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救我啊!”

“救救救救救救!”

“撈一撈,撈一撈!”

王超那崩潰的聲音響起,對方好像挺急的。

許生剛想回答,但還沒等他出聲。

一隊警察,在旁邊看了看他的臉,隨後緩緩向他走來。

許生的表情逐漸收斂。

“別急。”

“這就來陪你”

“哐當!!!”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臨海市和江三市不同,這裏的地區更要沿海一點,氣候較為潮濕,所以,留置所的鐵門關門的時候,聲音聽起來要更為厚重。”

“江三市的聲音則要脆一點!”

“你魔怔了吧.”

下午三點,臨海市刑偵大隊中,許生看著麵前神神叨叨的王超,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怎麽能叫魔怔?”

王超抬著頭反駁。

“這是經驗!”

許生啞口無言,看著超子這副模樣,他想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

這裏是臨海市刑偵大隊。

至於王超是怎麽進來的.

這還得從昨晚的逃跑說起。

超子是一號白天來這租的房子,而警察發現他們找到的屍體,是一號左右死的。

案件是今天早上八點立的。

超子人是昨晚十一點半跑的。

警察定睛一看,這不妥妥的畏罪潛逃!?

然後,將快要跑出市區的超子,直接聯係當地派出所給鎮壓。

而他這個和王超有過接觸的,也被暫時帶到留置室,例行問話。

“放心,咱們現在在付博的地盤就是上次你祖墳被刨,你在留置所遇到的那人。”

許生好心的提醒對方。

這不提醒就罷了,一提醒,王超一愣,隨後看向一旁的留置室。

“誒,這還真是幾個月前我住過的那一間!”

這話一出,王超一頓,一句讓人聽了落淚的聲音脫口而出。

“我我回家了?”

許生:.

“誰回家了?”

還沒等許生說話,一道陌生,但有些許熟悉的聲音響起。

說曹操曹操到,此時,付博帶著渾身的白色熱氣,流著汗跑到留置室,臉色很是凝重。

六洲省目前開啟了全麵掃拐行動。

江三市帶頭當完了試驗田,臨海市自然不會什麽都不做。

所以付博這段時間也很忙,天不亮就睜眼的帶隊行動。

眼下聽到出現一起命案,他連忙停下手裏的工作,交給下屬後,這才急匆匆的趕到。

不過,當他來到留置室一看.

“嗯?怎麽又是你們?”

付博愣了又愣,看著王超好像在看什麽珍稀動物一樣。

這兩人的印象他可是十分清晰的。

前者祖墳被挖了。

後者把前者的祖墳給填上了。

想到這,付博一頓,臉色變得很是古怪。

“該不會,這起命案.”

“嗯,”王超十分熟練的點了點頭。

付博:.

“行吧。”

付博眼角一抽,原本還想審問的欲望,頓時就消散而去。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許生,沉思片刻,突然嚴肅的說道:

“這起案子有點惡劣!”

“臨海市地大警察少,目前九成的警力都投入了偵查‘掃拐’行動,剩餘那些人,不足以支撐調查一起惡劣命案的行動!”

“在我來之前,上頭向江三市發出一條借調情報,所以.”

臨海市沒多少警察,大多都是輔警,畢竟這個性價比比較高,但也隻是對比警察顯得多而已。

掃拐行動他們要想掃出功勞,投入的人要多於江三市才可。

這也就導致,命案一出,直接陷入手下無人可用的地步.

“我們願意給您一個刑偵顧問的名譽,您看如何?”

付博試探性的詢問。

刑偵顧問就是個名頭,沒有編製,沒有福利,和許生在江三市簽的合同不同。

不過卻能用這個名頭插手案件,並且不影響自己的生活。

“可以。”

許生稍微思索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這玩意對自己沒什麽壞處,相反,要是破案,他不僅能用來在鬼屋賺錢,還能吃係統獎勵,以及收獲臨海市的人情。

堪稱一箭三雕!

“案件目前是以什麽形式出現的?”

許生想了想,抬頭,看著付博。

“不太清楚。”

付博搖搖頭,他剛才正尋找人販子團夥呢,還沒去過案發現場,自然不知道。

“先去案發現場!”

“好。”

案發現場是潮陽小區,五單元,六樓601號。

“受害者是一名女性,未婚,未育,長相較好,名為程玉,年齡23歲,考研的大學生。”

“從案發角度來看,本次案件可能是三元素中的‘色’。”

“受害者程玉,下體曾遭受過撕裂性性侵。”

“從現場來看,受害者曾配合過凶手一段時間,或者說兩者間本就是互相安慰的關係,但”

案發現場,一個資深的二級警督看著付博,向對方匯報著。付博和許生穿著腳套和頭套,以及橡膠手套,在案發現場不斷走動。

厚重的口罩隔開了現場的臭味。

“受害者並非是下體撕裂而造成的意外死亡。”

“她的身體經受過虐待,肚子被剖開,腸子內髒流了一地!”

