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動態都是棠鯉以前看過的了, 大多都與他有關，再次看見幼崽形態的自己，棠鯉心中不免有些百感交集。
這十八年沈遙川竟一條新的動態都沒有再發布。
也是, 他本來就不是那麽喜歡分享日常的人。
棠鯉又盯著沈遙川的動態發了會兒呆，旋即切換至藍星論壇, 打算睡前再逛一逛論壇。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晚和沈遙川呆了那麽長的時間的緣故, 他現在異常興奮，完全不困。
下午他為了惡補這十八年來的信息差, 一直藍星瀏覽器搜索沈遙川相關的詞條, 倒是沒怎麽關注論壇最近的藍星熱帖。
論壇剛被打開便彈出了注冊身份的彈窗，棠鯉果斷給自己注冊了一個賬號。
論壇的賬號ID可以設定兩個, 一個是論壇賬號的主體ID，另一個是回帖的匿名ID，兩個ID並不相通。
說白了就是——不管你在論壇匿名為哪個喜歡的人物哐哐撞大牆, 也不影響你論壇賬號對外的歲月靜好人設。
當然, 論壇回帖也可以選擇不匿名, 沈遙川就從來不匿名，不過他也不怎麽回帖就是了。
棠鯉給自己的賬號主體ID設置成了本名, 幸運的是這個ID竟然沒有被人注冊過, 要是此時雙.腿化成魚尾巴的話，肯定會開心地晃悠一下。
幸運buff在他自己的身上也許並沒有那麽明顯, 但卻總是無形與生活中的每一處小細節裏, 棠鯉自認為是條很好滿足的小人魚, 每次都會很開心。
輪到匿名ID，棠鯉沉思片刻, 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輸入了一串較長的字符。
【沈先生的小錦鯉】
反正匿名一開誰也不認識誰。
注冊完畢, 登入論壇, 棠鯉迫不及待地點開論壇首頁。
一條被頂至第一的熱帖吸引了他的注意。
【阮眠pk葉鶯鶯，買股進】
棠鯉：“……”
這兩人……該不會不對付了十八年吧？
但對於這兩個昔日的同班同學，棠鯉還是挺感興趣的。
他記得阮眠是S級輸出類精神力，現在肯定已經在軍校深造了吧，不知道這回去軍校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也不知道葉鶯鶯有沒有登上舞台，實現自己的歌手夢。
這兩人……能pk什麽呢？
總不能真是打架吧？
棠鯉趕緊點開帖子，看起了主樓。
【夢幻國度校園pk賽，阮眠vs葉鶯鶯，你覺得誰能贏呢？】
【阮眠-票】
【葉鶯鶯-票】
棠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夢幻國度”就是沈遙川當時帶他進遊戲倉玩兒的遊戲。
票數隻能投過之後才能看見，似是突然想了什麽痛苦的回憶，棠鯉並沒有參與這次投票，而是繼續往下翻，看起了回帖。
【他們倆玩兒的都是人魚族，不存在種族克製，說實話我感覺誰贏都挺合理的，看到時候雙方的狀態了】
【粉毛還在外星出任務嗎？聽說受傷了，就這幾天回來，所以我投小夜鶯乀(ˉεˉ乀)小夜鶯能不能多抽點專輯啊，我搶不到啊啊啊】
【聽說粉毛每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染頭，笑死我了，期待他這次的新造型】
【粉毛：你禮貌嗎？】
【前排蹲個小夜鶯演唱會的門票，價格好說】
【雖然我是鶯鶯姐的粉，但還是覺得粉毛會贏555感覺粉毛現在幹架越來越猛了，看光腦錄的他的視頻我都歎為觀止，不愧是沈先生的小隊一直帶著的。雖然是遊戲，但現實武力值還是有加成的】
……
棠鯉一直爬了好幾百樓，對兩人的現狀大概有了了解。
兩人現在應該都在軍校學習，阮眠染了頭粉毛配自己的粉尾巴，開始與軍隊對接，貌似還是沈遙川的小隊，葉鶯鶯也圓了自己的歌手夢，還開了演唱會。
看見這兩人關係依舊“這麽好”，棠鯉怎麽也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
