫做沈半仙的武者?”

陳天河臉色一沉,強擠出一抹笑容:“這和閣下沒有任何關係吧?”

“我看你是沒臉說出來吧。”中年武者冷冷一笑:“行,既然你覺得說出來丟臉,那不妨讓我來告訴大家。”

中年武者娓娓道來,當在場的諸位在得知來龍去脈後,不由紛紛憋起了笑,被一個剛認識一天的武者騙了六千萬,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麽荒唐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京都陳家陳天河的身上。

“怪不得那麽恨沈半仙啊,原來被他給騙了六千萬!哈哈!真為武者解氣,騙的好!”

“這種好事怎麽沒有被我遇上,陳少爺,我也懶得騙你了,要不你轉給我三百萬吧,怎麽樣?”

“這陳世真夠純真無邪的,用難聽的話來說,就是:豬腦子!哈哈哈!”

中年武者聽著眾人的議論,覺得尺度還不夠,所以再次火上澆油的喊道:“剛才我說的故事,都是真的!而且,你們猜一猜,陳世花六千萬想要殺的人是誰?”

望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陳氏父子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而其他人,則迫切的問道:“別賣關子了!他們要殺誰啊?竟然要花六千萬!”

中年武者冷冷一笑,犀利的眼神如一把利劍,直勾勾的看向陳氏父子,大喝道:“他們要殺的!是冷清月!曾經掌管武道協會的冷清月!”

此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炸響引的全場嘩然,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燃燒著無窮怒火盯著陳氏父子。

不可置信,他們竟然要殺的是冷會長!

冷清月在眾多武者心中的地位毋容置疑,曾經的江湖很混亂,武道協會與當地的勢力同流合汙,很多武者拚盡一生也沒有出頭之日,可冷清月的出現讓大家看到了希望,她就像是無盡黑暗中獨自發亮的光,是至高無上的引領者,她的出現,讓那些努力的武者有展現自己的機會,也讓武者的大圈子變的井然有序。

可以負責任的說,如今的武者群體有這般祥和,冷清月功不可沒。

冷清月並不是無敵的,也並不是沒有人想要殺過她,她那麽正義凜然的一個人,必然會遭到黑惡勢力的追殺,可她平定那些黑惡勢力,讓武者圈子越來越走向正規,現在,也隻有剛踏入江湖的武者,以及不知天高地厚的武者才會對冷清月不理解,甚至起歹念,而真正在這個圈子中的前輩,都會對她十分敬重,別說六千萬,哪怕六個億,也絕不會動手。

並不是因為對這麽多錢不心動,而是有錢掙沒命花,很多圈層中的大佬都是當初冷清月培養起來的,敢動她,那無疑是和那幫大佬為敵。

望著眾多武者義憤填膺的眼神,中年武者很合事宜的添油加醋道:“冷會長兢兢業業那麽多年,現如今,她離開了武道協會,但是,她永遠是我心中的會長,有人欺負她,那就是和我作對!陳世,陳天河,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人,竟要暗殺冷會長,真是罪該萬死!”

“沒錯!欺負冷會長,就是和我們作對,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