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突然想到紮小人?”
許生突然麵無表情的開口詢問。
超子的腳步停住,回過頭,臉上帶了些許的疑惑。
“被打怕了。”
真男人從不屑於偽裝,超子覺得自己怕了就是怕了,沒必要說謊。
“被打怕了?”
“是蓄謀已久還是突然想到的?”
許生沒有理會這句話,稍微思索後又開口詢問。
“這很重要!”
嗯,許生現在針對超子,他做出了幾點總結。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
每當這孩子的腦子裏有什麽點子,並且現實裏還將其實施起來的時候.
那就有人要倒黴了。
字麵意思。
必然會有人因為這種事而倒黴!
但,問題是.
生活中處處都是點子,尤其是身為點子王的王超,每天都會做點什麽。
其中哪一個會導致人倒黴?
“蓄謀已久?”
王超有點疑惑,頓了頓,又撓了撓頭。
“之前想紮程敏小人來著,想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什麽教訓?
小人是姻緣小人,紮紅線能讓她墜入愛河!
王超想讓這母老虎慘的雅痞,溺在愛河裏!
到時候,對方就沒時間,騰不出手來折騰自己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偷幾朵花來包月餅。
是的。
超子還想著包月餅,即使花棚裏養的都是‘彼岸花’,他包出來的月餅是彼岸花餡的月餅,但他依舊要包!
沒別的意思,單純是想嚐嚐這是個什麽味。
如果程敏有事要外出江三市,好久不回來的話,超子甚至還想嚐試用多肉來包!
嗯,不過看樣子是沒機會了。
那女人一雙人跟雷達一樣死盯著自己不放,根本沒機會!
超子內心不斷歎著氣。
“蓄謀已久嗎”許生揣摩著,認真思索著到底是怎麽個事。
依稀記得,上次超子的靈光一閃,去當保險推銷員,將‘狼心狗肺’給拔了出來
如果,不是靈光一閃,而是蓄謀已久呢?
還有問題嗎?
超子倒是沒有這個自覺,嗯,他要有的話也不是超子了,現在大大咧咧的隨口解釋著。
“那時候我想紮她的,不過想了想,紮別人的小人好像不太好,想了想就紮自己的了。”
“我覺得問題不大,等我有女友了,她就不好意思再打我了!”
王超興衝衝開口,說著,舉起了這繃帶纏繞包出的小人,看起來可愛極了。
裏麵有他的生辰八字,手腕纏紅線,寓意倒是還不錯。
許生思索片刻,最終揮揮手。
“行了,去玩吧。”
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那麽多次,許生也擺爛隨緣了。
該咋咋,大不了把超子往國安一丟。
到時候若是江三市扛不住,他連夜坐火車,或是開車,將王超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往國安門口一丟。
許生覺得那時候沙源還得感謝自己。
畢竟,國安被稱為‘閻王殿’,但卻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閻王。
許生親手給送過去一個活閻王,這不得好好感謝感謝!?
這麽一想,許生都有點自我感動。
“那我先去吃飯了。”
王超攬著李昊,邊詢問小人的使用方法邊開口詢問。
許生見此,搖搖頭,隨後轉身離開。
孩子叫了的時候,就證明對方已經拉褲兜裏了,超子現在還樂樂嗬嗬的沒開口,那就代表案子還沒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倒也沒再多想。
轉身離開,向食堂走去。
食堂現在也經過了轉移。
以前人員少的時候,隻需要有四五桌,許生索性就將食堂的位置放在了幾個廢棄的大教室裏。
但現在不同了。
馬戲團,人畜莊園,以及地獄花匠裏,一些成年後想給自己打工的。
十餘個案子加起來,人員零零碎碎竟然近百!
單單一個大教室倒是能裝下。
但裝下,也隻是按照學校那種裝法,並且還十分的擁擠。
想要放下吃飯的桌子,放下電視等家具是沒辦法了。
所以,許生重啟了老食堂!
老食堂就是學校裏給學生配置的。
鬼屋是建立在校園上,既然是校園,自然會有食堂,一次性容納幾百近千人問題不大。
許生當初打開那鏽跡斑斑的鎖,湊近一看,倒是發現內部東西沒什麽被腐蝕的痕跡,建築完好,隻需要打掃一遍即可。
最嚴重的也就是那些鐵器,但這些玩意直接從之前吃飯的地方帶過去就行。
“月亮呢?”