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圍觀這場pk，遊戲倉他是買不起的，但可以去“網咖”，今晚在賭場賺的錢不少，肯定是夠用的。
揣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棠鯉又逛了好久藍星論壇，搜了搜其他崽崽的名字，發現他們都成了名聲不小的少年天才。
季念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成了一名十分厲害的機械師，也還在軍校讀書，不過要比阮眠他們大幾屆，就快要畢業了。
蕭叢從了醫，將蕭家的慈善產業朝醫學領域擴展，並在藍星各地開辦了愛心醫院，服務對象不僅僅是藍星人，還有小動物，聽說他還完成了首例殘疾貓貓水母人造器官移植手術，讓自己的貓貓水母恢複了行動自如，可惜現在那隻貓貓水母已經壽終正寢了。
看到這裏，棠鯉開心又難過。
十八年前認識蕭叢的時候他的貓貓水母耳朵年紀就比橘子大很多，那個時候蕭叢就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定會治好耳朵的，耳朵能支撐到他圓夢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多數寵物的年齡總是比主人短的。
也不知道橘子怎麽樣了……
希望回到軍校能有機會見到橘子吧。
想起十八年前一天中午偷偷逛論壇時看見的沈遙川的專屬論壇，棠鯉又開搜索框搜了起來。
裏麵仍舊有不少關於沈遙川的熱帖，棠鯉隨便點開了幾個，欣賞了好久沈遙川的最新照片，並全都偷偷保存的下來。
隻是這裏對沈遙川的稱呼全都由“太子殿下”變成了“沈先生”。
也再也沒有沈糖糖的影子了。
有些惆悵，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沈遙川不再是以前的太子殿下，他也不再是以前的沈糖糖，他們都會有一段嶄新的開始。
就這樣，棠鯉躺在**刷了好久的光腦，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絲毫不困並且越來越清醒的棠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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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棠鯉眼底帶著淡淡的黑眼圈，他皮膚本來就白，黑眼圈顯得十分明顯。
那張高度近視的卡牌時效早就已經過去了，這幾天習慣了眼前模糊，突然清晰棠鯉反倒有些不太適應了。
洗漱完續了一張卡牌之後，棠鯉朝著餐廳走去。
昨天下午軍方派遣過來的人就通知過他們了，今天上午九點出發，九點要在醫院大廳集合。
想留下的、想一起過去的還能再考慮一個晚上，九點有人沒到，或是有人本來不打算跟著軍隊過去但卻來了，他們都不會管，集合之後直接出發。
棠鯉特地設置了早上八點的鬧鍾，結果卻一覺睡到了八點半，險些沒能起來，洗漱過後已經八點四十幾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提前去了大廳候著，他本以為這個點餐廳可能會沒有人，沒想到竟然碰見了“熟人”，還不止一個。
“棠棠哥哥！”沈瀟操控著自己的小懸浮車撲進棠鯉懷裏。
棠鯉有些心虛地抱住他的小車，朝沈遙川的方向走去。
“昨晚沒睡好？”沈遙川自然注意到了他眼底的烏黑。
棠鯉十分誠實地點點頭：“不小心看光腦看到太晚。”
畢竟他們擁有信息差，得到光腦之後控製不住地關注這些時間內的信息也很正常，年輕人不小心熬個夜而已，沒什麽躲躲藏藏的。
沈遙川看出了他有些精神欠佳，也沒再說些什麽，而是道：“先吃飯，等會兒要出發了。”
棠鯉點了一個可以在路上吃的卷餅，多加了點兒餡，還點了一份熱豆漿。
