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個問題,寧萱萱先是愣了愣,然後一臉委屈地看向我。
“哥,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寧萱萱臉色有點紅,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說道:“萱萱你想什麽呢?我隻是隨便這麽一問,畢竟那個錢濤長相家世都不錯,自己還是大醫院的主任醫生。從正常人的角度去看,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啊。”
寧萱萱低著頭,說道:“我不喜歡他,他有再多的優點又能怎麽樣?再說,他不是什麽好人。我看到他,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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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樓道門再次被拉開。
緊接著,就看到柳月茹抱著一個塑料袋子走了過來。
“錢濤那家夥剛才也不知道發什麽瘋,過護士站的時候,把小張訓了半天,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
柳月茹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裏覺得這個錢濤,還真特麽的是一個小人。
寧萱萱和柳月茹兩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重新把我腿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在寧萱萱的攙扶下,我又回到了病房。
這個時候,鍾叔和詹強還在屋裏閑聊。
我將寧萱萱介紹給鍾叔,又隨便聊了幾句。
等鍾叔和寧萱萱離開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我和詹強又閑扯了一會兒,就感到睡意昏沉,於是就各自睡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
詹強那小子不知道已經跑到了哪裏去。
我摸出手機,果然手機有很多未接來電,還有一些消息。
其中大多是同事們問候的消息。
昨天晚上,張大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維護我,還提拔我做公司的副總。
盡管後來在張大權的辦公室,我們倆因為錢的事情差點翻臉。
不過,這件事情張大權肯定不會跟別人說。
在那群同事們眼中,我江浩現在算是白日飛升了。
平時跟我關係不遠不近的,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都湊了上來。
劉冰和人事趙文軒發的短信,最為肉麻。
年近40的趙文軒,居然一口肯定有一個哥長哥短的,搞得我都有點生理不適了。
陳琳也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是自己出差的時間要延長,可能下個禮拜回不來了。
對此,我自然是報以冷笑。
她現在多半是在新房那邊,跟她的姘頭鬼混呢。
我也懶得拆穿她,反正等我出去之後,新仇舊恨,肯定是要跟他們一起清算。
寧萱萱也發來消息,說她已經把錢存了,晚上去公司那邊上班,下播之後再來看我。
還有楚琳娜一個妖精,發了條信息,陰陽怪氣地叫我什麽“江總”,問我在哪家醫院。
我想了想,回了寧萱萱一條消息,讓她下班就回去休息。
畢竟這兩天她也挺累的,基本上沒怎麽睡覺,還是要多補補覺。
今天她是播下午場,大概晚上八點就結束了。
然後,我看著楚琳娜的消息,怔怔發呆。
楚琳娜前天晚上跟我說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心裏回避。
她的說法,就是讓我在她和張大權之間二選一。
老實說,如果是在前天之前,我根本都不會多考慮,必然會站在張大權的那一邊。
張大權畢竟是公司的老板,盡管楚琳娜手裏的股份比他要多。
可是真的撕破臉,以張大權的手段,很輕易就能夠將楚琳娜踢出公司去。
如果選了楚琳娜,如果她真的幹掉了張大權,那麽給我的收益肯定是巨大的。
但是,話說回來,高回報總是意味著高風險。
萬一楚琳娜沒有幹掉張大權,那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以前的我,肯定是會求穩。
不過,現在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有一夜暴富的機會,肯定是想拚一下。
現在猶豫不決,無非就是想要看看楚琳娜這個女人,到底有幾分真心。
她的心眼子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上了她的船,我不僅要考慮怎麽對付張大權,而且還要防備著她坑我。
前天晚上,她不就在鍾瑤那件事情上坑我了嗎?
我可是記得,鍾瑤說她是什麽心理谘詢師的時候,我有多尷尬。
想了想,我隻是簡單給楚琳娜回了“人民醫院”四個字。
我實在是不想跟她多說什麽,這個女人,就是屬蛇的。
給根棍子就能順著往上爬!
我承認我現在段位太低,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她的坑裏。
然而,我也沒想到,楚琳娜居然秒回消息。
直接給我來了一句。
“你等著,我現在去看你!”
我都有點被她給整蒙了。
她居然要來看我?
照實說,在前天之前,我們倆之間壓根沒什麽交情。
唯一的聯係,也就是我在她擔任大股東的公司上班。
也沒聽說過,公司的員工住院,大老板會去主動探望的啊……
我連忙回了一句:“楚總,大晚上的您就別折騰了。再說,您這麽忙,沒必要為了我浪費時間。”
楚琳娜直接回了一條語音,笑嘻嘻道:“小弟弟,你還怕姐姐吃了你嗎?等我,我半個小時到!”
我一臉無語地放下手機。
我知道,既然楚琳娜這麽說了,肯定是推辭不了的。
就在我準備給詹強發消息,讓他回來跟我一起的時候,寧萱萱突然發來一條消息。
“我在負三樓,坐4號電梯過來幫下忙!”
看到這條消息,我下意識覺得有些奇怪。
寧萱萱跟我說話,語氣從來沒有這麽生硬過。
而且,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讓我下去幫什麽忙?
她又不是不知道我腿受傷了。
我打字問道:“怎麽了?”
結果,等了半天,寧萱萱也沒有回話。
我想了想,隻能拄著不知道誰放在床邊的拐杖,一瘸一拐出了門。
上了四號電梯,我直接按下負三樓。
跟我一起進電梯的大夫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去地下三層做什麽?”
我笑了笑,說道:“下去找個人。”
緊接著,那大夫的目光就更加古怪了,同時離我遠了一點,看我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