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古風古色的房間內,任誌榮滿臉愁容的望著眼前的樂山樂水兩兄弟。
樂山走上前,十分恭敬道:“任前輩,您也知道陳秋對我們神武門的重要性,若不是對方提的要求太過為難,我們也不能出此下策來找您,還望您告訴我對方的身份,我好去將陳秋找回來。”
任誌榮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神武門很威風,可沒辦法,天水鎮曆年來的規矩我不能打破,否則,以後誰還會信任我?實在抱歉了兩位小兄弟,就別為難我了。”
樂山賠笑道:“任前輩...”他從腰間取出一個精致的黑盒子,放在了任誌榮的麵前,打開後,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枚白色丹藥,那丹藥晶瑩剔透,光亮通明,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很是令人沉醉,這丹藥一看就價值不菲,為了能得到綁架者的消息,神武門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任誌榮看到後,都是心頭一驚,他在天水鎮這些年,什麽極品的丹藥沒見過?可這丹藥但從外觀來看,就非常的珍貴,甚至說,這很有可能是品質最好的一品丹藥!
“這是碧雲丹,任前輩應該聽說過吧?”樂山盯著任誌榮的眼睛,緩緩說道,他在關注任誌榮的神情,見對方有興趣,便繼續道:“這是一品碧雲丹,而且還是我們神武門掌門人親自煉製的。”
碧雲丹!
這三個字,猶如驚雷一般在任誌榮的心中轟隆作響,這種品質的丹藥,已經無法用金錢去衡量了,甚至說,自己畢生所有吃過的丹藥加起來,恐怕都不如這一枚碧雲丹。
身為武者,常年作戰,內傷嚴重,身體機能下降嚴重,而這碧雲丹有很強的療傷效果,不僅如此,它還添加了多種珍貴稀有的藥材,還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吃上一顆碧雲丹,就連苟延殘喘的人都能再多活上個五年不成問題。
樂山出手豪闊,直接將碧雲丹擺在了明麵上,任誌榮那顆堅定不移的心果真產生了鬆動,他眼神貪婪的凝視著碧雲丹,恨不得直接搶走吞下。
可最終,清醒戰勝了欲望,任誌榮收回目光,揮了揮手道:“兩位小友,還是請回吧!我不可能為了活命拿天水鎮的未來去賭。”
“不會的!”樂山急忙道;“您隻需告訴我對麵的特征,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略作停頓,樂山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道:“任前輩,我們也是別無選擇,還望您能諒解。”
盡管擺在麵前的碧雲丹很心動,可任誌榮還是沉聲道:“抱歉了兩位小友,天水鎮的底線不能在我手上喪失。”
天水鎮屬於龍家,但也不屬於龍家。
龍家在天水鎮是有特權,那是因為常年資助,可即便如此,任誌榮所能為龍家提供的也不過是一些事務上的便利性,並不會因為龍家的資助而影響該有的平衡。
大家之所以來天水鎮,是因為對天水鎮公平的信任。
見任誌榮鐵麵無私,樂山樂水十分的無奈,再三確認任誌榮沒這方麵的想法後才離去。
將此事稟報吳興安,他也沒有感到意外,隻是苦笑道:“看來,隻能去籌備丹藥了。”
樂山眼中閃過一抹凶狠,沉聲道:“吳長老,我調查清楚了,任誌榮有兩個兒子,實在不行,我去把他兩個兒子給...”
“胡鬧!”吳興安冷喝道:“不能這麽做。”
“為什麽?”樂山不解道:“他肯定知道對方是誰,碧雲丹打動不了他,我不信他兩個兒子也不為所動。”
吳興安冷聲道:“樂山,你給我老實一點,這事還輪不到我們去做,天山派比我們更著急。”
樂山瞬間明白了吳興安的想法,神武門雖著急,但更著急的是天山派,在任誌榮將這消息散播出去的同時,天山派不可能坐視不管,祝元博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從任誌榮口中套話。
天山派的作風可比神武門狠多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天山派最合適不過了。
......
正如吳興安所預料的一樣,天山派的人甚至都懶得送禮了,直接將任誌榮的兩個兒子給綁了起來,不僅如此,包括他的一些親人,也統統都抓住了。
祝元博找到任誌榮時,對方還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見到祝元博走進來,任誌榮冷聲道;“我知道你是天山派的人,但我要遵守天山派百年以來的規矩,朋友,請回吧!你想問的事,我無可奉告。”
“這麽著急幹什麽?”祝元博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眉頭微微一皺;“這茶怎麽那麽苦?你嚐嚐。”
任誌榮沉聲道:“茶本就是有些苦澀的。”
祝元博饒有興致的盯著對方:“茶苦,但遠不及你的命苦,我也不繞圈子了,你兩個兒子,還有你的那些親人都在我手上,你想要他們活命的話,就告訴我是誰綁架了陳秋。”
任誌榮愣在原地,沒想到祝元博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這些事,更沒想到會這麽喪心病狂,毫無征兆的就將自己兒子和親人給綁架了。
恐懼感席卷全身,任誌榮睜大眼睛,猛地衝向祝元博,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卻被祝元博輕鬆的躲開了,他神色淡然,平靜道:“對你來說,隻不過開口說句話的事,他們便能安然無恙,放心,告訴我線索,我不但會放過他們,還會給予你相應的酬勞。”
“你,你!”任誌榮怒指對方,厲聲道:“卑鄙無恥!”
“你才知道?”祝元博不悅道:“我們天山派主打的就是卑鄙無恥,給個痛快話,到底行不行?”
任誌榮怒不可遏,滔天的怒意迸發,張牙舞爪的就朝著祝元博衝去。
任誌榮雖武功高強,但也絕不可能是祝元博的對手。
祝元博側身反躲,一腳踹在了任誌榮的腹部,令他身體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任誌榮捂著肚子目呲欲裂,祝元博負手而立,冷漠的俯視著他的手下敗將,沉聲道:“從現在開始,我給你考慮時間,每過一分鍾,我便殺一人!直至你說出來為止!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