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地獄為什麽叫七層地獄?

和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相當,每一層都不同,每一層的畫麵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四樓,這裏是象征著懶惰的‘血肉醫院’。

四樓沒有別的畫麵,那種磨磨蹭蹭靠氛圍來烘托的驚悚是沒有的。

電梯門一打開的瞬間,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幾人,數不清的碎屍,血肉,模糊的肉塊擺在眾人麵前。

殘肢斷臂鋪滿了整個走道,腳邊全是從人身體上卸下來的手臂。

人宛若豬羊一般被懸掛在空中,手術室成了屠宰場。

抽到四層的國安陷入沉思。

三樓,這裏是動物園。

走道仿佛賓館一般,但每開啟一扇門,裏麵都會出現動物。

第一扇,黝黑的房間中竄出一黑影,跑到他們的角落。

借著昏黃的燈光,國安等人看清角落中,那緩緩從陰暗處探出的人臉,那僵硬的笑容,屬於狗的身體讓所有人感受到來自生物本能的恐懼。

五樓是個空中花田。

說是花園,但看起來實則也就是個大棚,不過裏麵的花開的異常豔麗,朵朵花瓣鮮紅無比,生長的極為茂盛。

有人伸出手將鬆散的土壤捧開,露出一塊塊碎屍。

“啪!”

一隻手從土裏伸出,緊緊握住這人的手,刹那間,這人身體僵持住。

七個場景,七隊國安,全都經曆了不同的畫麵,遇到了不同的驚悚。

不過,他們的念頭倒是很統一,那就是

自己倒黴!

沒錯,幾隊人馬愣是一個個的都想把自己換到其他樓層去,覺得自己抽到了難度最大的一個場景。

直到,一小時後.

一堆人踉踉蹌蹌的聲音逐漸響起,外麵閑聊的眾人眉頭一挑,隨即站起身。

“呼~!”

章 澄的身影猛然撲出,穿過遮掩物,蹲在院中臉色十分難看,大口大口喘著氣。

看到這一幕,沙源一愣,“屠夫他們呢?”

好家夥,章 澄沙源是認識的,不僅認識還算得上比較熟。

畢竟對方的家屬擺在那,平日裏有什麽事都會互相碰麵,再加上國安的職業性,難免對對方知根知底。

對方是誰?

帝都警校的優秀畢業生!

在全國都能排得上名的那種!

刑場承受心裏壓力,又或是進行特殊訓練,這些可沒少參與。

但,對方隻是玩了玩東西,就.

這個樣子?

沙源頓住,看著麵前臉色難看,青一陣白一陣,想吐卻又吐不出的章 澄,他陷入沉思中。

如果第一次玩他倒是能理解,但他可是知道對方幾個月前還玩了一次,按理來說心理壓力應該沒什麽問題才對.

“老大,我在這。”

一道略顯嘶啞的聲音響起,沙源下意識扭頭看去。

隻見,屠夫和周易,以及劉飛虎此時蹲坐在椅子上,滿臉的虛弱。

沙源看到對方的狀態,心裏‘咯噔’一聲,急忙過去。

“怎麽回事!?”

自家,屠夫的臉色有點差,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捂著臉,表情無比複雜。

一條魚人,在他麵前跳入水中,這畫麵對自己衝擊力多少有點大了,一時半會他是緩不過來了。

至於周易,那就更嚴重了。

“鯊魚.”周易張了張嘴,嘴唇依舊蒼白,明明是三十八度的天他的臉頰卻冰冷無比。

說完,他雙手捂著臉,搓著皮膚。

被嚇到,會有多嚴重?

嚴重的當場死亡,不嚴重的也會發燒,大腦思維無比僵硬,整個人宛若成了植物人!

周易有點麻。

天知道他潛入水底,稍微一擦玻璃,看到黑暗裏一隻鯊魚衝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是什麽感覺。

十年海軍治好了他的深水恐懼症。

一小時鬼屋流程就給他幹回來了.

不過,沙源倒是不清楚。

沙源:?

“什麽玩意鯊魚”

沙源愣住,下一秒反應過來後,嘴角一抽,滿臉震驚的看向許生。

“你鬼屋有鯊魚!?”

“有啊,怎麽了?”

許生灑脫開口,絲毫沒有半分遮掩的畫麵。

沙源嘴唇蠕動片刻,看著對方的眼神逐漸愣住,隨後又看了看滿臉慘白的周易。

他知道對方不可能拿活的鯊魚擱鬼屋裏,而既然能嚇到精通水的周易,自然是在水裏放了個死的。

也就是說,周易潛水下去.

碰到一條鯊魚?

這和大早上睜開眼,發現一頭老虎躺在你身邊有什麽區別!?

“那你之前還勸我玩!?”

