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貞胥答應了做鬼差,比起現在一無所有的投胎,他還不如做鬼差,不僅可以接觸到馮天,未來還可以續前緣。

這簡直是再美不過的一件事了。

“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童貞胥晃到儲亦年跟前,給他展示自己的新衣服。中二的儲亦年也覺得很好看。

黑色的衣服什麽的,最酷了。

就是那頂黑色的帽子不是那麽酷,儲亦年又看向了童貞胥嘴裏含著的那一條長舌頭。有些一言難盡的說:“不是可以不帶那個嗎?”

童貞胥做了個真正的鬼臉,“是啊,但是我覺得很酷,我昨天去新人報到處的時候聽說黑無常大人的舌頭最長,一米多呢。”

“舌頭越長,代表職位越高。”

儲亦年覺得童貞胥也許真的很適合這份工作,你看他多喜歡啊。

“可他沒有展示過。”儲亦年回憶了幾次的相遇,他都沒看見黑無常帶著那玩意兒。

“是啊,不輕易展示的,隻有在很重要的場合才會展示的。”他神經兮兮的說:“比方說在中元節的時候,聽說那天超級熱鬧。”

“聽說弄爺那天會穿紅色的衣服,特別好看。”

“絕對是地府的招牌。”

紅色的衣服?儲亦年不用去看都能想象到那絕美的顏色到了柏弄身上會有什麽樣的效果。美人配紅色什麽的,簡直太致命。

“我昨天才知道,原來弄爺在地府的級別好高的。”

儲亦年還真不知道,他豎著耳朵聽童貞胥在那邊說,“他算是地府第二等級的,聽說上麵還有兩個大佬,但是出去遊玩去了。”

“啊,還有一位,跟弄爺一樣的等級,但是聽說最近閉關,不會出來。”

他湊到儲亦年跟前轉悠,小聲八卦道:“聽說那位跟弄爺八字不合,從小到大天天吵架,不過基本都是弄爺在吵,那位不說話,但把弄爺氣的夠嗆。”

仇人?應該不是。

儲亦年覺得,如果是仇人,柏弄那種性格大概是不會跟著往來的。

從小到大?青梅竹馬?

這就有點兒不爽了。

但他不敢說什麽,畢竟自己沒有立場。

同樣的,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站開追求什麽的,他可以開始計劃一下。比方說先看看當代人是怎麽談戀愛的。

雖然身邊有很多,但是同性談戀愛的可就少了。

更何況,這種事情他又不能直接上去問。

“儲亦年,你跟誰說話呢?”馮天翹著腿搭在桌子上,懶散的跟遊戲裏的女孩子一邊聊天一邊打遊戲。

還能分心去關心儲亦年。

儲亦年看了一眼童貞胥,帶了點同情的意味,“我之前不忍心說,你看見這樣的還打算跟他告白嗎?你看他玩遊戲都帶著女孩子的。”

他說的小聲,又在陽台上,根本不用擔心馮天能聽到。

“我這不是還沒表白嘛。”童貞胥跟著儲亦年混了兩天了,已經把馮天看了個明明白白,妥妥的直男。

但他依舊抱有一絲幻想。

畢竟他以前也覺得自己是直男,直到後來跟馮天越走越近,自己給自己走彎了。

好吧,童貞胥有些失落的湊到馮天的電腦前看屏幕,看夠了又看馮天的臉,總覺得馮天隻是覺得好玩兒而已。

因為他並沒有露出很直男的一麵,比方說他會因為跟女孩子聊天而顯得人特別猥瑣。

馮天沒有。

更像是真的在帶人玩遊戲一樣。

“他經常這樣嗎?”他很想知道馮天上大學之後的一切,因為他們是高中同學,初中同學。後來他高考失利,沒有辦法跟馮天一起。

對此,馮天曾經不止一次說過他。

可誰知道他當時有多難過呢?他難過到曾一度走不出去自己給自己建立的牢房裏。

“嗯。”儲亦年不好再多說話,隻能輕微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如果他這會兒還‘自言自語’的話,馮天大概要請人來檢查他的狀況了。

看他是不是撞鬼了。

童貞胥撐著腦袋,坐在馮天的床鋪上。哀傷占據了他。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跟儲亦年分享自己在陰間的生活。

對此,儲亦年已經很習慣了,童貞胥現在是鬼魂,他去哪兒都可以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弄爺最近在忙什麽?”

童貞胥依舊那般失落,“你已經問過好幾遍了,我也回答了好幾遍了,弄爺最近在忙公事,好像是最近鬼魂出了什麽問題。”

儲亦年走到了床鋪前,小聲道:“很忙?”

“很忙。”童貞胥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儲亦年看,“群裏到處都在說,以前弄爺難得去一回的地方,現在一天去好幾回。”

“你是不知道,陰間真的有好多女鬼喜歡弄爺,還有好多鬼差也是。每天能見到弄爺一回,都要高興上幾天幾夜。”

“而且據說那個跟弄爺關係不好的輪回司大人,也長得特別俊美,跟弄爺不是一掛的,一個美豔,一個冷峻。”

“但聽說那位爺的粉絲比弄爺的還多。女人嘛,都喜歡高冷係的。”

儲亦年表情有一絲裂縫,但是他沒繼續問。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是他不想表現的太明顯。

“儲亦年,下午去打籃球嗎?”馮天打完一局遊戲,表示有空跟儲亦年聊天了,雖然對方很明顯不需要他的陪聊。

“不去。”儲亦年拒絕,他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研究一下怎麽追人。還是追一個高質量的。

“幹嘛?要跟係花出去玩兒?我昨天可是看見你和她說話了啊!我還打聽到她們要去遊樂場玩。”馮天賤兮兮的湊到儲亦年跟前。

“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儲亦年白了他一眼,心說我要是談戀愛,那必然是和柏弄談。

到時候說出來嚇死你。

“沒趣,你倒是回答啊。”馮天拿出手機隨意翻了幾下,還是無聊。他又想起了那天去墓園的事。

“話說那天你到底怎麽把我弄回來的?”馮天表示很無語,因為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躺在**的,這可不像是儲亦年的作風。

畢竟以前他喝醉了,儲亦年都是直接將他扔地上的。

【作者有話說:感謝閱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