等待卷餅的過程中沈瀟對他進行了長達幾分鍾的“討伐”，棠鯉依舊有點兒困，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敷衍聽著，直到沈瀟點的早餐被小機器人送了過來，棠鯉這才意識到原來沈遙川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沈瀟。
雖然沈瀟總是一副特別害怕沈遙川的樣子，沈遙川對他的態度也很疏離，但沈遙川對沈瀟也沒有那麽“不好”，沈遙川對於身邊的人還是很溫柔的，隻是他不太善於表達罷了。
棠鯉將沈瀟抱到寶寶座位上，咕咕叫的肚子和熱騰騰的早點總算堵住了他的嘴巴，棠鯉的耳朵也總算落了短暫的清靜。
沈遙川一邊低頭在光腦上簡單處理著消息，一邊偷偷打量了幾眼乖乖喝著手裏熱豆漿的少年。
昨天傍晚的時候沈瀟睡了好久，被棠鯉交給褚伍之後沒一會兒突然醒了過來，一直到淩晨兩三點都沒有睡著，褚伍陪他看了好久的動畫片，今天早上也睡過頭了。
褚伍本來已經幫他買好早點了，出於私心，沈遙川將早點攔下，將他帶來了醫院餐廳，畢竟聽褚伍昨晚說小家夥昨晚吵了一個晚上要見棠棠哥哥，他不過是滿足他的願望罷了。
向他匯報的時候褚伍甚至不敢說出“棠棠哥哥”四個字，而是用“棠鯉哥哥”代替的，就是怕那兩個字勾起他的什麽回憶。
要是換作以前他確實會很難受，但現在不會了。
畢竟他的小魚回來了。
本以為會在大廳見到棠鯉，沒想到卻在餐廳見到了掛著黑眼圈的他。
真是不讓人省心。
以前在他身邊的時候可向來是早睡早起的。
本來眼睛就出了點問題，還是得多注意點才好，等到了軍校他可得好好監督監督小魚。
棠鯉一邊喝著豆漿，一邊看著坐在寶寶座位上的沈瀟吃飯，等他的卷餅到的時候棠鯉下意識瞅了一眼光腦上的時間。
【9:02】
棠鯉：“！”
棠鯉拿起卷餅一個起身。
“怎麽了？”沈遙川在他起身的一瞬間問。
“九點出發，要遲到了，我先過去看看。”棠鯉邊解釋便轉身朝餐廳門的方向衝了出去。
沈遙川本想叫住他，想了想還是閉了嘴，怕自己這殷勤獻得過於頻繁且刻意，反正結果都會是相同的，他更希望看見小魚對自己提出請求，證明他是需要自己的。
沈遙川手指在餐廳的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一下，兩下，三下……十八下，十九下，二十下。
掛著黑眼圈的少年一臉心虛地拿著手裏的卷餅和豆漿走了回來。
“沈先生……”
“嗯。”
“他們走了。”
“嗯。”
“您順路嗎？可以載我一程嗎？”
“可以。”
棠鯉總算鬆了口氣。
幸好有沈遙川在……
不過要不是沈遙川，他也不會因為緊張且迷糊的緣故忘記看時間了，所以都怪沈遙川，沈遙川載他一程也是應該的。棠鯉驕縱地想著。
有了沈遙川的順風車，這下也不用那麽急急忙忙了，沈瀟的早飯還沒吃完，還不急著出發，棠鯉便直接拆開了手裏的卷餅，低頭安靜地吃了起來。
邊吃，棠鯉邊打開了直播，提前掛掛時長順帶著分享一下他與沈遙川的日常。
【魚魚和哥哥一起吃早餐了！進展好快！】
【這隻小鮫也好可愛啊，好黏魚魚】
【魚魚一直很受鮫人的歡迎呢】
【魚魚什麽時候和哥哥相認啊！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想聽成年形態的魚魚親口叫哥哥ˉ﹃ˉ】
【好像一家三口呀，剛好魚魚也是淺橘色的尾巴】
棠鯉突然覺得自己直播間的彈幕怪怪的。
他對沈遙川的心思這麽明顯嗎？這群“觀察者”怎麽都已經快進到“一家三口”的話題了？他明明還沒有開始追人呢……
不過這群“觀察者”向來思維比較跳脫，還很愛腦補，也挺正常。
【魚魚快點吃飯！小鮫都快吃完啦，你才吃這麽點兒！指指點點.jpg】
【感覺魚魚有點兒瘦，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哥哥喂出點肉來】
【魚魚什麽時候升級一下直播間呀，有幾次都沒有擠進來QAQ幣不夠的話俺可以打賞的！】
總感覺這兩天直播收到的直播幣的打賞增加了不止一點點，不知道是不是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觀眾比較激動的緣故，棠鯉也沒深想，對於這個直播間他一直是比較佛係的。
