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機的出紙口不斷出紙，仿佛一台永動機，不需要電能就能出紙。
無人機看了一會兒，察看其他房間的窗戶。
巡邏車巡完第一層，來到樓梯處，利用巨大的輪子滾上階梯。
嗡嗡，巡邏車一路滾上二樓階梯，繼續巡邏。
無人機向上爬升，從窗外看裏麵。
在無人機偵察時，克蒙想起一件事。
他的蜜汁還放在圍巾裏，趁著無人機偵察的間隙，克蒙把蜜汁拍出來。
羅原看見一盆粘稠的黑褐色**，給人一種很迷的感覺。
“這是……蜜汁？”程樂看見這盆古怪的東西，麵色古怪道。
梁醫生首次看見蜜汁，果然水如其名，充滿迷之感覺。
被蜜汁浸泡的藤籃給人一種水做的感覺，相當迷。
克蒙從士兵那借了一副手槍，隨後從圍巾裏拍出一雙奇怪的筷子。
這份筷子本身就沾了一點蜜汁，筷子後半部是正常木筷，前半部卻給人一種火焰燃燒的感覺，但是筷子並沒有著火。
一旁的士兵們時不時瞄一眼，沒辦法，這玩意太奇怪了，越看越讓人懷疑人生。
筷子怎麽會著火呢，明明沒火焰。
事實證明這玩意就是這麽迷，克蒙用這根奇怪的筷子夾住手槍，放進蜜汁裏泡槍頭。
泡完槍頭後，手槍的槍頭出現了迷之背景。
“木頭槍！”程樂驚呼道。
在眾人眼中，手槍的槍頭不再是鋼鐵產物，它的槍頭是木頭做的，後半部才是鋼鐵材質。
克蒙拿著這個半成品走向結界，手槍的槍頭成功穿越結界，但是手槍後半部卡住了，無法向外伸出去。
克蒙轉回來將全部槍身浸滿蜜汁，過了幾秒將手槍拔出蜜汁外，槍身上的黑褐色蜜汁緩緩消失。
蜜汁褪去後，手槍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它就是一個木頭產品，完全沒有威懾力。
但是在視覺上，它還是鋼鐵的外表。
這種矛盾的迷之感覺在腦中不斷衝擊，不斷告訴自己，它就是木頭做的，但是克蒙心裏又知道它絕不是木頭做的。
這一次再拿木頭手槍穿過邊界，沒有阻礙感，輕易地穿到界外。
“成功了，隻要塗滿蜜汁就是一件特殊物品。”克蒙將手槍拿了回來，交給士兵，士兵擺擺手，給克蒙。
克蒙看向隊長，隊長點點頭，用口型說道：明天靶場練槍。
“但是手槍裏麵的某些部件沒有塗蜜汁吧。”程樂分析道。
“隻要外表都塗上蜜汁就行了，結界不檢測手槍的內部。”
“這跟圍巾儲物運人的原理一樣，圍巾內的普通物品沒有被結界阻擋，因為結界檢測圍巾的外表，不檢內部。”
測試完蜜汁後，車子和無人機也升到了六樓。
第六層是一個巨大的舊書藏書層，窗戶都鎖死了，由木書櫃遮住，看不見裏麵的東西。
無人機繞到正麵拍攝，而巡邏車在第六樓的門前停下，因為門是鎖著的。
等到無人機繞到正麵，終於找到一麵沒有拉緊窗簾的窗戶，往裏拍攝。
沒有看見人，至少以這個角度來看，確實沒有人。
幾人交流了一下，決定讓偵察車用爆破方法破門。
軍用偵察車帶了小型破門炸彈，由偵察車鏡頭拍攝畫麵傳回地麵部隊，場外的地麵部隊拉取鋼鐵門的材料數據，分析第六層建築結構，進行綜合數據分析，三十秒後給出炸彈安裝點。
機械手嗡嗡響動，拿出破門炸彈，安在特定的爆破點，這個爆破點可以盡量減少內部損失。
偵察車爬下樓梯，抵達安全位置後立即遙控爆破。
砰！
偵察車聽到爆破聲，立馬駛上六樓，看見鐵門被炸開一道口子，金屬塊狀碎片散落在樓梯上。