走到食堂,許生左右觀察,隨後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後,扭頭向身邊吃飯的員工詢問。
食堂也不單單是員工食堂,因為沒有護欄圍住,建築暴露在遊客視線內。
許生想了想,幹脆利用這空間,改成了餐廳和食堂為一體,遊客也能來吃,當然,這玩意的前提是他又多雇了點人。
但幾名月薪兩千的廚師,在那數字越來越高的月利潤麵前,倒是沒什麽,並且餐廳也是能盈利的。
“汪汪汪~”
咪咪抬起自己那塞的滿是飯菜和肉食的嘴,嚼了幾口吞咽後。
咪咪抬起一隻爪子,給許生指了條方向。
許生點頭,隨後奔著食堂後台走去。
周圍幾個來餐廳吃飯的客人見此,臉上的表情呆滯住,手裏的勺子掉在碗裏。
他們看著這一個敢問,一個敢答的畫麵,腦子一時之間有點短路。
‘很好,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癲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
幾個人內心如此想著。
一人一狗倒是沒這麽多心思。
許生走到後台的時候,稍微轉了轉,便看到一個小廚房前站著一身影纖瘦苗條的人影。
“嗯哼哼~”
韓月紮著一個婦人發飾,穿著簡單,卻將身材完美勾勒出來,前凸後翹惹人心生欲火。
此時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根湯勺,哼著歌做著晚飯。
許生上前,摟著對方腰肢。
“別打擾我!”
韓月打了個激靈,看到許生的臉後訓斥著。
不過,她的聲音軟軟糯糯,許生覺得更像撒嬌,索性也沒鬆手,將腦袋靠在脖頸處,嗅著對方身體散發的香味。
其實這丫頭也並不用香水之類的,許生所聞到也不是洗衣粉又或是洗發水的味道,就是好聞,讓他想多膩在一起嗅一嗅。
倒是有一種解釋。
人的基因匹配伴侶的時候,如果伴侶在基因的層麵上和你無比契合,那麽,你就會聞到對方身體散發的清香。
就像饑腸轆轆的人嗅到一塊肉一樣。
嗯,這也算是命中注定的一種說法。
“你別搗亂!”
韓月愈發羞惱,她伸出手,敲了敲許生的腦袋。
許生撒手了。
他坐在一旁的餐桌前,靠著腦袋,看著麵前這優美的背影。
自從月亮化身成藍月亮榨汁機後
她的身材便愈發動人!
明明以前也是前凸後翹,但那現在卻多了一股魅勁,身體看起來更加柔軟,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一種挑動許生心中欲火的感覺!
嗯,皮膚也變好了,相比下來,許生的身體倒是略顯下降。
“好了!”
韓月帶著手套,將煲好的湯放在許生麵前,眨著眼,期待對方喝下。
“鐺~”
許生將其打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眼前,是熬的乳白色的湯汁,看起來鮮美無比,他動手一撈,撈出了幾個食材。
這是人參王八鹿茸湯。
許生手一頓,他表麵不動聲色,準備將蓋子蓋上。
“哢~”
一雙筷子過來,擋住他的行為。
抬頭看去。
韓月和他對視,眨了眨眼,眼神清澈,單純無比,看著他的眼神,還歪了歪腦袋,睜大眼詢問。
“你不喝嘛?”
“我燉了好久呢。”
韓月那雙大眼睛裏充斥著讓許生喝下的期待。
許生滾了滾喉嚨,他思索許久,哈哈笑道:
“先吃菜,先吃菜。”
說著,他將這湯給蓋住,隨即伸出筷子,往旁邊幾個菜探去。
韓月見此,連忙攔住,“這些是我吃的!”
“你吃的?”許生腦子裏滿是問號,“我隻有湯能喝嗎?”
他話音剛落,卻見麵前這女孩,什麽話都沒說,站起身,向外小跑,沒一會,便端來幾道新菜。
端來的是什麽?
蒜蓉生蠔、燒烤象拔蚌、烤韭菜
許生頓住,他突然就不那麽餓了。
“吃呀,快吃呀!”
韓月催促著,眼睛有點躲閃,看起來比較心虛。
“為什麽不吃呀!”
許生陷入深深的沉思,好半晌,才突然想起來這兩天的不對勁之處。
“嗯?月亮你想要孩子?”
許生左思右想,回想起打完撲克收拾殘局的時候,對方總會做賊心虛,現在這麽一串聯,立馬讓他有了些許猜想。
“沒沒有呀”
韓月低著頭,小聲開口道。
“真的沒有?”許生狐疑。
“好吧,其實隻有一點點”
“一點點?”許生繼續狐疑開口。
“你快點吃!”
韓月惱羞成怒,用那羊脂玉般修長食指拿起溫熱的菜肴往許生嘴裏塞去。
‘急了。’
許生內心如實想著,當然,他表麵上倒是沒什麽反對的意思。
當然,他隱約能猜到對方的真實想法。
對方或許並不一定是真的想要孩子。
許生猜測,大概率是因為‘安全感’作祟,導致迫切的想要個情感寄存的地方。
所以.