沙源嘴角一抽,他看著一旁的組員。

組員雖然比警察玩時的狀態好,也有幾個稍微休息完恢複狀態的。

但,也有到現在還沒緩過勁的.

劉飛虎這孩子都哭了,天知道他壯著膽子準備在渠溝裏潛水離開的時候,一下去碰到個長著個魚腦袋的人有多驚悚!

“你這不是沒玩嗎?”

許生略顯感慨,他之前還想讓沙源好好感受一下鬼屋的特色呢。

可惜了,這老東西有點精咳,有點沉穩,沒有上套。

“你”

沙源感到如鯁在喉,死活吐不出去,最終隻得搖頭歎氣。

他掃了眼沒有一隊通關的畫麵。

“這個場景你還是改改吧,國安沒通關,還成了這個樣,要是普通人來說不定人就沒了。”

“自然要改,這個款式隻是特意為你們搞的。”

許生點點頭,他準備將這個場景拆開,七個場景分為七個小場景來賣票,若是整合成一個估摸著沒人能破關。

同時,內部的設施還得移動。

如水底的鯊魚,最好別放在水底,不然若是真有普通遊客潛水下去,看到這一幕估摸著得猝死。

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

如果一隻老虎貼在你耳邊,悄無聲息的突然開口對著你虎嘯.

承受能力差的能當場昏厥,若是心髒不好的說不定人就沒了,一聲吼嚇死人這不是鬧著玩的,鯊魚也是同理!

“特意.”

聽到這兩個字,周圍幾個國安沒忍住,扭頭看向許生。

有備而來啊!

“別這麽看我,是你們老大說的,讓我把難度拉滿。”

許生善意開口,將矛盾轉移。

“放屁!”

沙源頓時一驚,當初許生那副優柔的樣子讓他以為鬼屋沒什麽好怕的,結果監控室一瞅.

好家夥,雖然還沒玩過。

但,光是那用人體碎塊鋪滿整個樓層的行為,沙源就忍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誇‘狗還是你狗’!

若是早知如此,他肯定不會有這種心思!

但.

“你就說是不是你要求的吧!”

許生直起腰來,哪還有當初那副優柔惶恐的模樣。

沙源:.

“不去混娛樂圈都糟蹋你這演技了!”

他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過獎過獎。”許生抱手,略顯惶恐。

沙源也是無奈了。

這貨跟個滾刀肉一樣,脾氣更是一團棉花,一拳打過去自己比對方還難受,而且對方也不是普通人能打的。

當然,沙源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跟對方動手。

畢竟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人菜!

“哼,回去再收拾你們!”

沙源瞪了一眼自己組員,隨後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開車離開。

“來來來,周哥,我來扶你走!”

章 澄舔著個笑臉走到周易身邊。

看到這孫子,周易臉色黑如鍋底。

他回想起一開始還沒進去時,這小子在外麵慫恿他的畫麵

“滾!”

周易咬牙道,不過腦袋有點暈,說出的話也有氣無力的。

說實話他這種症狀,若是年齡段很小的話,估摸著會影響一輩子。

如一歲這種嬰兒。

一般不會被人恐嚇,一旦被嚇到就是心神不寧,老人稱呼為‘掉魂兒’,有專門治療這種病症的赤腳醫生。

處理不好病症,說不定真就影響一生了。

不過成年人問題不大,隻要沒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態施加治療沒多久就能滿血複活。

周易還想說些什麽,豈料聽到‘哢嚓’一聲。

他扭頭看去,發現是不知何時章 澄舉起了相機。

隨即看著周易等人狼狽的照片,章 澄麵色雖然蒼白,但還是露出了笑容。

現在,可不是他一個人被嚇到了

有人陪伴了!

周易:.

“幼稚!”

周易麵容不動,起身向對方走去。

“說我幼稚,那你別動啊!”

“嗬,幼稚。”

“你別搶我相機啊!”

“嗬嗬,幼稚!”

周易當著章 澄麵,在對方滿臉懵視線前,將照片按下刪除鍵。

“好了,現在帝都還是隻有你一個堂堂警校高材生,被鬼屋嚇的滿臉蒼白!”

章 澄:???

“你這不耍賴嗎!”章 澄氣死了。

“什麽耍賴?”周易迷惑,他扭頭看著身後的同事。

“我耍什麽賴了?”

“不知道啊。”身後的同事也好像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一樣,淡定向車內走去。

章 澄:?

許生見此,豎起一根大拇指對著沙源。

“不虧是國安的人!”

“臉厚心黑一脈相傳啊!”

言罷,許生又在心裏默默補充一句。

‘都快趕上我了.’

沙源露出個笑容,隨即頓了頓,道:“走了,有緣再見。”

他升職了,雖然叫組長,但職位不單單是組長。

案件的事情還需要他收尾。

上起案件涉及到的玩意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忙完的!

