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連忙點頭:“今日居然是院長大壽,陳玄即刻詠來!”

假意踱步思索,瘋狂搜索記憶。

前世的記憶開始越發清晰,如同翻書一般。

但關於祝壽的詩詞陳玄是真的沒什麽太多印象。

想了想之後馬上寫了下來。

陸誌遠心裏也是期待不已。

馬上起身湊了過去。

“神龜雖壽,猶有競時。螣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好!!好詩!!好一個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知音啊!!當真是相逢恨晚!!”

陸誌遠熱淚盈眶,自己何嚐不是被退休的,誰不想更進一步,但自己確實是烈士暮年還不甘心

伏在老家,心裏還是想著朝堂,陳玄寫的,太對了!!

當年父親給自己取名誌遠就是想自己誌存高遠,不負少時之誌。

如今自己雖然老邁,但未嚐沒有機會重回高位。

他..他懂我啊!!

這會,張明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唐忠似乎快壓抑不住自己的殺意了。

唐雨荷不可置信地看著陳玄,內心居然開始拿他和臉色猙獰的張明對比了起來。

王鄧二家則是笑容滿麵,驚喜不已。

兩家家主對視一眼,心裏嘿嘿一笑。

陳玄寫完舒了口氣道:“謹以此篇,贈予師長。”

陸誌遠越看他越滿意,馬上說道:“既然如此,你可願拜入我門下?”

陳玄正準備答應。

唐忠連忙打斷道:“陸先生,此子乃是陳安仁之孫啊..”

“哦~?有何不妥?”

“陳安仁好友寧遠候蕭吉乃是永王嶽父..”

“永王?”

“沒錯,二十年前的廢太子...”

“嘶....”

不明所以的人已經倒吸一口涼氣。

陸誌遠深思熟慮,內心有些不舍,有些可惜,也有些無奈。

“既然如此,陳玄,你可願入我書院,以你之文采,即使不出仕也能教化一方..”

陳玄當即點頭道:“我本就無意仕途,隻想安安心心耕讀於家,既然院長厚愛陳玄,陳玄自然是聽憑吩咐,但近日陳玄靈感有如泉湧,想閉門修書,屆時詩集寫完定然先送與院長先行審查。”

陸誌遠連連點頭:“孺子可教也!很好,那老夫便等你佳作了..”

此話說完,今日詩會也有了結果,一時間,氣氛熱烈了起來。

瓜果甜點馬上端上,同時各種美女花魁上台舞蹈。

眾人觥籌交錯,陳玄和王鄧二家越發親密。

唐忠也是老狐狸,自然也是連連賠罪,賢侄叫個不停。

陳玄虛以為蛇,甚至低頭賠禮,全場關係都開始融洽了起來。

不過,這表麵的融洽之下,自然是暗流湧動了。

。。。

下午天氣突然陰轉小雨,見天氣不佳。

陸誌遠這才宣布結束,一把抓起陳玄的手,帶著他入了花船。

美酒的度數不算高,但喝得多了,陳玄也有些不舒服。

天色已晚,眾人陸續告辭離去。

陸誌遠吩咐陳玄明日來恒台書院入院,隨即搖頭晃腦地上了馬車。

王家子王定和鄧家鄧宇則是陳玄入住花船。

當然,這是免費的。

花船來自秀春樓,乃是王家產業。

三人落座之後。

王定笑道:“陳兄今日技驚四座,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鄧宇也笑道:“這唐家和張家可是丟了個大臉了,陸先生斷然不會再偏向兩家了..”

陳玄點了點頭:“今日還是多謝二位相助啊,沒有二位相助,怎有陳玄的今日,既然你我如此投緣,不如你我..結拜為兄弟,今後二位便是我陳玄的大哥!!”

“額...這..這有點突然哈..”

“不是..這就結拜,會不會有點草率?”

“草率?莫不是二位兄弟看不起我陳某人?”

兩人啞然,隨即大笑道:“怎麽會!陳兄才華橫溢,來日定然是名揚四海的大儒啊,我等豈敢高攀啊..”