一團飄渺不定的白色硝煙霧團懸浮在門口處，偵察車越過硝煙，切換熱成像功能，掃了一遍沒有掃到熱源，再轉回正常攝像。
地板上有散落的金屬碎片，有一些書被震落到地上，此外便沒有其他東西。
看著鏡頭裏的畫麵，克蒙感覺到了奇異的感覺，但是說不清有什麽。
旁邊三位調查員也皺眉了皺頭，感覺到了什麽，但是無法捕捉那種感覺。
克蒙放空大腦，努力感覺。
一分鍾後，某個人影一閃而逝，十分迅速。
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但是鏡頭無法將這種感覺放大，需要本人到現場感受。
無人機偵察完畢後，眾人決定先到一樓把那台打印機搬出結界外，然後再到六樓調查。
“那個保安去哪了，怎麽沒找到他？”程樂迷惑道。
無人機曾在窗外用熱成像儀掃了一遍，沒有看見人類熱源。
“不見人就要小心了，有時候某些人可能和特殊物的誕生有關。”羅原說道。
調查員四人與十一位武裝士兵共同前進，邁入圖書館正廳。
怪異的氣味在空中彌漫，距離近了，克蒙終於聞出那是什麽味。
是印刷紙的氣味。
起初在門口時，那氣味還不夠明顯，進了圖書館，氣味一下子濃了起來，想不記起都難。
眾人來到印刷機職員室的門前，士兵一腳重踢，直接將房門破開。
持槍往裏掃視，沒有奇怪的東西。
克蒙邁入房間，印刷味更濃了，仿佛有一堆嶄新的印刷紙新往他鼻子裏使勁懟，生怕他聞不到味。
聞著這種濃鬱的氣味，克蒙心裏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仿佛在掩蓋什麽？
是在掩蓋什麽嗎，克蒙戴著墨鏡，看向整間房間，地麵鋪滿白色的A4紙。
戴了巨力手套的手指撿起幾張紙，放到鼻翼前聞了聞。
偵察兵拿起相機哢嚓哢嚓的拍照，把現場拍入相機裏，並通過無線網絡傳到外界的信息作戰部。
“有什麽感覺，阿蒙。”羅原問道。
“好像在掩蓋什麽，你呢。”克蒙問道。
“這台機器，應該就是特殊場域的源頭。”羅原說出自己的感覺。
搬走它，就能結束這個奇怪的場域。
克蒙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再等等，我感應一下，如果沒感覺就搬。”
走到打印機前，聽著那嗡隆隆的打印聲，克蒙當場摸了摸打印機，閉上眼睛靜靜感受打印機散發的氣味。
氣味愈來愈濃，打印的噪音在耳邊響起，讓克蒙隱約看見了什麽。
那是一間辦公室，每天都有職員用它打印文件。
但是隨著某一天開始，職員室空了，很久沒有人上班。
因為沒有人來上班，便沒有人打印，這個時間點可能是居家隔離時期。
空**，寂寞，不爽，打印機有了情緒，開始自動打印。
克蒙睜開眼睛，結束了本次通感。
“它和六樓無關，大概。”克蒙說出了通感帶來的直覺。
不過他沒有把話說滿，凡事都有例外，說不定打印機給出錯誤警示呢，所以他留一手警惕，以求穩健。
一分鍾後，打印機被幾個大漢抬起來，克蒙單手用掌麵撐住打印機，就這樣舉起來搬到圖書館大門外，運輸途中打印機不斷出紙，身後幾人一路彎腰撿紙跟行。
打印機出來的刹那，圖書館自身帶來的隔離感突然消失了。
士兵們可以自由穿行，進入圖書館。
特種部隊的對講機嗡嗡響動，全員出動，湧入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