而且

之前的‘清掃’工作,也逐漸到了中旬,這都要他去檢查,時間很緊,緊的離譜!

什麽清掃?

掃拐,以及對自己人清掃。

前者中旬,後者.根據沙源的信息來說,第二次清掃已經準備開始了。

這玩意可比前麵猛多了!

是走個過場?

不不不,這是真刑場框框造子彈,不帶開玩笑的!

如當初的83年的掃拐,掃掉的可不隻是人販子,還有有色勢力,以及部分雨傘。

那段時間,全國的混混都不敢出來!

刑場跟過年一樣,耳邊全是槍聲。

“嗡~”

看著對方的車尾氣,許生笑了笑,倒是沒留對方。

讓對方趁早將事情全都辦完對所有人都好。

他轉身,向鬼屋內部走去。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準備關門。

他找上孫安幾個人,對【下水道世界】進行了些許的修改,隨後等待明天的大修改,那時還得找叉車什麽東西。“王超呢?”

許生忙活半天,突然發現超子不在。

“二弟?”

李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他想了想,開口道:

“好像惹程姐生氣,又被揍了一頓。”

“不過二弟皮糙肉厚的,好像也打不出什麽實際傷害,不用擔心。”

說到這,許生倒是想起來了。

自從程敏來到鬼屋。

超子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天天被拉去當免費的奴隸,偏偏敢怒不敢言,一有怨言程敏就說當初超子張嘴啃自己養的花,讓超子很委屈。

期間還找許生求救過,許生想了想,送給對方幾個字。

‘忍她、讓她,過幾年再看她!’

超子說過幾年自己墳頭草都三米了。

許生覺得不至於,超子說很至於,他問為什麽。

超子說那女人不會放過他,包拿化肥來給他墳頭草施肥的。

“嘖,可算是有一個能治超子的了。”

許生略顯感慨。

超子是誰?

無法無天啊!

好家夥,六洲省橫著走,過年期間,省廳的一號警察陳虎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怎麽過節,而是先問問超子怎麽過節!

出門,有一號警察看著。

在家,有市局蘇強噓寒問暖。

年僅24歲,就月入三千!

要是換一個人來可能會老實點,畢竟對迷藥產生了抗性許生是真繃不住,陳虎聽了都沉默,再加上那麽多次案子,普通人在這真扛不住,大概率會進精神病院求個安穩。

但,超子不僅沒被現實打垮,反而愈挫愈勇,甚至還拉攏著李昊,來了一波風險對衝.

保險對衝喪葬啊!

天才般的想法,許生聽了當場大腦宕機,看著超子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關鍵是還真讓他幹成了。

一個人一天幹了其他人半年的量。

順便還掀起了全國範圍的海岸嚴查,抓了個大碟子,又把一個西國的海軍方麵的人給順手逮了。

就這,還不老實,那小腦袋瓜裏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

普通人早扛不住了,對方卻仿佛享受起了這種感覺.

不過

總算有人能治的了她了!

倒黴催的在花草市場大眼瞪小眼,想一口把人家養的多肉給啃了。

後來還真給啃了!

“嘖,這小子,估摸著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好感刷的太多了,不然換個人來是真不夠造的。”

許生略微感慨。

孤兒院的時候,程敏被懟的心態直接炸裂,也就超子好心腸的安慰了幾句,順便還一起去給出了解決辦法,甚至看孤兒可憐,自掏腰包,和程敏一起照顧小孩。

他猜測,若非這一波把好感刷滿了,不然等兩天真得給超子上墳

嗯,帶化肥給超子的墳頭草施肥的那種。

不過應該也不至於,這孩子也就沒心眼了那麽一點,倒黴了那麽億點點,關鍵時刻也很靠譜。

沒有倒黴的話,若是當朋友相處,估摸著沒多少人會討厭。

“嗯?你們聊啥呢?”

許生還在感慨著,一道沒頭沒腦的身影突然小心翼翼的鑽了出來。

兩人頓住,下意識扭頭看去。

說曹操超子到。

“說你帥呢。”

許生開口敷衍著。

“真的!?”

王超大喜。

不過他說完後,又連忙小心翼翼的低頭,警惕的看著周圍。

“你瞅什麽呢?”許生納悶道。

“母老虎不在這吧?”超子心有餘悸的開口。

“什麽母老虎?”

李昊愣住,反應過來後狐疑道:“你不會說程姐?我看她好像挺溫柔的啊。”

“溫柔個錘子!”

王超頓時炸了,“你們是沒見這女人有多暴躁,一拳頭下來我都見到我三叔公了!”

