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乞丐令陳秋百思不得其解,雖然他很具備乞丐該有的模樣,但身上卻沒有一點的味道,而且,甚至還傳來淡淡的清香,像是深山中獨有的樹木香氣,很清淡,卻又回味悠久。

酒店的安保注意到了這狀況,手持電棍怒氣衝衝而來,他擋在了陳秋麵前,對著乞丐嗬斥道:“哪來的要飯的,去別的地方!不要擋在我們酒店門口。”

“行行好吧!”乞丐開口,聲音依舊那麽的沙啞,卻又很滄桑,而且披頭散發的無法看清他的臉,聽聲音年紀應該也挺大。

陳秋展開神識,探測乞丐,但並未發現修煉過的痕跡,這隻能是兩種情況了。

要麽老者真的是乞丐,要麽就是實力很強,故意隱藏掉了。

猶豫了下,陳秋示意安保退下,旋即摸了摸錢包,將所有的現金拿了出來,放在了乞丐的碗裏,平靜道:“老前輩,我身上隻有那麽多了。”

乞丐看了眼碗裏的錢,不悅道:“怎麽隻有這麽點?旁邊就是銀行,你能不能給我取點錢?”

沒等陳秋不滿意,旁邊的安保就看不下去了,怒斥道:“臭要飯的,你別得寸進尺啊,這幾百塊錢夠你花很久了,給臉不要臉。”他看向陳秋,凝重道;“先生,這種人你不能再縱容,你給的越多,他就覺得你好心腸,變本加厲的欺負你。”

陳秋沉頓片刻,輕笑道:“算了,能遇見便是緣,老前輩,那你隨我去取錢吧。”

陳秋走向銀行,乞丐跟在身後,這一幕倒顯得有些奇怪。

陳秋又取了一千塊,放在了乞丐的碗中,苦笑道:“老前輩,這些夠了吧?”

陳秋銀行卡裏並沒有太多錢,因為自己也不需要錢,蘇婉兒有時會給自己零花錢,但具體的數目陳秋沒看過,不過,給一個乞丐一千多,也算是非常誇張了,而對方的得寸進尺,也僅僅是陳秋覺得,他的年紀和自己師傅差不多,心裏犯了同情心。

誰知這乞丐依然不滿足,他冷聲道:“不夠。”

陳秋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內心也有些厭煩了,他挑起眉頭,問道:“老前輩,那你覺得該給多少合適?”

乞丐語氣依然冷冰冰:“我初來乍到京都,你給我買套房,再給我找兩個女人日夜伺候。”

這話無疑是天方夜譚,見對方暴露了真實目的,陳秋也懶得敷衍了,問道:“你就直說吧,到底想怎麽樣?”

現在,基本可以否定了對方是乞丐的身份,這老者目的明確,來者不善,陳秋也不客氣了,冷聲道:“在酒店門口蹲我多久了?不過,你是誰啊?”

乞丐始終都沒有抬起過頭,甚至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老者淡然道:“你想知道我身份?這裏不方便,你敢不敢跟我來?”

陳秋直接搖搖頭,轉身就走:“神經病啊你,你讓我走我就走?”

老者冷聲道;“那你就是不敢咯?”

“嗯,不敢。”陳秋聳聳肩,走向酒店,懶得再搭理這神經兮兮的老頭。

誰知老頭卻身影閃動,不過轉瞬間,便擋在了陳秋的麵前,這足矣斷定,這老頭會武功,而且道行很深,遠超陳秋。

如此一來,陳秋便更不能跟老頭去了,說不準他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殺掉自己呢?

現在,孫明和魯壯都不在自己身邊,魯壯的身份目前還不能暴露在大眾麵前,而孫明則被陳秋派去保護蘇婉兒了。

老頭愣了愣,似乎對於陳秋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如此的挑釁,換做任何氣血方剛的武者,都會忍不住吧?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慫貨!”老者沉聲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誰嗎?”

陳秋回過頭,不耐煩道:“老頭,我看你可憐,於是大發慈悲給你那麽多錢,你不安好心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殺了我?我傻啊,打輸了我死,打贏了對我有任何好處麽?”

陳秋再次轉身離開,這老頭依然不依不饒,他身形閃動,擋在陳秋麵前,正當陳秋要開口時,這老者忽然動手了,他猛地抬起手臂,一掌轟向陳秋的胸口。

這一掌看似很簡單,卻蘊含著極強的內勁,而陳秋則瞳孔驟然一縮,急忙側身躲開,暗自舒了口氣,這老頭出其不意的招式,還真把自己給嚇了一跳,而二人奇怪的舉動,也吸引了很多人圍觀,這裏畢竟是京都的市區,人來人往都注意到了。

陳秋臉色陰沉,他不喜歡被那麽多人關注,於是便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說明你的身份,這裏是京都,你敢當眾動手,武道協會不會放過你的。”

老者嗤之以鼻道:“就武道協會那些廢物,想要抓到我簡直難如登天,陳秋,我在酒店後麵的胡同中等你,你可以不來,但我相信,不來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給你半小時考慮,過時不候!”

說罷,老者嗬嗬笑了笑,身影一閃,不過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目瞪口呆的路人,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個活生生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陳秋皺著眉頭,並沒有多想,便回酒店了。

可老者的話卻不斷的環繞在腦海中揮之不散,不得不說,他的話確實勾起了陳秋的好奇心,這老者太神秘了,陳秋以前從未見過,不過,他的內勁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似乎是在某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但陳秋和老者接觸的太短了,陳秋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陳秋愈發的好奇了,這老頭究竟是誰?打扮成乞丐的模樣來接近自己,而且意圖很明確,就是想和自己過招。

終究到了最後陳秋還是按耐不住了,他必須去一探究竟,想要知道老者所展現的內勁究竟和誰相似。

死不至於,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打不過還可以逃,而且這裏是市區,對方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的。

想到這裏,陳秋起身離開了酒店,一直來到了酒店後方的胡同中,隔著很遠便看到老者站在胡同的最深處,他依然垂著頭,頭發也十分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