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聞得賈詡先生,有意棄暗投明,效忠我朝,共襄盛舉。

賈詡先生,智計無雙,深諳兵法,其謀略之深,足以扭轉乾坤。

今先生欲投明主,實乃我朝之大幸,陛下之洪福也。

微臣深知,陛下求賢若渴,廣開才路,對於賈詡先生之才,定能慧眼識珠,量才錄用。

然此事非同小可,關乎朝廷顏麵,亦需謹慎處理,微臣鬥膽建議,陛下可遣一使,持節前往,以表誠意,同時亦可考察賈詡先生之真心。

若其真心歸順,則當重用不疑,共圖大業,若其中有詐,亦可及時防範,免生禍端。

微臣雖身處偏遠,然心係朝廷。

願為陛下驅馳,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微臣祈願陛下龍體康健,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時機成熟,微臣定當親赴京師,麵見陛下。

臣,陳慶之,敬上!

........

秦川輕輕展開陳慶之的信箋,目光掃過字裏行間,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信中所述的賈詡欲效忠朝廷之事,並未在他心中激起絲毫波瀾,隻因這位被後世冠以“毒士”之名的謀士,對他而言,早已是了如指掌的存在。

一個以“苟全性命於亂世”為人生理想的人,卻不小心“聞達於諸侯”。

賈詡的首要目的是自保,身逢亂世,為圖自保,毒計也是王司徒要趕盡殺絕在先。

賈詡很老了,並不是什麽很中二的陰險謀士形象,毒士是別人罵他,他應該是一個如履薄冰的謹慎老頭形象。

當然這是前世。

畢竟,傷人和,傷天和,但是不可傷文和嘛。

秦川放下信紙,雙手背於身後,緩緩踱步至窗前,凝視著窗外浩瀚的天際,心中思緒萬千。

賈詡,那個在亂世中以智計著稱,行事風格狠辣而深不可測的人物,他的名字,早已在秦川的情報網絡中反複回響。

如同暗夜中的利刃,雖未出鞘,卻已讓人心生寒意。

“毒士之名,果非虛傳。”

秦川輕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賈詡的歸順,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一方麵,這位智者的加入無疑會大大增強朝廷的實力,為國家的長治久安提供有力的支持。

另一方麵,賈詡那令人難以捉摸的行事風格,也讓秦川不得不提高警惕,防止他成為一把雙刃劍,傷敵亦傷己。

“傳令下去。”秦川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張讓道:“命陳慶之繼續密切關注賈詡的動向,待時機成熟,朕要親自接見這位‘毒士’,看看他究竟有何能耐,能在這亂世之中,攪動風雲。”

“是,陛下。”

張讓躬身領命離開了乾清宮。

.........

薛家莊,這個隱匿於山川之間的村落。

薛五郎自幼喪父,與年邁的母親相依為命。

為了改善家境,他自學了燒製木炭的手藝,希望以此換得些銀兩,為母親治病,也為家中添置些過冬的衣物。

此刻他正背著一捆木炭,行走在泥濘的小路上。

準備前往京師,換取一些銀錢以供他能夠買些藥材和一些過冬禦寒的衣物。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

剛走出薛家莊不久,一隊身著官服,趾高氣揚的衙役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領頭的衙役,姓李,是知縣手下有名的惡霸,平日裏仗著官威橫行鄉裏,無惡不作。

李衙役上下打量了薛五郎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站住!你小子背著的是什麽?”

李衙役策馬而前,聲如洪鍾,震得薛五郎耳膜生疼。

薛五郎慌忙停下腳步,恭敬地回答:“回大人,這是小人自家燒製的木炭,打算拿到京師去換些銀兩。”

“木炭?哼,誰信你的鬼話!這方圓百裏,誰不知道這是官家專賣的物品?你膽敢私販,簡直是目無王法!”

李衙役話音未落,便一把奪過薛五郎肩上的木炭,狠狠地摔在地上,塵土飛揚中,木炭四散而落。

薛五郎見狀,心痛不已,那是他辛辛苦苦數日才燒製出來的啊!

他試圖解釋,但李衙役根本不給他機會,隻是冷笑一聲,揮了揮手:“給我打!讓他長長記性!”

於是,幾名衙役便如同餓狼撲食一般,圍了上來。

他們手持棍棒,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薛五郎一頓亂打。

薛五郎拚命掙紮,但無奈力量懸殊,隻能蜷縮成一團,用雙手護住頭部,盡量減少傷害。

“住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薛五郎聲嘶力竭地喊道,但回應他的隻有衙役們更加肆無忌憚地嘲笑和棍棒落下的聲音。

在這個偏遠的村落裏,知縣和他的衙役們就是天,他們就是國法。

打完之後這群人還不打算放過他,而是盯著地上的木炭,心中泛起了別樣的心思。

隨即以“私販禁物,擾亂市場”的莫須有罪名,強行奪走了他的木炭。

薛五郎看著李衙役幾人肆意大笑離開的背影,手緊緊的握著,牙齒都快咬碎了......

........

訪問司,一個上達天聽為民做主的衙門。

獨立於六部之外,卻又和六部之間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

薛五郎拖著疲憊不堪,滿是傷痕的身體,一步一步地挪向訪問司衙門。

過往的行人紛紛投來或同情的目光,但薛五郎無暇顧及。

然而,當他站在衙門前,準備踏入時,卻被一名守門的小吏攔了下來。

小吏上下打量了薛五郎一番,見他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輕咳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傲慢:“這位鄉親,來衙門辦事,總得有些‘心意’吧?”

薛五郎聞言,心中一緊,他自然明白小吏話中的含義,這是要他“意思意思”。

他苦笑了一下,自己本就一貧如洗,哪裏還有多餘的銀子來打點這些衙門裏的蛀蟲?

“大人,我乃薛家莊的村民薛五郎,此番前來,是為了狀告知縣衙役的惡行。”

薛五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企圖打動眼前的這位小吏,讓他放自己進去。

然而,小吏卻不為所動,他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狀?來這兒的誰不是準備狀告上官的。”

“薛五郎?我管你是誰,沒有‘心意’,就別想進這衙門半步。你以為這衙門是你家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