不過現在他已經兌換了那張化形雙.腿的卡牌，也沒有什麽其他想要購買的了，攢攢幣升級一下直播間也不是不行……畢竟他選擇停留在了這個世界，主係統並沒有收回係統商店的權限，而他能夠獲得兌換係統商店內道具卡的貨幣就隻有直播這一種途徑了。
等到了軍校安定下來之後再規劃一下吧……
現在最要緊的是努力在藍星站穩腳跟以及追到沈遙川。
想到這裏，棠鯉耳尖不免又染上了些許紅色。
棠鯉狀似不經意地飛快抬眸瞅了一眼沈遙川的方向，發現他仍在低頭處理光腦上的消息，心情不錯地又低頭啃了一口手裏的卷餅。
現在的進展他已經很滿意了。
此時，沈遙川的光腦屏幕上——
【阮眠】：老大，我們回來了
他的小隊每次返程以及即將抵達藍星的時候都會給他發條消息報平安，這也是這麽多年來他這兒的傳統了，返程的時候阮眠就已經向他匯報過傷員情況了，這回應該是要到藍星機場了。
察覺到坐在對麵的小魚時不時朝自己這邊掃來的視線，沈遙川心情不錯地打字——
【沈遙川】：剛好路過，我來接你
光腦那邊沉默了好久。
【阮眠】：不用這麽麻煩了吧，我得去染個頭再回學校，挺久的，我怕您等著著急
【沈遙川】：不急，有個新人，你幫忙帶帶
【阮眠】：啊，好的
也許是小時候結下的“仇”，阮眠和沈瀟一樣看見沈遙川就犯怵，不過沈遙川的另一層身份是他的上司，犯怵歸犯怵，並不影響兩人之間的正常相處。
沈遙川雖然小的時候確實看阮眠有些不太順眼，但也僅限於他對自家崽子“不懷好心”的時候，後來小魚留下一封信之後突然消失了，阮眠也在漸漸長大、成熟，資質很好，一條粉色尾巴揍人特狠，順利通過考核之後加入了他的小隊，沈遙川對他也沒什麽太大的意見，他也學著褚伍那樣一直叫他老大。
小魚以前認識的人就這麽多，現在終於他回來了，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陌生，能讓他多見見熟人也挺好。
他也不至於亂吃什麽幼年時候的飛醋。
喜歡一個人確實會將對方的感受放在首位，將自己的感受永遠放在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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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瀟吃完的時候棠鯉的卷餅才吃到一半，為了節省時間，棠鯉提議先上車，他可以在車上吃，畢竟卷餅很好攜帶，也沒什麽味道，沈遙川也沒拒絕。
十八年過去，沈遙川的懸浮車也換了新的，裏麵的軟設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沈遙川因為要坐輪椅的緣故裏麵的座椅都被他給拆掉了，隻留下了一個柔軟的沙發，讓幼崽形態的他可以在上麵舒舒服服地睡覺或是打滾。
現在車內放置著舒服的座位，空間沒有以前那麽寬敞，也沒有了那些專門為小崽子定製的細節。
棠鯉乖乖坐在沈遙川對麵的位置上繼續低頭啃著手裏的卷餅，沈遙川繼續處理著光腦上的消息，沈瀟在得到棠鯉的道歉和保證之後也沒繼續“譴責”他了，操控著小懸浮車落到棠鯉的腿上，蜷起小尾巴打起了盹。
車內太.安靜了，安靜到隻剩下了棠鯉吃東西的聲音。
棠鯉有些不好意思地加快吃餅速度，終於將卷餅和豆漿全都消滅了個幹淨。
沈遙川嘴角悄悄勾起，突然開口：“得去機場接個人，軍校那邊我會讓人晚點單獨給你服務。”
棠鯉乖乖點頭：“沒問題的。”
本來就是他起來晚了錯過了大部隊的車，能搭上沈遙川的順風車本來就很不容易了，他哪兒敢有什麽意見，更何況沈遙川還幫他打點了軍校那邊的人，晚點給他單獨服務，他感謝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裏，棠鯉又補了句：“謝謝沈先生。”
沈遙川聽罷眉頭微挑。
這些天他都聽過小魚對他說了多少遍“謝謝沈先生”了……要真想謝謝他就多主動一點，就算不與他相認也得多黏著他這個哥哥一點兒吧？這麽禮貌，他都不好去欺負了。