當許生吃完飯後,他抬頭看著麵前發絲淩亂,被辣椒辣的夠嗆,還愛吃的丫頭。
他開口。
“我們結婚吧。”
韓月張著那紅潤小嘴,嘶嘶哈哈的吃著,下意識點了點頭,“嗯嗯.”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嗯?”
恍然間,韓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生。
“嗯!?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
許生思索許久,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緩緩開口。
“結婚吧。”
這一瞬,韓月那明亮眼睛中閃爍出震驚,不可思議,驚喜,以及慌亂。
她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哪放,眼睛到處亂看,小腦袋不斷挪移,手足無措著。眼看這丫頭又要發動自己的專屬技能,地鼠打洞逃跑
許生直接揪住對方。
他拉住韓月手腕,抱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隨後,兩隻手捂著韓月那柔軟無比的臉頰。
許生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結婚吧。”
韓月的俏臉早已通紅無比,滿麵霞色,一雙眼睛蘊藏著說不定的情愫。
“嗯。”
她一腦袋撞在許生的胸口上,用臉頰貼著胸膛,小聲‘嗯’了一聲。
“你說什麽?”許生眨了眨眼,故意開口詢問。
“我說我知道了!”韓月的聲音從胸膛處傳來。
“你知道什麽了?”
“你剛才說的”
“我剛才說什麽了?”
韓月頓了頓,隨即昂起頭,雖然臉頰紅的宛若火燒雲,火辣辣的,但依舊直視許生。
“結婚吧!”
“同意了?”許生抱了抱她,揉著對方臉頰。
韓月抿了抿唇,想掙脫對方的魔爪,但卻死活掙不開,最終也就任由對方的手對自己為所欲為。
“嗯,你都25了,再不結婚以後就得打光棍了!”
“我勉為其難,幫你結個婚吧。”
許生感到一陣樂嗬,出聲調侃著,“真的這麽好心嗎?”
“你臉怎麽紅了?是害羞?”
“沒有。”
韓月含糊不清,語氣飄忽,“我這是吃到辣椒了,被辣的呀!”
“這麽辣嗎?”
“是的!”
“那這辣椒可太辣椒了!”
許生調侃著,韓月的辣度明顯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說起來,女性的安全感和男性有點不同,尤其是對男女之間的那點戀愛上。
女性對情感的依賴較為大,而這種情感能讓人感受到安全感,以及其餘的情緒。
而男性,在戀愛期間可能還會出現兩三天想不起對方。
沒錯,戀愛階段男性可以兩三天忘掉對象兩個字來做自己的事,而等到兩三天後見麵,情感又不會降低多少,期間的安全感危機也不會增加。
除非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感情裂痕,否則不會輕易出現危機。
女性對情感依賴,容易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聯想,導致生出一種較小程度的‘控製欲’和‘分享欲’。
嗯,這得是在排除情感淡漠的情況下。
有些人追女孩,追的時候覺得累,不追的時候感覺也還可以,所以追著追著就沒了行動。
許生屬於是已經追到手。
還上壘了!
按理來說,有了夫妻之實,兩方人的安全感都該較為高才對。
可惜,現在是2004年。
即便沒有後世24年那種,抽煙喝酒燙頭在酒吧喝醉有人免費送自己去酒店的清純好女孩,這種人盛行,但也存在,並且網絡上有許多人知曉。
思想上逐漸大膽起來,行為舉止也開始浪**,他人的行為化成信息被人吸收。
而一個人的三觀又是基於信息建立的。
所以.
單純的夫妻之實已經證明不了什麽,這得是幾十年前,七十年代的時候才能給安全感的一種方式。
而現在,還得添加其餘的。
如,紅本本。
“話說,超子那邊什麽情況?”
許生抱著懷中的溫軟身體,突然開口詢問。
韓月昂著頭,看著這不知不覺間,長成比自己高快兩個頭的崽。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你和程敏不是好姐妹嗎,怎麽連這種事都不知道?”許生打趣著。
“嗯每次一聊,小敏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不是對我,是對王超。”
韓月解釋著,“一聊就罵他,我也搞不懂。”
許生想了想,讚同了程敏的做法。
在鬼屋,用彼岸花給鬼屋員工做一頓鮮花餡月餅
嗯,要是許生是程敏的話,他也得罵,邊打邊罵!
好在,這孩子也就是皮了一點。
“那看看昊子能不能發力吧。”許生笑了笑。
作為好兄弟的王超,24了還是個單身狗,每天還沒心沒肺的在那嘎嘎樂.
嗯,沒說你,說的是超子。
超子24了母胎solo,這麽大人了,看女人跟看兄弟一樣!