“那你三叔公沒說什麽?”許生笑道。

“我想找我三叔公理論,那女人拖著我走了,三叔公躲了起來。”

超子臉上很是悲催。

許生頓住,隨後收斂笑容,為對方表示默哀。

不過好在程敏打的隻是他。

“許哥你是不知道,這娘們自從來了,我是煙不能抽,酒不能喝,出去洗澡都不行,兜裏一堆票票愣是花不出去!”

超子例行訴苦,許生聽著感覺很耳熟。

“她比我媽管的還嚴啊!”

媽?

觸發了關鍵詞。

許生精神一抖,再次看向王超的眼神帶了一絲絲的感動,頗有些感同身受。

“不過,她沒理由的時候也會打你?”

“不會。”超子愛說點大實話,倒是也沒抹黑對方。

“那她之前為什麽打你?”許生狐疑開口。

“咪咪上網,查到個鮮花月餅,不過我沒找到哪裏有賣的,就想自己做。”

超子還是愛說點實話,不騙人。

“我又想著,我和咪咪沒吃過,那全鬼屋的人也沒吃過,就想一次性多做點,給鬼屋所有人都吃上。”

“所以你買花了?”許生詫異。

“不,我在花棚裏拔了點花。”

王超搖頭開口,“明明花棚是許哥你出錢搭建的,而且裏麵的東西雖然她在照顧,但我也有出力吧!”

“可是她死活不讓我拔,而且看到我已經拔完幾個,知道我要幹什麽後直接就生氣了!”

“嗬,等我做出來鮮花月餅,我不給她.嗯,少給”

“算了,我撐死她!”

超子惡狠狠的開口。

李昊倒是挺認同這話的。

自己照顧的花,為什麽自己不能拔!?

他自己紮出來的紙人想燒就燒,都沒人管得住他!

不過

許生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後院的花棚?”

許生突然開口,看著王超。

“對啊,咱們鬼屋不就兩個花棚,一個場景裏剛搭建出來的,另一個是後院的。”

王超點點頭,他還是愛說大實話,“我擱後院拔了幾顆就挨揍了。”

許生張了張嘴,沉默半晌,又道:

“你在後院花棚裏拔的花,然後想做成鮮花月餅,給全鬼屋的人分享?”

王超繼續點了點頭。

他很有分享精神,也很有責任感,當初李鼠出事,他就是第一個上頭的。

隻不過.

後院花棚隻養一種花,專門提供給場景的花朵。

“超子,後院的花是不是很漂亮?”

許生默默開口,說道。

“很漂亮,雖然隻有一種,但數量很多,我就拔那麽一點,憑什麽打我!”

超子很不滿,他覺得對方沒拿自己當人看。

“那是石蒜花。”

許生突然開口。

這話落下,李昊認同的點頭也戛然而止。

“嗯,石蒜花還有另一個名字。”

“彼岸花。”

許生默默盯著超子,眼神裏的情緒無比複雜。

“你剛才說。”

“要用彼岸花,給全鬼屋的人做鮮花月餅吃?”

“嗯?你在鬼屋,給人喂彼岸花餡的鮮花月餅!?”

超子也沉默了,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那頓打好像挨的並不嚴重。

不過也沒人告訴過他彼岸花長什麽樣啊!!!

想到這,超子連忙轉移話題。

“昊子,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沒!?”

王超突然扭頭,興衝衝的看向李昊。

李昊點點頭,他掏出一個胖嘟嘟,很可愛,類似於用繃帶纏著的小人。

小人很可愛,女孩或是男孩看到都會愛不釋手。

李昊又掏出一根紅線。

“嗯,我爺傳下來的法子,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隻要纏上紅線,紅線另一端就會自己去尋找另一半,不多久就會找到命中注定之人。”

這是

小人?

“你倆紮小人?”許生眉頭一皺。

“程敏的?”

王超搖了搖頭,“不,這是我的。”

“我尋思著,隻要我找個女朋友,到時候程敏還有什麽理由打我!?”

“就算打我,那我就讓我女友打回去!”

王超吃軟飯吃的很硬氣,雖然軟飯的人還沒見到,但不妨礙他先吃上。

“要是你女友也打你怎麽辦?”李昊納悶道。

一個人打變成兩個人?

王超陷入沉思,他想了半天也沒找出解決方法,那就

解決出問題的人!

他看著李昊,伸出手攬著對方肩膀,“走,哥帶你去看大寶貝。”

許生:.

“媽的,逗比孩子歡樂多。”

許生啞然失笑。

曾幾何時,他也和超子這樣,想找一個女友來對抗韓月。

後來,他發現這個想法錯了。

嗯,女友成韓月了。

說多了都是悲催啊。

就在許生回頭,準備離開吃飯的時候.

他突然頓住。

“不對。”

長此以往的經驗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稍微收斂神色,眉頭一蹙,回頭。

“超子.”

“你怎麽突然就想著紮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