給點誠意出來啊，小渣魚。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沈遙川還是主動開口，問：“以前測試過精神力等級嗎？”
棠鯉有些小緊張，借著低頭看沈瀟的動作撒謊道：“沒有。”
車內開了暖氣的緣故淺橘色尾巴的小鮫此時正睡得四仰八叉，身上原本蓋著的小毯子都被他給蹭到了旁邊。
沈遙川猜到他會這麽回答，“等到了軍校測一下，能有B級就能留在軍校學習，沒有畢業證，但是能考，就是有點難考。”
這也是軍校給這群人的一項福利，畢竟他們脫離了社會這麽久，直接放任他們獨自生活可能很難與之接軌，資質還不錯的話可以留在軍校與補助班一起學習，是塊不錯的踏板，資質不行的話會在福利院適應一段時間，由福利院分配後續的工作。
棠鯉乖乖點頭表示理解。
“等會兒去接的人是軍校學生，到時候讓他帶你過去。”見到阮眠之後小魚應該會很開心吧。
“好。”雖然知道沈遙川很忙，不會親自帶自己過去，但棠鯉還是止不住地有些小失落。
交代完，棠鯉也點開了自己的光腦，安安靜靜地看起了論壇。
刷著刷著，棠鯉在一個帖子地下看見了一條對沈遙川“評頭論足”的回複，大概意思是說沈遙川成年這麽久了還沒有找過對象，是不是那方麵功能不行，畢竟鮫人都有發.情.期，後來畫風一轉，也是，沈遙川本來就是“雜交”的產物，估計也生不出孩子。
棠鯉氣得不行，沒想到哪裏都有小腦萎縮的傻逼，飛快打字懟了回去。
回帖的人正巧在線，毫不客氣地懟了回來。
【成年這麽久都不找對象，本來就不正常好吧，那麽好的資質，趁早延續下去才對，要麽就是不行】
棠鯉毫不客氣地繼續回懟——
【你祖宗幾代都是畜生？眼裏就隻有交.配和傳宗接代？】
那邊似是被他這句話給噎住了，過了好久才回複。
【頂著這麽個ID，有種你去把人家搞到手啊，你要是能搞到手我叫你爺爺】
棠鯉毫不客氣。
【沒興趣做牲口的爺爺】
漸漸的，不少人加入棠鯉這邊一起懟那個小腦萎縮的傻逼，棠鯉看著花樣百出的陰陽怪氣心裏樂開了花，沒再繼續發言，深藏功與名。
沈遙川一直關注著對麵小魚的動靜，將他睡著的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裏。
一開始僅僅隻是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後來開始止不住地點頭，最後腦袋一歪，徹底沉入了夢鄉。
沈遙川打量的眼神漸漸變得明目張膽了起來。
很快，小魚的呼吸變得十分均勻。
沈遙川悄悄起身，從一旁的暗格裏拿出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了他的身上。
小魚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他的小動作驚醒，估計昨晚確實熬得太狠了。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偷看小魚的隱私的，隻是小魚的光腦屏幕明晃晃地亮在那兒，蓋完毯子他一轉眼就看見了。
小魚的匿名ID是“沈先生的小錦鯉”。
那些互懟的話他也都看在眼裏，腦中不自覺地腦補出小魚張牙舞爪超凶的小模樣。
沒想到小魚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懟起人來竟也毫不含糊。
尤其在知道他隻是擬態成幼崽呆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真的幼崽之後……
更感興趣了。
來到自己身邊之前小魚都經曆過什麽呢？也在藍星像這樣地生活過嗎？為什麽一點關於他的資料都沒有呢？還是說在其他不知名的地方？又是怎麽變成蛋的呢？
盯著少年安靜的睡顏，沈遙川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抑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