他親娘都快沉默了,已經在思考是老家誰的墳地問題。
聽說李昊還毛遂自薦,親自去給對方看風水,提議遷移誰的墳。
單靠王超,許生覺得這倒黴孩子這輩子脫單無望了。
靠程敏?
韓月覺得,自己這個閨蜜好像有點傲嬌。
那該靠誰?
自然是玄學的李昊!
許生其實是不信神佛的,但財神是個例外,他覺得李昊這個能賺錢的腦子,沾了點財的氣息,說不定能有點用呢。
“唉,還是我厲害。”
突然的,許生又感慨了起來。
“等哪天我去給他說說經驗。”
超子比自己差一歲,但自己已然不再是母胎solo!
這麽一看,自己在感情方麵不就是領先狀態嗎?
自己到時候傳送經驗,超子不得當成上天下達的神諭來聽?
韓月想了想,突然惱羞成怒。
經驗?
什麽經驗?
被推到的經驗嗎?
“你咬我幹什麽?”
“哼!”
晚上,七點半,李鼠抬頭,看著這片夜色。
他們照例在月亮底下曬太陽。
不過,超子倒是不在其中。
“我小人呢?”
“我小人的紅線哪去了!?”
王超崩潰了,被他寄予厚望,當成解脫之法的小人丟了
沒錯,莫名其妙丟了,找回來的時候,就隻剩一個小人,紅線不見,死活找不到。
說來也是,偌大一個鬼屋,一根紅線掉落怎麽可能找得到。
雖然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王超卻有點接受不了。
“你別喊了,不就是紅線嗎,我給你找一根。”
正在修剪枝丫的程敏聽著心煩,她回頭不滿的說了一句,隨後自己掏出一份線,截下一段遞給超子。
“我不要這個紅線,我要我的紅線!”
超子努力解釋著,換來的是程敏那沉默,以及略帶關懷的眼神。
王超剛想說些什麽,卻瞥到對方發絲後麵。
當即,他眼前一亮。
“我紅線在這!”
說著,他伸手就要往對方紮的辮子摸去。
“孫安,帶他去吃藥。”
程敏沒多說什麽,直接拍拍手,讓孫安帶人走。
“不是,你頭上有東西,真有東西啊!”
王超跟個小雞仔一樣,衝著孫安解釋著。
孫安看了一眼,剛想說些什麽。
卻被程敏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近三米的孫安沉思片刻,隨後開口道:
“俺沒看到。”
王超:?
“孫安你個色盲!”
“我的紅線就在她腦袋上,這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
王超臉紅脖子粗的。
“俺沒看到。”孫安悶悶開口。
別人都說孫安傻.
但孫安明白。
他還是很聰明的!
至少,孫安懂得看女人的眼色行事,這一點就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人!
“走,二弟,咱們曬太陽去。”
說著,孫安就將王超抗在肩膀上,融入夜色。
王超不甘的大吼。
“孫安,你個色盲!”
“俺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孫安撓了撓腦袋。
一直等兩人離開後,程敏的眼神突然飄忽起來。
她摸了摸頭發,摘下一根紅線,看了看,隨後繼續修剪起枝丫。
片刻後,她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忽,看起來百無聊賴,發呆似的用紅線的繞著手指指尖。
這邊,王超躺在院子裏。
他抬頭,看著懸在天空上的月亮。
他閉眼,感受著日光浴。
好半晌,王超回想著自己這幾個月的悲慘生活,又睜開了眼。
閉上了眼,他看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看到。
沒錯,就像他未來的生活一樣,一眼看不到頭。
但話又說回來了。
看不到頭,是看到了頭,王超覺得自己的未來應該會聽悲慘的。
而且還是和女人有關的悲慘!
這麽一想,超子突然回過神來。
小時候他媽揍他。
稍大一點他姐揍他。
好不容易進了社會吧,偏偏遇到的還和他媽說的一樣。
他媽說什麽了?
超子親媽從小就說,社會險惡,人心險惡,生活起來很累。
超子覺得言之有理。
確實,社會險惡。
自己的迷藥抗性就是個鐵打的證據!
一兩個月就來這麽一次,屍體看的比法醫和醫生都多,他一個路人甲,愣是看屍體看出了經驗。
這還不夠險惡嗎!?
但,超子沒想到,自己都進社會了,怎麽還被女人打?
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超子突然怒從心中起。
“老天爺,你有本事下個女人砸死我!!!”
言罷,超子便氣衝衝的準備起身,往宿舍走去。
豈料,他剛一起身,身體卻頓住。
整個人看著天空眯了眯眼。
“等會。”
“天上.”
“是不是有個黑影在動?”
話音落下。
院子裏幾十個人,齊齊抬頭看去。
“好像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