“我們初步懷疑,受害者在腸子流出時,凶手並未停止自己的行動,反而看著這一幕身體出現了更為強烈的欲望反應。”

二級警督的聲音很是低沉。

他自然知道上頭的行動,知道這行動有多重要。

但在這麽關鍵的情況下,竟然出現了一起如此惡劣的案件

嚴重!

十分的嚴重!

若是破不了,那就成了積案。

若是想破,單靠自己投入的大量警力,肯定會影響掃拐的行動。

不過好在,江三市和他們老大關係不錯。

想到這,二級警督回過神,麵色鄭重。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

“變態!”

這個結論,是所有人看過案發現場後都會得出的結論。

就像許生。

此時,許生戴著口罩,站在臥室中,那雙平淡的眸子盯著屍體。

凶殺現場是在臥室。

臥室那潔白的**躺著一具女性屍體。

整體浮現輕微屍腫,巨人觀還未完全成型,因為肚子被剖,所以內部也並未積壓過多的腐敗氣體。

再加上低溫,這讓屍體看起來保存還較為完好。

屍體臉上並未有什麽特殊表情,看起來很平淡。

“平淡中被解剖?”

許生看著屍體那流出,已經幹涸的腸子,以及那潔白,現在卻被染的黝黑的白布。

他稍微看了看屍體手部旁邊的白色床單。

潔白的床單被惡臭的屍油,以及肚中的**所浸染,稍微一聞,瞬間讓人上頭。

用指甲一刮,還能刮出一層油脂。

“受害者沒反抗痕跡。”

“疑似死後被侵犯,又或是受害者昏厥時被侵犯。”

許生若有所思的想著。

人在麵臨死亡時,刻在基因的本能會讓人進行反抗,遠離危險。

比如恐高,讓你遠離能摔死人的高度。

“麻藥?”

“有可能,不過麻藥需要注射,強行注射也會引起打鬥,但案發現場沒有這種痕跡,那若是自願注射”

“這倒有可能,但什麽人會任由一個異性變態,獨處的時候,讓對方給自己注射麻藥?”

屍體並未有注射過毐品的跡象,那便杜絕了九成五讓他人隨便注射藥物在自己的概率。

“有點意思。”

許生將這個疑點放進腦袋中,他看向付博。

“小區周圍的監控有什麽異常?”

“沒有,最近幾天的監控,並未顯示有陌生人進入這個小區.除了你和王超。”

“報警人是誰?”許生又問道。

“報警人名為楊紅,是這棟樓的戶主,出租房間的房東。”

“據她所說,因為月初,程玉的房租已經到頭,她去詢問對方是否還要續租。”

“但剛一開門,就聞到一股臭味,原本楊紅以為是因為對方養了寵物在到處大小便,便下意識走向臥室。”

“結果一開門,就發現程玉已經死亡。”

“之後便報警。”

“這幾天的監控除了你們沒顯示還有其餘人進過這棟樓。”

付博搖搖頭,內勤人員已經告訴了他們最基礎的信息。

“怪了”

“是樓內的人員作案!?”

許生眉頭皺起,他看著周圍的環境,腦海中下意識想到那個偷窺自己的人。

付博聞言,卻臉色一沉,仿佛知道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

“難道不是樓內的人!?”

許生內心一頓。

“不,監控顯示並未有其餘人進入。”

付博的臉色越來越沉,隨即,他嚴肅的看著許生。

“但同時”

“我們也沒發現凶手進入這間房間的痕跡!”

“這是六樓,對方不可能從窗戶進來,就算能,但我們沒有找到有關線索。”

“最關鍵的是”

付博一頓,他將目光看向**的案發現場,聲音愈發的低沉。

“經過初步對屍體的檢測。”

“我們發現,受害者的下半身未采取到有關凶手的身體組織。”

“並且,造成下體撕裂的.並非人體的器官!”

“甚至,經過痕跡分析,我們幾個同事一致認為.凶手,或許一開始就沒性侵過受害者!”

付博的眉頭凝起,他的眼神異常嚴肅。

“對方用侵犯的姿勢殺人,但卻並未完全侵犯!”

“前後矛盾,我們甚至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人。”

“樓內並沒有智商有缺陷的,基本是正常人,但我們又沒看到其餘人進入樓內,就好像”

“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未出現過一樣!”

自始至終都未出現過!?

有點意思.

總不能,這個人是

鬼?