陳玄乘勝追擊:“欸..此言差矣,陳玄家徒四壁,困頓至今,今日連夜宿花船都需依仗王兄,是陳玄高攀了。”

說罷,陳玄直接轉身跪倒:“蒼天在上,我陳玄願與王定鄧宇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兩人懵逼,但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兩人也隻能拜倒在地宣誓結為兄弟。

拜完之後,陳玄問道:“二位兄弟,我今年正好二十,不知...”

兩人內心憋屈。

王定弱弱道:“我..我十九..”

鄧宇大怒:“你放屁!!你就算是虛歲,你也才十八!!我才是十九,正正經經的十九歲,你才是弟弟懂了吧!”

王定也不開心:“瞎扯,你這麽矮小,有哥哥的樣子?”

“我十九!!”

“你矮!!”

“十九!!”

“矮!!”

陳玄當即說道:“兩位弟弟不必憂心,我等乃是正人君子,當遵守長幼規矩才是,三弟你若是覺得不妥當,你大可以稱呼他為老二..”

王定頓時大喜:“老二?好稱呼!!老二你好,三弟我見過老二!”

鄧宇大驚:“不是..你個子高,你才是哥哥,你才是老二!!”

三人一陣打鬧,不久便熟絡了起來

陳玄見夜深了,馬上說道:“二位賢弟,你我今日一見如故,不如今夜我們徹夜長談,抵足而眠?”

王定連忙拒絕:“大哥有所不知,今夜可是有特殊安排哦..”

“哦~?那到底有多特殊呢?”

鄧宇欣然道:“自然是非常特殊咯,你懂的..”

“啊~?陳玄不懂,還請二位賢弟指教..”

王定也不客氣,馬上站起說道:“二位稍等..”

鄧宇瞬間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陳玄自然知道是什麽環節了。

很快,十名美貌女子入內,衣著清涼,隱隱約約,各有千秋,但卻統一的纖瘦。

陳玄馬上想到了一個詞:揚州瘦馬。

身材苗條纖細,腰肢筆直,皮膚姣好,麵容精致,且懂一些琴棋書畫,更懂如何伺候人。

王定嘿嘿一笑:“怎麽樣,有喜歡的嗎,今晚我做東,不必跟兄弟客氣..”

陳玄自然也心動,這群年輕的女孩自然是絕美的,顏值不比唐雨荷差。

但陳玄並未主動反而說道:“二位賢弟為主,我為客,二位賢弟先選便是,陳玄自當謙讓..”

兩人早就心急不已,隨即一人挑了兩個。

“大哥可要注意身體,明日還要去書院哦,我等就先行一步了...”

待兩人走後,剩下六名女孩溫柔又緊張地看著陳玄,內心其實是激動的。

畢竟,這可是有真才實學的大才,自己能陪他一晚,那是自己的榮幸。

陳玄也沒打算矯情什麽,來都來了,就不必裝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自然是全都要。

陳玄正準備出口,門口又進來一名女子。

“你等先退下吧,我和陳公子有事相商..”

六名女子見來人,當即行禮退了出去。

陳玄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來人一身紫色裙擺,穿著並不暴露,而是有些含蓄。

麵容絕美自然不必多說,身材高挑,妝容精致,穿金戴銀就像是哪家的大戶小姐一般。

“不知道姑娘是?”

“奴家花映容,正是這秀春樓的花魁..”

陳玄眉頭一皺:“哦?陳某居然有幸讓花魁親自服侍?”

花映容笑了笑,端莊的步子邁了進來,輕輕坐在陳玄對麵。

近距離看起,此女更為美豔,攝人心魄,即使是一向穩重的陳玄,此刻也有些失神,恨不得將內心所有秘密傾訴於她。

“陳公子才華橫溢,聰慧非凡,手段也是如此老練,公子不妨猜猜奴家的身份..”

陳玄突然笑了:“有意思,花姑娘不會是太平教聖女吧,哈哈哈..”

“啊?你..你從何得知?”花映容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